彼此轟轟烈烈抵死纏綿時,慢慢潰散。除了眼前沉溺於情‘欲中漂亮的臉,灼亮的眼,惑人的喘息細吟,滾燙的體溫,佔有的動作,什麼都不剩。
一夜春‘色,悱惻纏綿。
所有力氣耗盡,她拖著疲憊的身體爬進浴池,在蒸汽瀰漫中緩緩閉上眼睛。雷愷覺得不對勁,推開浴室的門不禁失笑。水已涼了,把她撈出裹在浴巾裡擦乾。放在床上時,她的眉頭竟還是皺著的。
她的腕上內側有一道細細淺淺的印子,像是被鋒利的東西割開過而後癒合的痕跡。
晨曦微露,有清風拂進,膩人的慾望氣息被吹散了些。雷愷淡然著一張臉,在她身邊躺下。腦子裡是晚上在洗手間她落寞的背影。
似乎這個城市的每個人,心裡都藏著一個不能言說的故事和一個特別的人。這個女人有,他不也一樣?
Part15
唐笠安的婚禮是在T城很有名的一間酒店舉行,而他邀請的人卻並不算多,設計的整個流程也簡單,省去很多繁瑣的部分。
典禮的時間還有十分鐘,他坐在休息室視線不曾離開過腕上那隻鑽表。
還有五分鐘,該做進場準備了,鬱小池整理了下他的領結,輕輕點點他。他卻不動,沒有半點反應。
“笠安,笠安?”鬱小池喚了他兩聲,上了精緻妝容的臉上,笑容慢慢掛不住。這個男人周身籠罩一圈她無法近身的結界。她咬咬唇,提高聲音。
“唐笠安!”
唐笠安被驚醒似的倏地抬頭,又看了一眼表,起身,抻抻衣襟,微微一笑。“走吧。”
他猶自走在鬱小池前面,兩人隔著幾步而已,鬱小池卻覺得那距離遙不可及。唐笠安忽然停下來,轉身向她伸出手,眼角眉梢全是微微的暖意,雖然他唇邊的笑依舊有些冷。
“來,把手給我。”
鬱小池沒有遲疑跟了上去,把自己的手放在他微涼的手心。
三分鐘,一分鐘……
進場前,他默默把鑽表摘下在手中緊握,然後裝進兜裡。還是沒在來賓席裡見到那個女人的身影。唐笠安眸裡悄然滅了一盞燈。
﹡﹡﹡
遊月茹要恨死自己了!宿醉縱慾竟讓她睡了一整天。她匆匆洗了澡,從酒店出來時天色已晚。她沒想到雷愷是個那麼細心的人,命人把她的衣服乾洗了又整齊的擱在廳裡。不然她很可能要穿著皺皺巴巴的衣服出去見人。
先打車去昨晚夜店取車,禮服和鞋子還在她車上。時間已經來不及讓她回家準備,只好在夜店洗手間換禮服,用手包裡有限的東西勉強化了個晚宴妝。
於是一個盛裝的美麗女人提著裙襬踩著高跟鞋從洗手間跑出來。她顧不上別人怪異的眼光,迅速提檔加速離開。這兒離唐笠安婚禮的酒店至少需要半個小時。
她一連闖了兩個紅燈,好再已經過了下班高峰時間,不堵車。可人越是著急越會出狀況,尤其在開車的時候,平常很少出問題的車子今天偏偏也要給她製造難題。
她對著一大坨沒有生命的金屬實在毫無辦法。她只會開車,修車這種技能遠遠超出她擅長的領域,一竅不通。
她恨恨的摔上前蓋開始站在路邊攔車。只是她剛一抬手,一輛黑色世爵在她身邊停了下來。還有這麼巧的事嗎?從車裡出來的人竟是讓她遲到的罪魁禍首。
雷愷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站在街頭攔車確實是一道養眼的風景,而她彎身向他車裡看的時候,胸前的景色更誘人。“你在找什麼?”
遊月茹見他車裡沒別人,開啟副駕門直接坐進去。“我車壞了,麻煩你送我去錦悅。”
雷愷摸摸下巴,跟著坐進去。她盯著時間,焦急全寫在臉上。雷愷不時從後視鏡裡看她一眼。“很趕時間?”
“嗯,起來晚了。”本來這話沒什麼,而說出來卻帶著幾分曖昧。她有點尷尬,雷愷無聲勾起唇。“這算是對我的一種肯定吧。”
“你能再快點嗎?”遊月茹本不想理他這茬的,卻說出一句更有歧義的話來。她雖然喝多了酒可也記得自己昨晚說過、做過什麼。雷愷笑意更深,加速。
“當然可以,坐好。”
遊月茹很快發現他的另一項令人心跳加速的技能。他們用了比平時少一半的時間到了錦悅。遊月茹手捂胸口驀地鬆了口氣,還不等他說話就匆匆下車跑了,然而沒跑幾步她又折回來,把他從車裡拉出。“你有時間嗎?”
雷愷挑眉不語。
“可以不可以,當我的男伴。”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