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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這才鬆開了教訓景宏的小拳頭,一臉欣喜的望著蘇靖忠:“真的嗎?你知道夫子在哪裡?”

蘇靖忠對阿福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跟我走就是了。”

齊福是景宏先發現的,想帶走,他可不答應:“蘇靖忠,你還是不是兄弟了,竟然要劫胡!”

阿福對著剛來的蘇靖忠頗有好感,倒是極為討厭總是欺負她的景宏,便開口提議:“這人再不安分,咱們把他踢下車如何?”

蘇靖忠忍不住對著景宏笑了笑,然後接受了阿福的提議:“嗯,就這麼辦吧!”

景宏那個氣啊!

要說他和蘇靖忠是有些交情的,這位定國將軍的二公子,要是從郡主成婚後說起,也算是他的遠親啊,剛見了素昧蒙面的齊福,竟然對他翻臉不認人,可惡!

阿福這一路都在問蘇靖忠有關六郎的事,“可有受傷”之類的關懷備至,全然不理景宏,就差拿他當空氣了。想到了剛剛蘇靖忠喚她“齊福”,景宏一時有些恍如隔世:“你現在叫齊福?”

“什麼現在叫?我一直叫齊福!”這人越來越離譜,阿福認準了一條,沒事還是不要理這個小王爺的好。

景宏目不轉睛的盯著齊福瞧,靈動的雙眼,鮮活的神態,彷彿一切都不曾變過。那些深藏在心底,對人難以言說的情愫,一時在心頭翻湧不平。

那日,在原城見她被乞丐打劫後,景宏從原城一路追到邊關,未果;隨後,他又再次 回到原城,進行了地毯式的搜尋。最終,鎖定目標為一個叫“仙客來”的酒家。說來,景宏便是六郎從說漏嘴了的捕快那裡得到的查封酒家的訊息的始作俑者了。

幾經調查,只得到了兩個名字:齊福,蕭六郎。

後又以“齊福”這個名字追查到良城的,恰巧齊家員外四處尋女……這才費盡周折,從中打探到這兩年來,她都過著怎樣的生活,又遭遇瞭如何的不幸。

她現在叫齊福。

她不記得他了,他還不能相逼。

景宏安奈住有些激動的心情,不覺地點了點頭,喃喃自語著:“這名字也好,聽著就有福氣。”

齊福驕傲:“當然,我爹爹起的!”

一提到“爹”阿福瞬間傷感了,情緒慢慢低沉下來,她咬緊了牙關,不讓淚眼掉下來。

沒過多會兒,馬車停駐,熊壯在外稟告:“王爺,郡馬府到了。”

熊壯被勒令守車,掀車簾讓主子下車。

聽說到地方了,齊福如只兔子,一竄就出了馬車,跑到郡馬府前。

大街之上,僅有一家宅院,而這整條街都是郡馬府的院牆,可見府邸之大。

齊福想入府,自是有官兵守著不讓她進去。阿福 回過頭,就見景宏一臉的不情願,還在磨磨蹭蹭地下車;還好,蘇靖忠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

靖忠對著那兩個侍衛稍一點頭,橫在齊福面前的刀就消失了。

阿福充滿謝意的對他莞爾一笑,然後歡快地跑進府中。

沒辦法,她太擔心六郎的安危了,讓雙目失明的夫子一個人在外,齊福那是連想都不敢想的。說好要做他的眼睛,那便是寸步都不能離開。

“還是他的魅力大,瞧把人家姑娘迷的!”蘇靖忠走過景宏身邊,小聲私語了兩句。沒想到,這話反激起了宏小爺不甘之心。

“小王爺……”蘇靖忠捂著被景宏猛撞的肩膀,見他衝動地隨齊福入府,似是撞到了別人都不自知。

郡馬府的構造、擺物雖無奢侈之風,卻是標準的深宅大院。

此時宴會已散,下人見小王爺行色匆匆,紛紛行禮退讓。景宏問出了郡主人在正院,便直奔那處去了。

來到院子前,還未走入,便聽到裡面傳來齊福歡快的笑音。

院子中正是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大郡主抱著小世子與郡馬爺立於右側,左手邊的阿福拉著一個以白巾遮眼的清瘦男子,句句噓寒問暖,還有那毛白如雪的小京巴狗正圍著他們團團轉。

究竟是何人?

能讓蘇靖忠親自接人,說明郡主與郡馬爺是知道的;聽靖忠的口氣,他與那人也是十分相熟。景宏想要看看齊福一路鬧著要找的這個“夫子”到底是誰?

越是好奇,猜忌越是腐骨蝕心。

景宏衝動著幾步上前,一把拉開了六郎繫於眼前的白巾:“你到底是誰?”

只覺眼前那突如其來的光亮刺眼,六郎不住得用手臂遮擋,阿福緊張地奔到了他的身邊,連聲詢問:“夫子,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