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髒話,直接把電話掐了。
卓琰又重新調出簡訊介面:“我的精…子活性低不低,你可以親自來試試。”
跟男人在這方面比下限,阮湘南還是太嫩了。
他把手機放到一邊,關掉床頭燈,陷入被窩裡。整個入睡的過程很順利,一夜無夢,直接到了天亮。
阮湘南值了個夜班,第二天還要正常上班,快到中午忍不住開始呵欠連天。
偏偏嚴央給她發了個簡訊,說她們中午會來查崗,讓她老老實實待在醫院裡哪裡也別去。那個“她們”顯然是包括了她的母親。
阮湘南只得在中午下班前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把白大褂一脫就往醫院門口走。她媽媽特別喜歡好看的甚至華而不實的東西,她還真有點害怕她會開一輛顏色外形都十分風騷的跑車在醫院門口堵她,被熟人看見難免會謠言四起。
幸好最後沒有,醫院門口只安靜地停著一輛白色路虎。
嚴央調下車窗,朝她揮揮手:“看這裡看這裡!”
阮湘南有點鬆懈地朝她微微一笑,剛要開啟後車座的門,跟妹妹坐在一起,臨到頭又改變主意,坐到了副駕上。
她的母親坐在駕駛位,戴著墨鏡,半張臉沐浴在陽光下,肌膚雪白,只是嘴角有些許時光輕吻留下的紋路。
阮湘南正要說話,卻聽母親搶在她前面開口:“你從英國回來,我都還沒跟你一起吃過飯呢。”
阮湘南笑了笑:“嗯,是啊,是我……疏忽了。”
她一邊開車,一邊跟她閒聊:“最近醫院裡忙嗎?”
“還好,排的手術也不多。”
“小央在她爸爸公司裡做事了,不過在底下的基層部門,要是有空的話,你教教她有些事該怎麼做。”
阮湘南疑問地轉頭看嚴央。嚴央吐了吐舌頭,抬手做了個在嘴上裝拉鍊的動作。
阮湘南笑道:“她這麼可愛,不用教都沒問題。”
“可愛管什麼用?”母親打了下轉向燈,也不看後視鏡,直接一把打轉方向盤。阮湘南忙伸手過去,飛快地把方向盤拉回來,邊上一輛公交車正好擦過:“小心。”
她的母親也被嚇了一跳,有點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我以為我打了轉向燈它就會讓我。”
阮湘南平視前方:“人沒事就好了。”
三人走進酒店包廂,服務員很快就進來送選單。
嚴央興致勃勃地拿起選單來看:“脆皮乳鴿看上去不錯哎,姐姐你覺得怎麼樣?”
阮湘南還沒回答,她的母親已經搶先回答了:“不怎麼樣,你記不記得上次營養師說你肉食攝入量過高?不準點。”
嚴央垮下臉來:“哦……”
阮湘南轉頭對服務生道:“還是來一個吧,乳鴿的營養還不錯。”
嚴央咬著嘴唇:“嗯,椒鹽豬手……看上去也不錯的……”
阮湘南想否定,又不太忍心,便朝她的母親看了看。
“那就點吧,湘南你這麼瘦,多吃點肉比較好,小央你看著姐姐吃就行了。”
嚴央立刻不樂意了:“為什麼姐姐可以吃這麼多肉?她也可能肉食量多高。”
母親道:“你看看你的體重。”
嚴央大受打擊,無望地轉向阮湘南:“姐姐……我的體重……真的有這麼糟糕?”
阮湘南摸摸她的頭,勾了勾嘴角:“可愛就夠了,體重根本不重要。”
等到服務員開始上菜的時候,嚴央才是如酷刑加身,動不動就朝她碗裡的菜餚哀怨地看著,而她面前就是兩盤青青白白的蔬菜。
中途母親走出包廂去接電話,嚴央立刻把手伸向椒鹽豬手:“等下媽媽問起來,就說這是你吃的。”
阮湘南道:“只准吃一樣。”
“不行,我要吃三樣!”
“一樣都不準吃。”
“那……一個豬蹄半隻乳鴿?”
“都不準吃。”
“……好吧,那就半隻乳鴿啦,好不好嘛?”嚴央苦著臉,“我已經吃了好幾天素菜和豆腐了,求求你,讓我吃一口嘛,我現在晚上都會餓醒。”
“這麼慘?”阮湘南頓時覺得在這個新社會里還忍飢挨餓的妹妹實在是有點可憐,“你快點吃吧,等媽媽回來看到就不好了。”
嚴央立刻動手撕開乳鴿,風捲殘雲般啃下肉來。阮湘南簡直不忍直視,這個架勢哪還有大家小姐的樣子,分明是餓了好多天的惡狼。
嚴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