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慢點,喝酒可不是這麼喝的。”
看到懷柔的一飲而盡,山哥直搖頭,夾了菜放在懷柔面前的碟子裡。
好容易止住咳嗽,胃裡火辣辣的疼,吃了山哥夾的菜才好了點。
“山哥,今天謝謝你。”
“謝什麼?梅子的死跟你沒關係,山哥總不能看著他們冤枉你吧?”
聽著山哥的話,懷柔心裡一陣感動,現在只有山哥那麼絕對的信任她。
“梅子死得慘,不能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梅子是個好姑娘,這輩子到現在不容易,上天對她不公平啊……”
山哥絮絮叨叨的說著,酒瓶裡的白酒很快就剩下一點,山哥也醉醺醺的拉著她說個不停。
也許那杯白酒的作用,聽著山哥說以前的事情,不知不覺有些暈眩起來。
山哥說,當初沈浪是怎麼救了走投無路的梅姐,又怎麼喜歡上了梅姐卻不敢說,他看著兩個人姐弟相稱都替他們惋惜。
山哥說,兩個人其實都對彼此有好感,可因為沈浪猶豫不定,梅姐在這裡開了客棧,但總是等不到沈浪開口,最後接受了王鋒的示愛。
山哥說,沈浪知道這件事後大醉一場,打那之後都避開江蘇這邊的生意不做,就是害怕看到梅姐。
山哥說,別看沈浪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但其實心裡比誰都好強,沈叔欠了外債都是他來還的。
山歌說,沈浪那傻小子用情比誰都專一,可惜沒有遇到對的人,他覺得沈浪和柔丫頭就很合適。
山哥說,山哥說了很多很多,說到最後,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懷柔也聽了山哥說的好多好多,說到最後看著山哥睡過去,她黑暗的房間裡坐了半天,想著沈浪的事情。
想著和沈浪之間的種種,不可否認山哥的話還是讓她的內心起了波瀾。
因為喪事顯得蕭條的梅來居客棧,晚上更是顯得安靜異常,安頓好山哥腳步搖晃的走到沈浪門口,停下腳步舉起手想敲門。
可舉了半晌,還是慢慢的放下,殘存的理智拉住她的手,她要跟沈浪說什麼?
死者已矣,節哀順變?
揉揉犯暈的額頭嘆口氣轉身想離開,門卻從裡面開啟。
沈浪眼圈黑黑下顎青色胡茬整個人很頹廢,看到她在門外愣了下。
“有事?”
“我沒事,我……”
猛地看到沈浪,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想到山哥的醉話還有沈浪憔悴的表情,腦子一熱拉住沈浪的手往樓頂走去。
“你跟我來。”
爬上梅來居客棧的屋頂,漆黑廣袤的夜空只有一輪月牙掛在天際,沈浪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任她拉著坐在屋簷也不做聲。
懷柔在口袋裡掏了掏,竟然找出一隻白色的氣球,鼓起臉頰吹起氣球。
“給你。”手裡被塞了氣球,沈浪不解的看著懷柔。
“我在書上看過,心裡不舒服的話,可以發洩在物體上。比如氣球,你可以用力的捏它抓它。”
懷柔說著,伸手抓住沈浪手裡的氣球又捏又抓的,變形的氣球很快又恢復原狀。
幾縷髮絲飄過,沈浪聞到熟悉的氣息和一縷酒香,突然勾起嘴角也伸手去捏氣球,捏著捏著卻突然捏住柔滑細膩的肌膚。
觸感柔軟纖細的手指他並沒有鬆開,輕輕捏在指腹壓出痕跡鬆開,柔軟的溫熱觸感比氣球好很多。
也許是因為酒精的作用,懷柔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手指被當做減壓物體捏著竟然也沒有反抗。
瞄了眼沈浪的臉色像是沒意識到他捏的是她的手指,抿唇有些無語的任他捏了又捏,考慮自己要不要抽回手。
餘光掃見懷柔糾結的表情,沈浪的心情卻愉悅了起來,看到氣球升起了想逗逗她的念頭。
“你知道你吹的這個是什麼東西嗎?”
捏著氣球遞到懷柔的臉龐旁側,沈浪挑起唇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什麼?”
懷柔看著沈浪的笑臉奇怪,吹的不就是氣球,還能是什麼?
安,全,套,沈浪用口型對著懷柔說出,意料中的看到她變了臉色。
“你胡說!”想到自己剛才用嘴吹的,懷柔突然有些犯惡心。
揚了眉梢,沈浪鬆了鬆手給氣球放氣,本來圓溜溜的氣球最後變成長條狀,彷彿就是男人身上的某個器官,看的懷柔騰地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