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嫌棄的瞥了一眼周遠航狼狽的模樣,直走到自己座位旁邊才把扛著的懷柔放下。
懷柔的腳剛一沾地,右手橫側就朝沈浪頸骨揮去,沈浪偏頭去躲,誰知道懷柔這招竟然是虛晃他的,懷柔的左拳已經一陣風似得砸了過來。
周遠航看著沈浪剛放下的胡巖竟然出招襲擊沈浪,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末梢捲翹,雪白無暇的臉頰還俏紅的色澤,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副女人相,周遠航覺得自己大概是眼花了。
抬手一掌牢牢包住懷柔的左拳,沈浪揚眉。
“什麼學會這招的?”
“剛學的!”
懷柔的回答連同抬起的腳狠狠踩中沈浪的腳面,嘴角揚起得意的笑容,殺豬般的尖叫從後面傳來。
“啊!我的腳啊!”
周遠航正看得吃驚,使勁揉眼想確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誰知道腳面突然一陣劇痛。
“嘖,這招一定很疼。”
沈浪涼涼的看著哀嚎的周遠航,回頭對上懷柔吃驚的臉色,掀唇笑的燦爛露出尖利狼牙,還好他剛才把周遠航的腳踢了過來,不然懷柔那下踩中的一定會是他的腳面。
“你你你……你為什麼是個女的!?還有,你為什麼踩我的腳?你們兩個人是不是故意的啊!我真是倒黴,我招誰惹誰了?啊啊啊……好痛!”
周遠航的哀嚎引起了懷柔的注意,她看著周遠航呼痛,想到剛才用了十足十的力道,恐怕周遠航的腳面一定腫了。
懷柔看向周遠航的目光有些歉意,可是她剛才明明是要踩沈浪的腳,怎麼會變成了周遠航的呢?
“你們!你!”周遠航臉色扭曲的看著懷柔和沈浪,單手指著兩個人表情憤怒。“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啊!”
沈浪聳肩,伸手把懷柔壓在旁邊的座位上,桌上的飯菜已經有些涼了,他也不說話取過筷子就低頭吃麵。
周遠航看沈浪不理自己,目光一轉惡狠狠的盯著懷柔。
懷柔本來也不想理會周遠航的,可是想到自己剛才的那一腳,只能開口解釋:“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瞞你的。”
“你是指你是女人這件事,還是你跟沈浪認識這件事?”
周遠航不依不饒的追問。
“我是女人,可是我跟他不熟。”
懷柔冷冷瞪了吃麵的沈浪一眼,解釋完她的手也伸向了筷子。
“她是我女朋友。”
沈浪替懷柔抽了筷子塞她手裡,回答的淡定。
懷柔本來很自然的接過了沈浪遞來的筷子,可是在聽到他的回答後猛地心口一跳,但是隨後卻皺眉瞪著沈浪。
沈浪說的順口毫不臉紅,誰是他女朋友!
“你們……”
周遠航左看看右看看,兩個人的話也不知道該聽誰的,但是沈浪和懷柔之間的互動卻看的分明,心裡的答案偏向沈浪,笑得曖昧不再問低頭吃麵。
“快吃吧。面要涼了。”
對懷柔的瞪視,沈浪似乎已經免疫了,不鹹不淡的催促。
吃麵!懷柔惡狠狠的把面絲塞進嘴裡,似乎把面絲當做了沈浪在報復。
終於吃完了飯,沈浪讓周遠航去休息幫忙開車,懷柔本來想找機會溜走,結果沈浪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過她,強硬的態度把她壓在身邊監看。
懷柔妥協了無奈的只能閉眼坐在旁邊假寐,可是心裡一直在想怎麼脫身,她不想跟沈浪撕破臉,一方面是因為沈叔的原因,另一方面還有沈浪曾經是幫助過她的人。
心底深深的嘆息,安慰自己到了北京還會有辦法脫身的,在那個人知道她下一步行蹤之前,要跟沈浪分開,遠離他們才行。
不明白懷柔的心思,沈浪手扶著方向盤穩穩的開著車,看了眼安靜的懷柔。
使用強制手段其實並不是他的本意,可是懷柔拒絕的太直接也太傷人,如果任由懷柔離開的話,也許他想再見到懷柔會很困難。
私底下自私的想,沈浪希望懷柔不要想起記憶,如果有可能的話就在他身邊依靠他,他願意照顧懷柔一輩子。
不過,懷柔對於自己的記憶非常執著,她身上又發生了那麼多無法解釋的事情,也許只有等她恢復記憶才能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的。
車子一路安穩的行駛,周遠航對同是北京人的沈浪很放心,又因為一夜未睡所以睡得很沉,懷柔本來是不想看沈浪才閉眼休息想辦法離開,結果卻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又陷入了那個有著她母親記憶的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