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家,想要摸清情況潛入她家裝了多個攝像頭,卻沒有想到拍到了這一幕,從對話和被告的驚叫中可以判斷,死者曾多次對被告有過分行為。”
“影片中清楚顯示,死者已經脫了被告和自己的褲子,被告拿刀已經是沒了退路,她害怕得閉上眼睛,根本不知道會扎到死者的心臟,被告嚇得推開死者,選擇報警叫救護車,並沒有補刀,算不上蓄意或者惡意加重死者傷勢。”
“刑法第20條中提到:對正在進行行兇、殺人、搶劫、強姦、綁架以及其他嚴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採取防衛行為,造成不法侵害人傷亡的,不屬於防衛過當,不負刑事責任。”
“如果這麼清楚的影片都不能判無罪,我可以發到網上請全社會關心這件事的人來分析,我國對婦女兒童的保護真的需要接受全社會的監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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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吾無罪。
江佑川因為非法侵入他人住宅,但並未偷盜成功,不構成刑事處罰,15日拘留。
15日後,江佑川重獲自由,思吾去接他,他到哪裡,她跟到哪裡。
☆、002:你偷,我給你放風
七月中旬,太陽是籠子裡放出來的老虎,見人就咬,讓人恨不能立即找個樹蔭躲上一躲。
齊耳短髮捂著熱,思吾用手背擦了額頭上的汗,一滴汗流進眼角,她用力眨了眨眼睛,從揹包裡拿出一瓶冰凍的礦泉水,小跑著追著前面的白襯衣少年,“給你喝水。”
少年停下腳步,毒辣的太陽讓他眯眼,他面前的少女比半個月前看著好多了,眼中至少沒有神如死灰。
因為瘦,顯得脖子很長,天鵝似的。
她這個年紀,是清秀得很精緻的女孩。
他接過她手中的水,瓶身一層水珠,他擰開蓋子,仰頭一口不歇氣,就去了大半瓶。
他看見她的嘴唇很乾,下唇裂了個血口,幹了。
喝了水他才問,“跟著我幹什麼?”
他聲音如此清朗,不驕不躁。
思吾望著這個少年,比她高出好大一截,她要仰望。
她算過了,自己本來要被判無期,可因為這個少年給她作證,她所有的自由都是賺來的。
養母家不可能再回去,學校的同學用有色眼鏡看她,自己沒到法定年齡找不到工作,“我沒有地方去,我可以幫你做事。”
少年笑起來,一口白牙在陽光下放肆閃耀,眼中幾分逗趣,“我是個賊,你能幫我做什麼事?”
他說話的時候,痞痞的,吊兒郎當的樣子,明明清風明月般好看,卻像個帥過頭的不良少年,礦泉水瓶被他捏了幾下,“咔咔”的脆響。
思吾篤定的看著少年,“你偷東西,我可以給你放風!”
她16歲以後的所有是非,善惡,都是江佑川給的。
不管江佑川是不是賊,她都覺得他是好人。
而且這個世界,壞人都說自己是好人。
社會不管她,正義拋棄她,她唯一能確定的是,有恩於她的就是好人。
“哈哈!”少年打量著思吾,“養個什麼都不懂的爪牙,我沒有那麼多錢。”
“我吃的不多。”思吾想了想,伸了下脖子保證,“偶爾一頓不吃也沒有關係,女孩子長得太胖不好看。”
少年把手中的礦泉水瓶遞向思吾,“我有癆病,敢喝嗎?”
思吾拿著瓶子就把水喝了個乾淨,喝完了,朝著他咧著嘴笑,茶色瞳仁裡的光有些自信得意:“現在誰還說癆病啊,叫肺結核吧?”
烈日如虎,行人在虎視眈眈中前行,少年一抬長腿,將地上一顆石子踢得老遠,“我只管你的學費和吃飯,沒有工資發給你。”
思吾傻愣愣的跑到少年面前,擋了他的去路,“我還可以去學校嗎?”
“當然,不然以後怎麼做個懂高科技的賊的爪牙?小偷小摸能賺什麼錢?”他看著她一臉懵逼的樣子,笑的根本停不下來。
“可是同學都說我殺了人……”思吾低下頭,她才回去學校一天,養母就鬧了過去,社會沒有她的立足之地。
“轉學吧,我過段時間就要離開海城,做爪牙的,自然要跟著老大走。”
☆、003:哥哥想你得很
“文家你熟嗎?”時不時踢著地上石子的少年問。
思吾腦筋晃了一下,以為自己沒有聽清,“啊?”
“你養父母家,熟嗎?”
“嗯!”熟,那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