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自己身後就未曾察覺。
只是,他不是應該再過半個月後才可出關嗎。
洛司傾下意識皺眉深思。
是他低估了赫連然熙的實力,還是他低估了紅塵在赫連然熙心中的位置。
但不管怎樣,眼前這個足以將一切踏在身後的男人才應該是站在最高峰的王者,天下,當屬他無二。
“師弟怎麼了。”
赫連然熙開口再問。
面如冠玉,右眼之下的金紋鳳凰更為魅人,處處皆是奪目。
聞出他話裡的堅持,洛司傾環望了一眼這藥房,輕聲一嘆,“到屋裡說吧。”
屋內的爐火燒得旺盛,赫連然熙直立身姿,雙手負於身後,心中念想著那一少年。
洛司傾手中拿著乾枝似有似無的輕挑著火爐,“紅塵如今在宮中已不僅是身為太傅,他之醫術使得阮貴妃懷至龍種,皇上大喜便授命他負責照顧阮貴妃。”
赫連然熙仿若未聞,“我只知道師弟曾說過,待我傷愈之時,他自會離開皇宮與我雲遊四海。”
“你真以為現在的他會離開皇宮嗎。”
“皇宮裡的賢能、御醫何其多,不差師弟一個。”
“可是能讓皇上深寵的卻只有他一個。”
屋裡頓時肅靜,赫連然熙這才轉首望著他,狹長的雙眼泛著冰冷的光。
洛司傾轉身迎向他的目光,“紅塵貌美心善,卻是一男兒身,。遇見這樣的人,你覺得其他人會不動心嗎。你都可無謂這世間的俗言將心於他,身為皇帝坐擁著天下的宇文皓卓難道就不會?”
不怕死的洛司傾又繼續說道,“剛才是月揚寫來的信,如今皇上對紅塵更是寵愛有加,連身懷龍子的阮貴妃都比不上。”
“師兄,待你傷勢完全恢復之後,我們便遊山玩水而去,踏遍天下奇異美景如何?”
悠然記得那時二人約定時的笑顏,赫連然熙終於微動了動身子,屋內的溫度又暖了些。
“師弟的為人我自是清楚,不過你也不至於會這般不解他,用黃金做成的牢籠,你覺得師弟會喜歡嗎。”
洛司傾輕點了點頭,肯定他的話語,卻道,“那兒也許不能吸引紅塵,但並不意味著那兒的人不能。”
這次,赫連然熙並未心海不平,只是冷冷問之,“你說了這些又是為了什麼。”
暗暗欣賞他之心細,不一會後洛司傾才道。
“她,想見你。”
這一語令赫連然熙唇角揚起一絲冷笑,“原來你是她的人。”
方才說話的一切是為了能將他勸回她身邊嗎。
“雖然我的確是她的人,不過我剛才說的也全是實話,信不信由你。”
緊緊凝望著在自己埋伏了五年之久的洛司傾,赫連然熙冰冷道,“她在哪。”
聽赫連然熙終於想見她,洛司傾心中微鬆了口氣,卻是關心道,“你今日剛出關,還是多小心身子為好,今日好生休息之後我自會帶你前去見她。”說罷便走出了房。
翌日,得知赫連然熙出關身子已是痊癒無礙,鬼醫手和齊老自是欣慰得很。
“太好了!這下你的內傷痊癒寶貝徒兒也就不用再那般擔心你了!也算是一樁大事了結了。”齊老點點頭,口中不說,然而心裡實實為赫連然熙高興。
不管是他還是紅塵,兩人都已經吃了夠多的苦了,也該是時候好好為他們的將來用些心思了。
不過……
女兒身的這事,寶貝徒兒還準備瞞她師兄多久呢?
“雖然你身上的傷已無大礙,但平日還是要多加小心。”
對於這自小就跟在身邊的徒弟,鬼醫手難得如此將自己的關懷從口道出。
“徒兒明白。”
齊老遺憾的點了點頭,“可惜了,本來我和你師父還想著說等你傷痊癒後便一同離山去找寶貝徒兒玩玩的。只是我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才行。”
前幾日無意間在別座山上發現了一些奇珍異草,最令他們激動的是其中有一味草對紅塵實為有異。
寶貝徒兒雖然得赫連然熙相助身子已是和常人毫無大礙,然而幾年前受傷被送來漫煙山時,身上卻中一怪盅。只要紅塵這輩子不動武,那這一生便是相安無事。
他們自是相信紅塵能做到,不過誰也不能保證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能將這怪盅解除那才是真正解下這心頭之患。
赫連然熙聽得此事心頭一驚,“師傅為何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