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還帶著雨珠,壓得那草尖都彎彎的。只要風兒一吹,就會吹下草上的雨珠兒。
蘇拉搖著手裡的大紅花,招搖地讓人看著。
中途,沒跑沒走的展顏,已是坐在另一匹馬上,至於另一匹,已劈成了兩半,在草原上,那紅紅的草,染紅了它身下的綠草。
凌夜捂著蘇拉的眼睛,沒敢讓她看,這麼血腥的事,拉拉能不看,最好就不要看,免得做惡夢。
看著展顏烏黑的臉色,挑挑眉說:“我們贏了。”
將蘇拉手中的大紅花往展顏的身邊丟去:“我們不需要這個,我和你的賭,已完成。”
至於後面關於名利之事,展顏可以自己去說。
“這是汙辱我嗎?”展顏冷聲地說著。
“不要拉倒。”蘇拉輕聲地說:“凌夜,我們走了。”後面的名與利,夜才不會稀罕。
“蘇拉。”他冷然地叫了一聲。雖然蘇拉說得小聲,還是讓他給聽到了,臉色烏沉地看著她:“是我救了你,你要記得。”
蘇拉輕笑:“我記得了,可是我也記得,是你爹傷了我,你救我,是你應該做的事,你要是要我報恩的話,真是很難過的事,我個人覺得,沒有這個必要,我沒找你爹算賬的話,算是好運了。不過我也沒有別的本事,你爹始終有天下人來討伐他。”
“閉嘴。”他怒吼著。蘇拉怎麼可以這樣說他爹。
蘇拉撇撇嘴,沒有再說什麼,展顏真是愛面子,明明是事實,還不許人家說。
“你輸了。”凌夜冷淡地道出了實情。
二人的結果,早就說好,他敢賭,因為他死過一次,不怕再來一次。
不管今天是壞天氣還是好天氣,他都有足夠的自信來跟展顏比。
或者在別人的眼前,展顏永遠是最好的,那是因為,誰也不想超過他,奪了他的風頭。
展顏的眼光太短淺了,太自滿了,這樣容易吃虧。
他凌厲的眼神看著凌夜,然後輕淡地開口:“你今天是要帶蘇拉走了?”
“正是。”
“想來,你一早就在設計我來參加這個比賽。”他冷若冰霜地說著。
凌夜輕笑:“何必我設計呢?展顏你的心思,其實太簡單了,你不是早想和我比一比嗎?今天不比,明天也許也會比,你的心中,終是想將我比輸得無地自容。我告訴你展顏,天下間,一山自比一山高。我們的賭局,我賭得起。”
展顏一臉的土色,扼腕啊,他輸得這麼灰頭土臉的。
讓他們利用,讓他們設計,他徹頭徹尾就是一個笨蛋。
他惱恨地看著,手下的幾個人拉開了弓對準凌夜,看著凌夜說:“展將軍,他是帶領人攻胡人的大將軍,不能留他,萬不能留他。”
凌夜輕笑:“不知你算不算是君子。”
拉轉馬頭,帶著蘇拉向一邊走去。
那些人急了,大聲地催促:“展將軍,放虎歸山,更是後患無窮啊。”
現在凌夜只有一個人,是最好的下手時機。
帶兵打仗,說什麼公平呢?誰得權勢,就是誰得天下。
有人將弓拉得更開了,展顏眸子一動,那人明瞭。
鬆開弓,箭如矢一般地往凌夜和蘇拉的方向飛竄而去。
割破風的速度,如此的快。
懶妃 風雲變色 第九十九章:輸不起的人
凌夜的耳朵極是靈敏,當一放開弓的時候,那一種熟悉的聲音,讓他就有所感覺了。
他委下身子,閃了過去,箭還是擦過了他的背,有些火辣辣的痛感。但也是眉頭沒皺一下。
“站住。”有人大叫著,帶著大批的兵馬而來:“抓住他。”
蘇拉暗叫他們真可惡,可是一旦叫起了,打起了,也管不了誰對誰錯,就會先追到再說。
斷然是跑不過他們的,那倒不如,坦然地面對。
凌夜跳下馬,將蘇拉抱了下來。
人馬將她和凌夜圍在中心點,成了一個圈,團團地圍住,蘇拉倒也是不怕,行得正,站得正,無理的,只是展顏而已。
這展顏還真是不行,賭不起。
明晃晃的槍就在眼前,凌夜冷然地看著:“你們想幹什麼?”
“展將軍,萬不能放虎歸山。”
山,這山河,是誰的呢?真是好笑了。想來他手下的人都知道展司馬的野心,而他卻是想做睜眼的瞎子。
凌夜正氣凜然地說:“放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