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些不對,街中的人,紛紛躲閃著,須臾,只剩下對峙的人。
這就是害蘇拉的人,抓著他,還能威脅到展司馬。
他深吸了口氣,但是這是小人的行徑,要這樣做嗎?那他與展司馬有什麼區別?可是為了蘇拉,不這樣做,沒有什麼好的法子。
冤家路窄啊,沒遇上也就罷了。遇上了,要是這麼走,叫他如何的甘心,展顏是一個複雜的人,但是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可是,又有很多讓人咬牙切齒的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可以威脅到展司馬,讓他交換蘇拉,那就一定不能放了。
展顏的兩個手下低叫:“將軍快走,我們擋著!”他們才三個人,而凌月身邊,可是數十人,敵眾我寡,如何得勝?
“要來的,終要來。”他拔出了劍,輕淡地說:“十七王爺看來今天想要與本將比試一下功夫,你們退下。”
凌月也是一個光明利落的人,朗聲說:“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動手,退下。”
“將軍。”手下的人不解,這可是一個好時機,要是展顏人多了還抓不到呢,抓到了,不就可以讓展司馬放人嗎?一命換一命。
展顏也想會會凌月,兩人過招,誰也不許動手。
拼了個百來招,展顏更是心虛了。
以前的狂妄,真是無知,和凌月都幾乎是平平,凌夜更是不得而知了。
以前一直以為,自己比凌夜強多了,經歷得多了,現在方知,世上是一山比一山高。
忽然想,不知道自己落在他們的手裡,父親會怎麼樣呢?
飛越到屋頂上,邊打邊說:“我會跟你走。”
凌月有些奇怪,勝負仍未分,他就認輸了呢?
“我想知道,我在父親的心中,究竟多重?”
“好,我必也不會虧待於你,只是想換回蘇拉而已,蘇拉讓你保護,是凌夜一生中,最後悔的一件事。”他居然沒有保護好蘇拉。
展顏鬆開眉頭一笑,不將他的怒恨放在眼裡,看來他們都不知道真假蘇拉的事。
這樣很好,為什麼他就要按照他們設定的路線去做事,事成之後,所有的都好,就他不好。他也喜歡蘇拉啊,為什麼不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他並沒有說過,一定要做好人。
既然不知,沒必要告知,誰都有私心的。
他收住劍,飛落下來:“吩咐他們一些事,就跟你走。”
“什麼事?”凌月怕他使計,看得緊。
“這是我的私事,我即出言跟你走,大丈夫一言九鼎自是不會反悔。”
走到兩個貼身侍衛的身邊,細聲地交待他們:“你們去找蘇拉,現在的她,可能是男兒身,粗一些,胖一些,或者臉上黑一些,還帶著一個小孩,就是言華公主,找到了,在她們的身邊保護著,如有什麼不測,寧死也不能道出實情。”
“我們一生跟隨展將軍,展將軍的話,就是命令,寧死也不會說半句的。”二人忠心耿耿地說著。
他抬起頭:“很好,去吧,他們是所謂的正人君子,是不會傷害我的,也沒有必要操心。”
他說完,大踏步地走到凌月的身邊,走吧。
收了兵器,押了展顏就回軍營中去。
展司馬不是善於找光明正大的理由嗎?他也可以找走。
街頭巷尾又開始流傳起來,十七王爺抓了胡人了,於十五那天,在午門斬首祭凰朝冤魂。
暗裡,卻是送帖到了展府,告訴展司馬,展顏在宮中作客。
密道已炸燬,展司馬如果要入,就必須從宮門入。
他又是心急,又是無奈,沒想到事情就這麼生變了。
明明主控權就抓在他的手裡,這麼一來,都平分了。展顏是他的親兒子,他自然很在乎,可是與江山比,有些孰重孰輕之比了。
帖中還有一封信,寫著如果他傷蘇拉一根手指,就將展顏的一條手臂送到他府中去。他沒有看完,狠狠地將信給揉了。
展顏展顏,打小就教他習以武功,打小就告訴他,他所做的,都是為了他。可是為什麼他都不聽呢?展風他可以不顧,可是展顏,是他最愛的女人生的。
江山,親情,承諾,一時之間,都亂了。
他揉揉沉重的頭,胸口的氣息喘得厲害。
左右翼進來,小心地倒水,然後端上一碗藥:“主子到時候吃藥了。”
他端起來,一口就喝下去,右翼趕緊過去給他順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