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我了?”凌澈忙追隨著兩人的腳步而去。
不遠處草地,凱爾正十分有耐心地教凌筱薏騎馬,靈然在一旁看著,見他們下樓,三人趕忙跑了過來。
“凌總,那我就先回S市了,畢竟還有許多瑣事兒需要處理,筱薏小姐那兒我剛問過了,她說想跟您在一塊兒,等你們去日本前再讓她回S市好了。”
“行,我開車送你,順便有些事兒再跟你交代一下。”
楚喬和奕少衿上了另一輛車,跟在凌澈的車後緩緩駛出莊園。
兩人在Y購物中心逛了一圈兒,將所有男士專櫃幾乎都轉了遍,目標越多,反而越不好選定。
“你說亦君到底喜歡什麼?我跟他接觸不怎麼多,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出來買什麼好。”
“這話說的好像我跟他接觸就很多似的。”奕少衿忍不住開啟話匣子:“你是不知道,亦君因為從小不能跟父親生活在一起,曾經一度得過自閉症,我記得清清楚楚,十五年前他還曾離家出走過一次,差點兒沒把咱們全家給嚇死,小姑姑當場就昏過去了,不過好在當天晚上就找回來了,而且自從那天回來後,這傢伙的自閉症莫名其妙不治而愈了!”
“看來還是因禍得福啊!”楚喬忍不住感嘆,想不到在天之驕子席亦君身上竟然還有著這樣的故事,難怪現在的他話那麼少,臉上表情那麼淡,原來是因為曾經得過自閉症。
她莫名對這個比她大了三歲的大男孩兒多了幾分愛憐。
自閉症的孩子從來都只生活在自己那狹小孤獨的小世界裡,過著自娛自樂與世隔絕的生活。
沒有色彩沒有聲音,他們的世界裡永遠都是那麼的索然無味。
一想到那雙溫柔與冰冷交織的黑眸,心裡頓時柔軟不已。
“我忽然想到買什麼了。”
楚喬眸中一亮,打了記漂亮響指。
她拖著奕少衿,愣是又將方才已經轉悠過的男士專櫃再次轉了遍,甚至還將魔爪伸到了旁的專櫃。
奕少衿目瞪口呆地看著一個個導購將楚喬購買的禮物塞進後備箱。
“你丫要瘋啊!我就去個洗手間,你居然買了這麼多禮物!你是打算把我們的也一塊兒送了嗎?”
“別給我說穿咯,我要給他一個驚喜。”楚喬說完又對駕駛座的凱爾道:“這幾天先不用這輛車子,停在車庫裡吩咐他們誰也不準動。”
“是,夫人。”
“我感覺過兩天又要下一場醋雨了。”奕少衿戲謔道,“每天什麼都不用幹,光拿著罈子去你家接醋來賣就已經夠發家致富的了。”
末了,她又加了一句,“小時候怎麼就沒看出這傢伙有化身為釀醋製造業龍頭的潛質。”
“你就貧吧!”
兩人嬉笑著上車,才剛坐穩,面前一輛保時捷卡宴直直地朝她們的車子衝來,好在凱爾車技過人,輕而易舉地便化險為夷,然而卻仍是將兩人嚇得夠嗆。
楚喬許是受了刺激,捂住嘴巴不住地乾嘔,一張小臉瞬間煞白。
“反了他了!怎麼開車的!”奕少衿氣急,甩了車門便欲下車與人理論。
“不好意思,沒嚇到各位吧,我這也是剛換的新車不怎麼熟悉,錯把油門當剎車了,你們不會怪我吧!”
這聲音,太過於熟悉和刺耳。
楚喬定睛望去,居然是楚允!
“你丫有毛病?不會開車就請個司機,開個拖拉機擺什麼闊綽!”
“喲,我說奕大小姐,你是不是耳朵有問題?我記得我剛才明明有跟你道歉來著,你怎麼還跟只瘋狗似的逮著我便咬呢?”
“少衿。”楚喬含了一顆酸梅,強壓下胃裡的不適,“不要跟這些人一般計較,你是什麼身份,她又是個什麼東西?見到沒素質的人咱們繞著走便是,畢竟這個世上只有螃蟹才是橫著走的,可是螃蟹它紅的快,死的也快!”
“楚喬,你又以為你是個什麼身份?一個出處不明的野種,縱使攀上了奕家又如何?憑你也配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楚允抱著雙臂倚在車旁,昂著腦袋一副了不得的姿態。
楚喬不怒反笑,冷冷地睥睨著她,“回去問問你那乾的溼的媽,我的身份到底是什麼!等你弄明白了,再來我這兒嘚瑟!”
楚允莫名被她的氣勢給震到,等反應過來,面前的人已經上車離去。
楚喬的身份?
她還能是個什麼身份?
不就是奕家最普通的少爺之妻嗎?
“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