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知是不是因為當初秦羨生當著那些人說她是他未婚妻的關係,這都過去一年,也不見有人找來。
顧衾帶了些東西,直接去了居民區,找了塊空地,開了天眼。
等看清楚下面東西時,她忍不住皺眉,下面鎮壓的是個陰獸,與其說是鎮壓,不如說是用這塊地方孕養著那陰獸。不知怎麼,顧衾就覺得這地方的陰獸說不定和秦大哥師父有關。那老頭畢生精力都是想著飼養一頭真正凶狠的陰獸出來,如此陰損的法子,指不定這地方就是那老頭弄出來的。
那陰獸顯然還沒養成,顧衾有把握放出它滅了它,唯一的難處就是這個陣法,顯然是要破壞了陣法才能把陰獸弄出來。這陰獸看著似乎是頭黑豹子,有些兇悍。
顧衾唯一忌憚的就是這陣法真是那老頭佈下的,怕就不能輕易破除,若是因為破除陣法受傷,等陰獸破陣而出她定然制服不了陰獸,免不了讓陰獸逃出害了其他人。
這陰獸被鎮壓十年,顧衾絕對相信它要是能出去,第一時間就會大肆傷人。
顧衾沒輕易動手,先回了酒店,特意開了天眼,想要看清楚幕後佈陣人到底是誰,結果倒是如她所料,佈陣之人真是那老頭。
她也不得不重視起來,那老頭修為比她高,所以想要破解這個陣法難度比較高,很有可能受傷,到時候不僅向成軍活不成,還會死不少人,這事不能不慎重。
給秦羨生打了個電話,說明了下這裡的情況,秦羨生表示讓她不要單獨行動,等明天早上他過來。
最早的航班是六點,七點就能到向港,七點半能過來酒店。
顧衾睡了一覺,她在向成軍的房裡佈置陣法,也不擔心這一時半會出事。
早上一覺醒來,秦羨生已經過來。
兩人又過去居民區那邊看了看,這陣法陰邪,想要破除不簡單,顧衾說道,“秦大哥,待我破除陣法後,要是受傷,還請麻煩你制服了下面的東西。”
秦羨生搖頭,“我覺得這陣法應該是我師父做下的,你如今修為雖有提升,不過他的陣法陰邪,想要全身而退破除陣法不太可能,我對他還熟悉一些,衾衾覺得了?”
顧衾的確沒跟他已經知道這是他師父佈下的陣法,抬頭看他溫和的眼,顧衾想了想,就直白說了,“秦大哥,這的確是你師父佈下的陣法。”
秦羨生忽然就笑了,眼角彎起,眼眸裡是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柔情,“那更該聽我的,我去破除陣法,你對付裡面的東西。”
顧衾猶豫,她怕他受傷,自己有天眼,好歹能作弊。
“相信我。”秦羨生低頭吻了吻顧衾的額頭,“我也相信衾衾,你一定會告訴我哪裡有危險的是不是?”
顧衾終於點頭,同意他的說法。
兩人準備好東西已經是下午,這陣法破除說也簡單,找到幾處陣眼毀掉即可。顧衾開了天眼,一眼就能看出幾處陣眼所在位置,一一告知秦羨生,等到準備動手時顧衾也有些緊張起來。
等天色一暗下來,商場關門,就連裡面的保安也全部放假回去,向成軍也不能留在這裡,全部遣散。
待會陰獸出來的地方必定是處於商場正中心的位置,顧衾就守在這裡,這裡也是秦羨生最後一個需要毀掉的陣眼。
閉目打坐,約莫半小時候,秦羨生過來,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其他的還算好,顧衾鬆了口氣,秦羨生也不多言,只衝她點了點頭,雙手快速掐訣,只幾秒鐘時間已打出幾個決。
印成,一掌朝著陣眼打出,轟隆之聲響起,地面都有些顫動起來。
這會兒正是半夜,住在附近居民區的人都察覺到這震感,還以為是突發地震,慌忙起床想要逃離,哪知剛穿好衣物,震感卻突然沒了,一切恢復寂靜,彷彿剛才的只是錯覺,不少人在窗前站了會兒,發現真的沒有震感,這才嘀嘀咕咕罵了兩句回去睡下了。
最後一道陣眼破除,秦羨生到底沒撐住,一口鮮血吐出,顧衾來不及看他如何,全部精力都放在陣眼口子上那團濃郁的陰煞之氣上面。等看見那一道黑影飛出,顧衾喝道,“孽畜,還不束手就擒!”
一道符篆打出,正中那黑影身上,黑影慘叫一聲,也不急著朝外逃,扭頭朝著顧衾衝來。
顧衾拔出流光,迎面而上,流光揮出,那黑影慘叫一聲,竟被流光所傷。
流光原本就是玄階上品法器,世間難得,一年前又在長柏山吸收那麼多的陰煞之氣,之後足足消化半年時間,此刻的流光早已把那些吸收的陰煞之氣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