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薰找到了婚契,立刻呼喚起姜衡的名字。
話未說完,陸南薰突然看到了一輛卡車飛馳過來。
卡車的速度非常快,玩命似的向他們撞了過來。轎車司機連忙打了個彎,卻依舊沒能擺脫被撞飛的命運。說時遲,那時快。陸南薰只來得及看到保鏢撲到自己身上,就隨著翻滾的車一同撞在路邊的護欄上,失去了意識。
此時,姜衡正在拍廣告,他聽見陸南薰的叫聲,立刻施了障眼法往楓城趕。可剛剛跑出去沒多遠,他驀然覺得心口一痛,唇邊滲出些血來。
陸南薰出事了,生死大事!
☆、地縛靈
姜衡從不碰火,對他來說,除了火焰沒有什麼是致命的。
姜衡到的時候,汽車已經燒了起來,可他卻沒有任何猶豫,立刻衝進火焰裡,把被保鏢護在身下的陸南薰抱了出來。走時,他還不忘搜了搜保鏢的記憶。可惜保鏢已經死了很長時間,靈魂離體,記憶也消散得七七八八。不過,姜衡還是搜到了一個有用的資訊,季宇航。
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姜衡立刻抱著陸南薰離開,他前腳剛走,後腳汽車就爆炸了。姜衡一陣後怕,忍不住腳步一頓,他只要再晚來半分鐘,陸南薰就怕是死無全屍了。
帶著陸南薰去了醫院,醫生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番,才篤定地告訴姜衡:“這小姑娘沒事,只是右手臂骨折,她就是撞到了腦袋暈了過去,很快就會醒的。”
姜衡這才鬆了一口氣,心裡萬分感謝那些保鏢。
而季宇航,他在民政局門口等了半天,始終等不到派去接陸南薰的人,心裡也不免焦躁了起來。掏出隻手機,撥了個電話,可冰冷的電子音,卻在一遍遍提示他,您撥的電話已關機。
“過來。”季宇航揮揮手,叫來身邊候著的女助理:“去查一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到現在都不過來?”
女助理立刻點頭應下,轉身向外走去。可一出門,她的嘴角就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看來顧白裳的事情做得很順利,陸南薰怕是來不了民政局了。她一舉除掉兩個情敵,以後就再也沒有人能跟她爭了。
女助理離開了約莫一小時,才給季宇航回了電話。季宇航結束通話電話,立刻朝她說的地方趕去。
那是開往民政局的路上,兩車相撞極其慘烈,而陸南薰乘坐的轎車,已經炸得面目全非。季宇航立刻擠了過去,拉住警戒線外,不停記錄的警察,滿臉焦急地問道:“怎麼樣?有人生還嗎?死者都是誰?”
警察拍拍他的肩,嘆息道:“這場事故非常嚴重,無一人生還。並且因為轎車爆炸,死者被炸得支離破碎,且不說辨認死者是誰,就是死亡人數都無法確認。先生您還是節哀吧,如果您的親人在裡面,那麼,我只能說聲抱歉了。”
季宇航立刻沉下了臉,他倒不是在乎陸南薰的性命。只是陸南薰一死,姜衡定不會放過他。
姜衡神通廣大,十幾年前的事都可以被他翻出來,更別說關係到陸南薰的命。一旦被他知道,只怕不出一天,就能把事情的經過查的水落石出。屆時,哪怕這車禍不是自己造成的,姜衡也不會善罷甘休。
季宇航爭分奪秒地找尋著兩全之策,以便掩蓋這車禍的事實,可殊不知姜衡早已知道他與車禍有關,只是因為陸南燻還沒清醒,才會任由他垂死掙扎。
陸南薰傷得不重,在單人病房躺了不到半小時,就悠悠轉醒。
她眨眨眼,看見姜衡正陪在她身邊,緊緊握住她的手,目光擔憂,眉心皺出了兩條深深的溝壑。姜衡回來了,陸南薰的心裡也滿當了起來。姜衡不在身邊的時候,她心裡總是空空落落的,像被生生挖掉了一塊,怎麼都填不滿。
“阿衡。”陸南薰撓了撓姜衡的掌心,嘴角微微勾起。
姜衡的眉心立刻舒展了開來,眉宇間盡是溫柔:“南薰,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他一邊問,一邊扶著陸南薰坐起來,在她背後加了個枕頭,以便靠得更舒服一點。
陸南薰搖搖頭,剛想說話,餘光瞥見病房的牆角,立刻驚聲尖叫了起來:“阿衡,那裡有鬼。”她嚇得縮排了姜衡懷裡,沒受傷的手緊緊拽住他衣領,胸口劇烈起伏著。
“什麼樣的鬼?”姜衡被她拽著,沒法回頭,手臂小心翼翼地避開她的傷處,把她摟進懷裡安撫著。
“半透明的,像人。”陸南薰怯生生地從姜衡懷裡探出了頭,見到鬼怪瘋狂地朝他們撲來,嘴裡不斷咆哮,又嚇得縮了回去:“他很猙獰,臉上還有很多大疙瘩,牙齒很尖,身上有鎖鏈捆著,被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