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懷疑自己在哪裡還能否活過一個月。
楚喬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似有些同情地搖頭,“看來你還是沒有吸取教訓。”
她極少對人痛下殺手,比如應晨雪母女、奕韻之,雖然她恨極了她們,到最後卻還是會放她們一條生路,但這並不代表著她就是個善良的人,就是個任人魚肉的人。
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善良。
“我現在可是……”
“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乾爹乾媽是誰,我給你一個忠告,以後見到我,你最好繞著點兒走!當然,你也可以很衝動地跟我對著幹,不過後果,一定是你無法承擔的!”
“你威脅我?”楚允不屑地譏笑,“你是不是也太把奕家當回事兒了,我背後的可是整個蔣家!”
“那就提前恭喜你又多了一次作死自己的機會。”
楚喬訕笑著從面前的小蒸籠中夾起一隻水晶蝦餃,再也沒剛開口跟她說話。
任憑楚允再怎麼歇斯底里,她也依舊只是安靜地吃著點心喝著湯品。
楚允氣急,終於忍無可忍轉身離開。
這個楚喬,跟她說話簡直就是在對牛彈琴!
紈絝女就是紈絝女除了賭錢和男人,她根本就聽不懂人話!
當夜,湯家為四姨太開晚宴,幾乎是將京都一干名流都邀請了去,雖然名義上為了楚允成為蘇問嵐乾女兒的認親宴,實際上也是想趁著這個機會重新在京都的上流社會活躍起來,畢竟自打湯成出事兒後,湯家便一直處於低谷期,加之湯家如今在青龍幫地位不穩,甚至有段時間被那些個名流人流給刻意忽視。
“楚總,自從您讓蕭助理不要插手應式的事兒後,應式的業務一直在走下坡路,很多老客戶都被楚式公司挖走了,而且聽說應向涪也在楚式公司佔有股份,所以應式的事兒如今他也不急,倒是可急壞了孫總,聽說愁得連美容都不做了。”
美蘿一襲深紫色低胸晚禮服,儀態大方地跟在楚喬身旁,只是面上卻是依舊的刻板。
“由他們去吧,不過是錢,咱們家有印鈔廠,告訴孫湘,不要擔心,保證以後會讓她賺得盆缽滿體。”
楚喬正說著,一旁奕輕宸和秦衍閒聊過後,遠遠朝她走來。
“你瞧,印鈔廠來了。”
她忍不住戲謔,面上卻是滿滿的驕傲。
奕輕宸的身形比例極為完美,一身純黑色手工西裝三件套;左胸前袋中掖著摺疊得極為齊整的口袋巾,精緻的袖口在自然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明,將他襯托得格外優雅沉穩,輪廓分明的完美面龐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尊貴,薄唇輕抿,便是極致。
乍一看,便是世界頂級男模風騷走位。
她家的小無賴小醋罈子,其實正經的時候,還真是非常迷人的。
“你在偷窺我。”
他走到她面前,一本正經道。
奕輕宸本不願來這樣的場合,只是楚喬非要來,他不放心也就只能跟著了。
“想得美。”楚喬嗤了他一聲,“我求而不得的男人才會偷窺,你都被我睡了多少回了,我還用得著偷嗎?”
後者一聽這話,臉色頓時變得陰翳起來。
“你求而未得的男人?誰?”
“幹嘛非要告訴你,反正不是你就對了!”
楚喬越是這樣,後者便愈發不依不饒,於是男神秒變小難纏。
“你快告訴我,到底是誰!”
這原本就是句玩笑話,楚喬被他磨得實在煩了,直接從旁拽過一個男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往他面前一推。
“就是他了!”
數秒鐘後,雙雙驚撥出聲。
“亦君?”
“怎麼?”後者故作無辜,其實方才楚喬的他早已都聽了去,這會兒正心情大好,哪怕明知道她只是在開玩笑。
不過哪怕對方是席亦君,是自己表弟,奕輕宸還是沒有任何一絲鬆懈,愣是纏著楚喬又盤問了大半天,直到她紅著臉答應了他一個很卑鄙的要求,他這才心滿意足地放過他。
望著他一臉滿足的笑容,楚喬忽地反應過來。
這傢伙居然學會訛人了!
“楚總,別來無恙啊!”楚允端著酒杯巧笑著走到楚喬面前,刻意增大了嗓音,彷彿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即將要找楚喬的茬兒似的。
楚喬的身份眾所周知,她和楚允間的過節也早已不是什麼秘密,大部分人均抱著一種看戲的心態,面上的玩味兒多過於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