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氏站在門口,一邊傳達著老太太的吩咐,一邊掃過明月明琳和一旁站著的明尚明武,見幾個孩子沒事,這才放下心來。
“額娘,既是老太太身子不適,不如叫女兒進去給額娘幫幫忙,也在老太太跟前兒儘儘為人孫女的孝道吧。”明月說得一臉誠懇,一旁的明琳不屑地撇撇嘴,在心底嘟噥一聲,“馬屁精”。
富察氏眼底閃過一抹欣慰,“不必了,你們還小,在跟前兒也幫不上忙,只要心裡有這份兒孝心,老太太就很高興了。”
回去的路上,明武嘟囔了一路,“你也真是的,那老太太向來不喜咱們三房,額娘在跟前侍疾也就罷了,身為兒媳,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你幹嘛還上趕著去啊,她的冷臉,你是沒看夠怎的?”
“行啦!你有完沒完?”看看四周無人,明尚開口訓斥他道:“你以為明月喜歡看她們的冷臉啊?她還不是為了額娘,為了咱們這個家?虧你還是做哥哥的呢,竟連明月都不如!”
見明武梗著脖子,一臉不服氣,他嘆口氣,“老太太不喜咱們三房,咱們就更得做的好,叫人挑不出毛病來才成。別說明月算準了今天老太太不會當真叫她進去侍疾,就算真的要她留下伺候,咱們也只能笑著應下。連明月這個做妹妹的都知道要替阿瑪和額娘分憂,為三房爭氣,你這個做哥哥的該怎麼做,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我,我該怎麼做?要不,我也去侍疾?”明武瞪著懵懂的大眼犯了難。
明尚氣結,“隨你!”一跺腳走了。
明月抱著明祁笑得合不攏嘴,她這個哥哥,真是個直腸子,坦率豪爽得可愛,只是心眼兒太少了些,在內幃的這些爭鬥中難免要吃虧。她想笑,又怕明武見了更難堪,只好將頭埋在明祁的身上,肆意笑了一通,明祁不明白哥哥姐姐在做什麼,還以為姐姐是在同他玩耍,喜得手舞足蹈。
“你呀,真是個榆木疙瘩。”笑夠了,她正正臉色,抱著明祁上前,“侍疾哪裡用得到你?你是會熬藥還是會煎湯啊?不添亂就是好的了,誰敢麻煩你啊!”
“那你們是什麼意思?到底叫我做什麼,直說不就是,打什麼啞謎啊?”明武撓撓頭,他天生就是個直腸子,肚子裡沒那些個彎彎繞繞,如今莫名其妙地被哥哥教訓了一通,他卻還沒弄明白自己錯在哪裡,到底該怎麼做。
“你只管跟著三哥,他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保管錯不了。”明月抿著嘴提點他,“還有啊,以後這些話,在家裡跟我和三哥說說便罷了,出來可別再說了,這大宅門兒里人多口雜,沒得給阿瑪和額娘招禍。”
明武“嘿嘿”一笑,“對啊,月兒,還是你有法子,我只要跟著三哥,他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再不會出錯的,這招兒管用,我這就去了!”話音才落,人便一溜煙兒跑了個沒影兒。
明月笑著搖搖頭,“小七可不學武哥哥,小七以後要跟著三哥哥學,聰明伶俐些,才不會吃虧,知道嗎?”
“知道,跟三哥哥學,不跟武哥哥學。”
喜得明月抱著他狠狠親了一口,“我們小七最聰明瞭。”不想這小傢伙兒卻又歪著腦袋來了一句,“武哥哥給小七抓兔兔兒。”
“你這個小壞蛋,想要兔兔就直說啊,這麼丁點兒的小人兒,倒學會跟我耍心眼子了。”她笑著戳了他額頭一下,“姐姐帶你去找兔兔兒。”
前兩日莊子上來送時鮮,順便帶來一對兒小白兔兒,一對兒五彩的大錦雞,就在後頭的花園子裡養著,幾個孩子稀罕得不得了,一有空閒便過去玩耍。
她抱著明祁才一進花園,便見明琳指揮著幾個丫頭抓雞的抓雞,抱兔子的抱兔子,頤指氣使地看著跌坐在地上的明祿,眼中滿是鄙棄。
六歲的明祿坐在地上哭鼻子,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奶孃縮手縮腳地站在一邊,也不敢上前照應他。
“這是怎麼了?老太太身子不舒坦,咱們這些晚輩不能替長輩分憂也就罷了,怎麼還鬧得家裡雞飛狗跳的,成什麼樣子呢?”明月皺著眉頭,示意明祿的奶孃上前拉起他,“就算委屈,也別在這裡哭,哭可是最沒出息的表現,誰搶了你的東西,你就想法子奪回來,誰欺負了你,你就想法子再欺負回去,坐在地上哭鼻子,那惡人就能受到教訓了?你的東西就能自個兒回來了不成?”
奶孃在一邊嚇得直髮抖,那可是大太太心尖兒上的二姑娘,欺負回去?借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教六少爺這些話啊。
明祿忽閃著一雙大眼睛,閃閃發亮地看著明月,可隨即又黯淡了下去,他打不過明琳,更搶不過她,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