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先逃走啊!”
原來,在宏小爺的心裡,她這麼重要。
阿福是第一次有了愧對之心,她一直在被六郎拋棄的事情中走不出來,從未想過,有個人也在悄無聲息的對她付出,卻一直被她排斥。
那些記不起的日子裡,她也曾與他一起歡笑過吧?才會在別人心中深重情種吧!
見阿福不再掙扎,慢慢安靜下來,景宏心頭更痛,他是能感受到懷中人矛盾又有又害怕的。何時開始,他成為了讓心儀女子想要躲開的角色呢?
“阿福,我知道你還在等他。即使他走了,也許不會再 回來,可你的心還是沒有變,對不對?”景宏的話,讓齊福不禁濡溼了雙眼。
人心哪會這麼快遺忘啊?
蕭六郎就如跟鋼針一樣插入她的心田,即使硬要□□,心頭也會捅出個血窟窿。
入宮的前一天,齊福曾與景宏在郡馬府見過面,問了關於六郎的事:“宏小爺,記得剛到郡馬府的那日,你說認得六郎,可是真的?”
那日被轟出了郡馬府,依景宏以前的性子,是打死也不再登門了。這一 回,他卻完全沒有原則,沒有底線,只因為……景宏凝視著齊福,眼中似是有道不盡的苦楚,卻不能輕易說出口。
“我當然認得。”景宏口吻堅定,“我與他原本不熟,只是郡主姐姐與定國大將軍之子蘇安遠定了婚約,安遠的二弟蘇靖忠又是出入宮中的御前侍衛,他與同在勝國質子的身邊守衛的六郎共過事,這般一來二去,便認識了。”
景宏望了眼天空,似是憶起往昔,繼續道:“那時我們幾個年齡相仿,也算是玩得好的,不計身份,學古人結拜為兄弟。直到勝國質子出逃,六郎一同消失了……試問,誰會將結拜兄弟認錯?”
秋風瑟瑟,海棠飛舞,花瓣圍繞在兩人之間,彷彿砌了一道牆。
齊福就算聽到景宏這樣說,卻還是一心不想對夫子起疑,兩難之時,突然想到還有一種可能:“你記錯了吧,像我,就不認識宏小爺,你不還是當我為故人?”
一聽這話,景宏眉頭緊皺:“我若說,你我早就相識呢?”
齊福望著景宏的雙眼,有些迷茫地搖了搖頭:“可我一點兒都記不起來了。”她並沒有說慌,可在別人眼中,就是有些自欺欺人的味道。
阿福知道,此話怎麼說都不妥,這般反駁下去,定是要傷了宏小爺的自尊。而她不知道的是,景宏此時最受傷的,其實是心。
是啊,她還是更信蕭六郎。就算六郎棄她而去,她還是信他。
這世上,不信,比什麼都可怕。
在六郎的事情上,阿福總是不自覺的犯傻。傻到不給自己留一點兒退步的餘地。
現在想來,那次被“虎狼雙煞”追趕時,六郎悄悄地跳車逃走了,全然不顧忌自己的安危;後來到了郡馬府,宏小爺要帶她走,六郎依舊是默不做聲,讓她任人處置;如今,遇上這等棘手的事了,竟譭棄婚約,一人遠走高飛了……
所以說,來京城後,六郎一直在有意的疏遠她,只不過,她不願看不到罷了。
有些人過去了,只能過去,但不代表就可以隨便接受他人的心意。
這幾個月下來,小王爺對她的心意,阿福是看在眼裡的,可終究不是心儀之人,有些事是努力不來的。
從御花園 回到煙雨閣,齊福感覺到手腳都是涼的,暖都暖不過來。鶯語拿了暖手的手爐給她,還是冷得要命。
“小姐,許是在御花園中站得久了,要不要吃點東西?”鶯語小心翼翼地奉上宏小爺送給齊福的點心包,“這是小王爺送您的吃食。”
齊福自是不想收下的:“你怎麼拿 回來了?”
“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熊壯給我的,我不好不拿的。”鶯語為難的垂下頭。
“罷了,罷了,拿就拿了吧!”阿福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主子,知道鶯語對熊壯有心,不想難為自己人。
“那我開啟給小姐瞧瞧。”鶯語瞬間喜笑顏開。真不知是誰的宮女!不得不說,入宮後,這丫頭的演技日益精進了。
一雙玉手慢慢撥開油紙,只見紙中包裹的點心型似梅花盛開,顏色鮮亮粉嫩,一開包,便是撲鼻的香氣。阿福一看:“又是梅花糕?”
“這梅花糕可真好看啊!”鶯語到是十分捧場。
“好看是好看,可為何總送我這一種糕點呢?而且次次都是兩塊?”
阿福想不通啊,這三個月來,宏小爺只要一見她,必送這梅花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