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氣度了,果然還是富察氏教導得好啊。
只是這丫頭也不知是功課累得還是心思太重,整日板著臉一絲笑模樣兒都難見,不像個年輕姑娘家,倒似廟裡的姑子般死氣沉沉的。有她襯著,倒顯得明月更加活潑開朗,也更討三官保喜歡了。
明月心下偷笑,給明珊增加功課好啊,有那大山一般沉重的功課壓著她,也叫她少想些有的沒的,還爭權呢,先掙命,從那功課大山裡逃出來再說吧。
對明月那高到逆天的天賦,三官保和富察氏也不是沒有疑惑,只是女兒是自家的好,在他們的眼裡,明月本就是最棒的——“我女兒聰明怎麼了?不服氣?不服氣你們也生一個這麼聰明的出來啊!”
“姑娘真是奇才,只練了三天就把這首《長相思》彈得這麼純熟,尤其是曲中的意境,更是旁人三年五載都未必領略得到的,實在是難得啊難得。”長安說這話的時候兩眼閃閃發亮,顯然是極激動的。
他雖然不好糊弄,可是任他想破腦袋,也絕對想不到這個學生還有那麼一個作弊神器,她練一天,可是頂別人練一年啊。明月這首曲子練了三天,可不就是在空間裡練了三年嗎!
明月抱著琴轉身就走,也不理身後明珊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今天是她的藥酒鋪子開張的日子,她還要過去看看熱鬧呢。
這藥酒鋪子還是走得去年蜜餞鋪子的老路子,先將城裡各家有聯絡的人家打聽清楚,誰家哪個人有什麼毛病,對症送去合用的藥酒。
至於藥酒鋪子裡,也找好了坐堂的大夫,開業頭三天進店的,都有大夫免費把脈,並贈送一小瓶兒藥酒,若是覺得管用,便再掏銀子買。
他們家因為蜜餞鋪子的事,在這城裡的口碑本就不錯,那些交好的人家又一早就收了禮,開業當天沒有不來捧場的,尤其是簡親王府,一口氣買了六罈子藥酒,治什麼的都有,那管事說得也實在,“王爺說了,府里人口多,難免這個痛那個癢的,別說現在就用得上,便是用不上,先備下點兒藥也是好的。”
明月在一邊兒聽得險些一口茶水噴在他身上,這是醃的辣白菜嗎,還備下來好過冬。
在他的帶領下,來捧場的人家幾乎每人都捧了一罈子回去,“便是沒病,喝點兒也能強身健體嘛。”他們本就是些無酒不歡的大老爺們兒,喝燒刀子是喝,喝這個也是喝,還能強身健體,何樂而不為呢。
藥酒鋪子這剛開張就火爆的場面,還真有點兒出乎明月的預料,不過,接下來的日子應該能清閒一陣,畢竟他們搬回去的那些也得喝完了才會再來啊。
而在盤點賬目的時候,明月目光炯炯地瞪大了眼睛,開業頭一天賣出去的藥酒,竟然有七成都是泡著鹿茸鹿鞭,以及巴戟天海狗腎等壯陽藥的,確確實實補腎壯陽的佳品啊。
這些男人,無語了。
☆、第34章 再見了,驢大人
日子漸漸走上正軌,蜜餞鋪子和藥酒鋪子生意大好,新開的皮貨鋪子也是生意興隆,日進斗金。明月開始盤算著怎麼把生意做到京城去,畢竟那裡富人更多,買賣肯定更好。
只是眼下她還沒有和適的人選主持這一塊兒,只能看著京城這塊大蛋糕乾瞪眼。她如今只想說,穿回大清最難得的是什麼?人才呀!
“哎呦!”明月眉心一痛,摸著生疼的額頭怒瞪長安一眼,忘了今天他要考校她的棋藝了,可也用不著這麼簡單粗暴吧,咳嗽一聲提醒她一句他能死嗎!
她氣哼哼拈起一枚棋子落在一早就看好的棋眼上,長安那邊的白子頓時被她吞掉一片。該死的大驢臉,敢拿棋子打我,看我不殺你個片甲不留。
“長大人,長大人,好訊息,好訊息啊!”三官保手中高舉著一封信,跌跌撞撞地闖進了他們上課的小書房。
“郭絡羅大人!”長安臉色一變,這個三官保真是太沒分寸了,怎麼能這麼稱呼他,若被有心人聽到,只怕會引來大麻煩。
只有明月臉色一怔,繼而一絲驚喜悄悄在心中蔓延,如今已是康熙八年,看阿瑪的樣子,莫不是鰲拜被除掉了?
“長大人無礙的,過去了,都過去了,以後咱們再不用遮遮掩掩的了。”三官保滿臉通紅,激動得語無倫次,“鰲拜,鰲拜被皇上生擒,鰲拜一黨都被皇上抓住了!”
“什麼?!”蘇常壽震驚地喊了出來,上前一把從三官保手裡奪過那封信,貪婪地將它看了一遍又一遍,“鰲拜被擒,鰲拜被擒,哈,阿瑪,額娘,鰲拜被擒了!”
看著他如痴如狂,眼淚一滴滴落在信紙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