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當然信!”他伸手扳過我的身體,“我以後只信你的話,這樣行不行?”
我看著一臉討好的路旭東,明知他此刻說這樣的話,完全只是為了哄我開心,但到底還是緩了緩語氣,“你真的用不著這樣,我沒有生氣,我只是很難過……”
“我知道……”路旭東伸手捋了捋我的頭髮,手順勢落在我肩上,有些無可奈何的低下頭來抵著我的額頭:“剛才做飯的時候我一直想,你會這麼不安,肯定是有原因的。是我不好,先入為主的覺得小晴她……”
他頓了頓,又低低的喟嘆了一聲,有些傷感地說:“瑟瑟,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認識小晴二十幾年,她不是那樣的人……”
說得也是,他從小和郭于晴一起長大,別說郭于晴今天做得這麼滴水不漏,她就算真的有露出點蛛絲馬跡,路旭東就會願意相信嗎?恐怕都很難!
我閉了閉眼睛,實在不想再跟他繼續糾纏這個問題。
郭于晴想要的就是這樣吧?讓我對不相信我的路旭東失望,然後離開他?
我心裡一震,突然醒悟過來,不由得暗罵自己糊塗,在路家老宅那邊我已經衝動犯傻遂了郭于晴的意了,要是再繼續跟路旭東彆扭下去,那她得多高興?
路旭東見我沉默不語,又有些討好地喊了我一聲:“瑟瑟……”
我心裡一酸,為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低聲下氣,他的在乎已經表現得這麼明顯,我剛才居然還在質疑他根本就不愛我。
我有些慚愧的“嗯”了一聲,路旭東鬆了口氣,終於沒再提郭于晴,只是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靜靜的抱著我。
我遲疑了好一會兒,才緩緩伸手環上他的腰際,把臉靠在他胸膛上。
路旭東身上僵硬了一下,隨即有些欣喜的把我的臉抬起來,右手撫過我的臉頰,同時低下頭吻上我的嘴唇,輕柔小心,生怕被我拒絕。
我只像徵性的掙扎了一下,隨即就半推半就地回應他的輕吻。
路旭東像是得到許可一樣,由最初的小心翼翼變得熱切起來。
我被他吻的喘不過氣,都懷疑自己要窒息了,他才鬆開了我,深吸了一口氣,壓下眼底濃烈可見的慾望,沙啞著說:“先去洗澡?”
因為郭于晴引起的這場風波,暫時就這麼翻了篇,可我和路旭東之間,卻彷彿有了一道無形的屏障。
他在面對我的時候,總是不自覺的就顯露出些許小心翼翼,我知道他是擔心我胡思亂想,說到底,他其實淺意識裡還是更相信郭于晴的。
我沒有證據證明郭于晴的表裡不一,也不知道怎麼讓路旭東知道,我不是不信任他。苦惱了很多天,終於忍不住在微信上找葉聖音大吐苦水。
葉聖音聽完之後連連感嘆,“我的天,這麼心思縝密的女人,你怎麼可能是人家的對手?”
我撇了撇嘴,提醒她:“我是來求安慰的,不是找打擊的好嗎?”
葉聖音翻了翻白眼,有點沒好氣的說:“你缺的是你老公的安慰吧?我的安慰有用的話,你至於到今天才跟我說嗎?”
我被她說中心思,再次嘆了口氣,這幾天我嘆的氣,恐怕比這二十五年嘆的氣的總和還要多。
葉聖音恨鐵不成鋼的在影片那邊瞪我一眼,咬牙切齒的說:“往後你就隨身帶個錄音筆,那個賤人要是再敢來陰的,你就給她錄音,到時候放給路旭東聽,看他還會不會說她不是那樣的人!”
132。樂極是要生悲的
葉聖音的這個提議讓我眼前一亮,我細細琢磨了一番,覺得還挺可行的,至少比我一直苦惱著不知道怎麼辦強。
心動就要行動,一和葉聖音通完電話,我就在網上大概查了一下錄音筆的價格,以及在哪裡才能買到這玩意,
從公司到家裡的那趟公交車有經過h市一個比較大的電子商場,那天下班後,我給路旭東打了電話,說晚上要加班,然後就急匆匆的搭公交直奔那個電子商場去。
兜兜轉轉的在商場的三樓找到一家店,之後在店員的推薦下買了一款四百多的錄音筆,店員跟我介紹什麼錄音時間長、智慧降噪等等一堆功能,其實我主要就是看重它外觀跟普通鋼筆差不多,所以雖然有點肉痛,我也基本沒有什麼遲疑就買了……
那個店員還特別耐心地教我怎麼使用,我甚至還試著把錄音筆放在包裡,試驗性的錄了一段跟店員的對話,然後又聽完了回放,這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下樓的時候我心情特別愉快,想到很快就能向路旭東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