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研期間,每週他都會回到廈城住在她同一層房間裡一天。然後離開去學校。
這個過程持續了一個學期,他只能在樓上窗戶看著她的身影,他能見她,她卻不能見他。
他認為,見得到的那個人是更心痛的。否則,為何每每見到她和小秋談笑風生時他會那麼失落。
不到一年,小秋搬回去了,只剩她一個人。
那晚他看見她提著很沉的飲料回家,表情失落。
夜裡2點鐘他鬼使神差的站在她家門口,想看看她在裡面幹嘛,有沒有事。為什麼難過。
他試著按下一串密碼,沒想到一試就成功,門開了。
他懷著一顆複雜到極點的心情進屋,借微弱的手機光線來到她床邊。
看起來她剛入睡不久,眼睫毛仍然溼潤,嘴巴嘟嘟的,夏日裡穿著很薄的吊帶睡衣,八爪魚似的張著大腿,裙角滑到腹部。
他幾乎是一看見她白嫩的大腿就開始呼吸不暢,身體發熱。
“楊桃”他淡淡喚著覆上她的臉,從遙遠的觀望到實質性觸碰她的臉,足以讓他心跳快到不能呼吸。
他又喚了一聲“我來了,你有想我嗎,為什麼都不聯絡我”。
他準備把手機放床邊,無意中看到了一個藥瓶。
身為醫學生的他,第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什麼藥。他看了一遍日期和餘量,緊緊的握住那瓶藥。
低下頭心情複雜的吻上她的唇。
“關新”楊桃嗚咽著念著他的名字,發出低沉的撒嬌聲。
她攬住他的脖子。
有一瞬間,他覺得她是醒著的。事實上她的確是清醒的,那晚她沒有吃藥,只是她以為那是夢境,可以胡作非為的夢境。
他放下藥瓶,伸手攬過她的腰回吻著,空氣熱度驟然上升。點燃油火一般迅速將他席捲進入她的柔軟中。
“楊桃”
“關新,你來了”。
她妖嬈的纏上他的腰,開啟了大腿。
他回抱著他,從上到下盡情的吻著她,席捲她的渾圓柔軟,還有思念已久的唇舌脖頸。
楊桃的手不規則的來到他的胯間,嘴裡唸唸有詞“小新,我好想你”。
“我也是”。
那晚就那麼自然的,他馳騁在她身上,給她渴望的熱度和激情。
直到天快亮,他才起身離開,將那瓶安眠藥盡數倒出,換了維生素片。
她不會知道那天之後她再也沒吃過安眠藥。也不會知道那天之後每隔一兩週,夢境裡和她纏綿的男人就是他。
他進門,檢查一遍她的藥瓶然後給她一個吻,每次他想以一個吻問候這次見面,她都會熱情的回應。時間久了,她沒有發現他的存在,覺得自己一直都是在做夢。哪怕只是一次正視他,他也會告訴她全部。
到了研究生畢業期間,他忙於論文課題,只是一個多月時間沒來公寓看她。她身邊局多了一個男人,甚至還在外借宿……
記得那幾個晚上,他連續3天沒見到她在屋裡,就知道她有了別的男人了。
那時的感覺,怎麼形容,給了你這麼多甜頭,懲罰你一下。或許是時候出現了吧,他想。
於是他來到那個療養院調研,順利的相遇,相互冷淡的開始她們的再次“邂逅”。
……
如今的局面應該也是意料之中。
關新深吸一口氣,發資訊“剛剛沒用套”。
一會楊桃回“安全期”。
他笑了。
凌晨時分,楊桃出去上廁所的時候,正好看到出來喝水的嚴晰,嚇了一跳。
“嚴醫生,你還沒睡著?”
“有點渴,出來喝水”
楊桃感嘆如此有規律的節奏,規律到身體需要水了會自動醒來。
“你和關新一起睡還好吧,我家比較小”
“還好”
兩人說幾句話就接不上了,楊桃也不知道為什麼。悻悻的準備回房。
她是摸黑下的床,鞋子左右穿反,客廳燈也沒開,一個不穩往前跌了下去。
“啪”
怎一個疼字了得。
背後一雙手將她扶了起來。淡淡的味道,不知道什麼味,應該是個人體味,很好聞。
“小心點”
“不好意思”
嚴晰跟在她後面走到她房間門口才道晚安。
“安”
她進屋關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