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你母親能饒你,我也是不能饒的。”
三官保嚴厲地看著她,既然她一定要攀著明月,那就一起學學也好。他心中也有一點私念,若明珊真能跟在富察氏身邊,學學大家閨秀的氣度本事,也是好事兒不是。要知道這個女兒被她那個姨娘教導得實在沒個大家小姐的樣子,將來說親的時候難免會給他丟臉,若是富察氏能把她那些壞毛病掰過來,就是叫她吃點苦頭他這個當父親的也高興。
明珊欣喜若狂,答應了,阿瑪真的答應了。她一定要好好學,即使不能從富察氏手裡搶過管家大權,不能幫她的母親扶正,至少也能得著些權利,在這個家裡安插些人手,叫他們的日子沒那麼舒坦。
富察氏痛快地應了,一個小小的庶女,還真想著翻了天去不成?她往日裡不過是看著柳姨娘的面子才不跟她計較,如今三官保親自發了話,若這明珊還沒個眼力見兒,再想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搗鬼,她可絕不輕饒。
左右三官保話裡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為了叫明珊成材,她這個做母親的便是嚴厲些也是應該的。
三官保吃完了早飯就身輕體健,精神百倍地去操練人馬,打理旗務去了。柳姨娘一邊指揮著丫頭們收拾桌子,一邊偷眼瞧著富察氏翻看這一個多月來的賬本用度,聽著她跟兩個女孩兒交待著哪裡該減,哪裡該裁,哪裡該怎麼分派,哪裡又處置得不妥。
她心中忐忑,自家本事自家知,她本就不是管家理事的料兒,被趕鴨子上架,沒法子,拼命管了這一個多月,勞心勞力不說,還出了不少紕漏。尤其是她那個不省心的女兒,總嚷著什麼有權不用,過期作廢,很是在裡頭貪了一筆。
好在富察氏雖然指出了她裡頭的紕漏,卻也只是交待兩個女兒記清了,以後這樣的錯誤一定要謹記,作為未來的當家主母,絕不能由著底下的奴才這樣糊弄,絕口不提她這個管事兒的責任,叫她心中狠鬆了一口氣。
明月跟富察氏要了一個莊子練手,富察氏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只是囑咐她出門時一定要多帶幾個可靠的人,有不明白的地方要多看多問,還特地把她身邊用慣了的許嬤嬤分派給了她。
許嬤嬤幫著富察氏管家多年,也是當初跟著富察氏嫁過來的人,只是她選了一條跟柳姨娘截然不同的路,如今在這郭洛羅府裡,誰不高看她一眼,哪個見了面不得恭恭敬敬地叫聲嬤嬤好?那份體面威信,絕不是柳氏一個姨娘比得上的。
而許嬤嬤的丈夫正管著外頭的那些莊子,明月若有什麼事,不管是家裡的內務還是外頭莊子上的難題,只要找他們夫妻兩個,沒有不好生講解,悉心指教的。
明珊一看明月輕輕巧巧就得了好處,心裡哪裡按捺得住?也跟著在富察氏跟前請纓,心中甚至還存了跟明月比比,看看誰打理得好的心思。
只可惜富察氏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一時說她年紀畢竟還小,一向沒怎麼出過門,連馬都不會騎,一時又說她在家裡嬌養慣了,就這麼出去,還要到莊子上跟那些幹活兒的粗人打交道,她哪裡放心得下?還是先把府裡這些細務學好了,再學著打理莊子吧。
柳氏在一邊兒只知唸佛,感激富察氏想得周到。她的女兒她知道,一向在屋兒裡嬌養著,遠點兒的路都沒走過,更別說騎馬出門,風裡來雨裡去地打理莊子了。能不用出門,在她看來可是富察氏的體恤呢。
更何況在她的意識裡,當家主母只要打理好內宅這些細務就好了,外頭莊子上那些個粗活兒,只要交待給那些管事的,到時候莊子上送來收成,清點入庫即可。如今富察氏叫明珊學習細務,叫明月去打理外頭的粗活兒,在她看來,那可是天大的恩典呢。
真不中用!明珊一臉嫌惡地看著柳氏,真是扶不上牆的爛泥,還謝恩呢,連這麼點兒小把戲都看不透,活該一輩子被人踩在腳下,只能當個妾室。
她心中恨極,面上卻是滴水不漏,如今柳姨娘已經謝了恩,這事就算是定下了,她若敢露出什麼顏色,少不得要被扣個不尊長輩的罪名,一頂不孝的大帽子妥妥的就扣在了她的頭上,她這輩子也就算完了。
“既然如此,明珊便謝過額娘和姐姐的關懷,以後一定好生幫額娘打理內宅,絕不敢辜負額娘對明珊的期望。”她面上含笑,心中卻在滴血,富察氏將那許嬤嬤交給了明月,幫她早日學好這些家務,卻沒給她指定任何一個嬤嬤,只說是柳姨娘既然不用管家了,正好騰出手來,好生教導她,不必再另派嬤嬤了。
明珊恨恨咬牙,柳姨娘有多少本事她心裡清楚得很,柳姨娘教她?柳姨娘管家的時候,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