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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樊歆沉思了會,似乎還有什麼沒有領略通透,須臾她搖頭拒絕,“暫時不,雖然現在感情充足唱得不錯,但還不夠完美……總覺得差點什麼。”她對著譜子凝神觀看,道:“我有個特殊的想法,暫時沒辦法跟你講明白。這樣吧,我回去琢磨好了再跟你說,總之我希望這首歌不唱則已,張口必是驚豔。”

旁邊阿宋笑道:“我第一次見樊小姐這樣的人。旁人給溫先生唱歌,總說溫先生的要求高得變態,等溫先生點個頭那是比過年收紅包還開心,樊小姐您倒好,溫先生點頭,您卻還不滿意。您可比溫先生還嚴格啊。”

樊歆眯眼一笑,長睫毛撲閃,“因為我想考滿分。”

倘若能考一百分,便不該只拿九十九。將每一部心血凝聚的作品苛求成至臻至美,是對自己的負責,亦是對創作者的尊重。

她話落跟溫淺告別離去,煙紫色兔毛束腰大衣顯得背影窈窕纖細,一雙米色及踝小靴子,並非尖細秀氣的高跟,卻穿出輕快的步伐,像踏著芭蕾的節奏。阿宋目送她離去,笑意裡含著讚賞與愕然:“呀,溫先生,想不到她跟您一樣,都是完美主義。”

溫淺的指尖輕撫茶杯,明朗的日頭在水晶杯壁上折射出瑩瑩輝光,溫淺微微一彎唇角,淺淺的笑意如湖面漣漪輕漾開來,“這還不好?”

“好!”阿宋伸出大拇指,“說明您慧眼識珠。”

這一晚,樊歆在家對著樂譜研究到深夜,起先是不停的哼哼唱唱,然後去了樂房,拿著樂器不停的彈奏,最後她拿起筆,一邊彈一面在樂譜上塗塗改改反覆揣摩。凌晨三點時,她從凌亂的譜面上抬起頭,雀躍地一拍手,“大功告成。”

作者有話要說: 小七碎碎念——《她與光同行》背後的故事

本來想上萬字肥章的,可是感覺後面不盡人意,便暫緩緩。

既然萬字還缺兩千,那就借生日的機會,寫點文章背後的故事吧,有時間的親可以看看。

一年前,我在樓下小理髮店洗頭,店老闆是個有齙牙的中年男人,面有鄙夷的對我說:“你整天在家寫寫寫,寫得什麼東西嘛!”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內心受到了十萬點傷害。

我記得以前他從不跟我開玩笑,每次說話都客氣又殷勤,三言兩語離不開我的工作,“XX,你那單位福利很好吧?進去很難吧?你認不認識某某領導……”

然而,當我從那個光鮮的單位離職後,他就畫風瞬變。或者,不止是他,當得知我放棄國家鐵飯碗去寫網路小說,百分之九十的人由從前的豔羨變成了“她瘋了吧”“她是不是傻!”“不切實際,還真以為自己能成作家嗎?”……

此後,我在眾人眼裡成了一個不切實際的瘋子,在一個看不見的虛擬平臺,做著一份不靠譜的工作,成為正常世俗軌道中的格格不入。

那些冷嘲熱諷嗤之以鼻的輕慢與偏見,日復一日在我心裡推成了山,所以,當那猥瑣的齙牙老男人在那逼仄的小理髮廳當眾譏諷地撂下這一句話,我像被人甩了一耳光,心裡久久撐著的弦“錚”一聲斷了。

我衝回家,那一夜我整晚沒睡,瘋狂通宵碼字。我對自己說,他們越是瞧不起我,我越要做出成績。總有一天,我要用我的努力去拿他的臉!

有人曾問我,為什麼要放棄鐵飯碗,做一份前途渺茫的網路寫手。

我答:夢想。

她們笑了,覺得這個詞太虛幻。比起現實的人生,柴米油鹽相夫教子才是絕大多數女人的人生課題,而夢想是什麼?讀書的時候會寫這兩個字,但寫過了就過了,誰會掂它的重量?反正有沒有夢想人生都在繼續,繼續得好好的,生兒育女上班混日子搓麻玩樂,一天一天,也是人生,還惦記那虛無的理想做什麼?

可我會。

每天醒來,當我在床上怠倦,因為暖暖的被窩不願起來,當我分心想刷微博上淘寶想要玩樂,當我因為文章的資料不好灰心喪氣甚至不想寫。我會去看牆上自己貼下的紙條。

——“想想你未來想要的生活,你如今的努力,配不配得上?”

是的,未來。我夢想中的未來。

未來,我想做一個好的小說家。我想要寫出更多更好的作品,讓更多人看,被更多人喜歡。如果我還有一點點才華可言,我不願在條條框框的官僚體制中拘束萎靡,不願在柴米油鹽煙熏火燎中暗淡老去,不願在男人孩子家庭的瑣碎中消磨殆盡。我厭惡人生庸碌無為,厭惡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