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沈彥彬,他對我說,安安是他的孩子,是你們一夜情之後的產物。”
米璦看著他,心下一片淒涼,大眼裡泛滾著水氣,“你相信?”
“我……”
米璦不著痕跡的吸了口氣,嘴角揚起來,“我明白了。”
米璦不卑不亢的說完,轉身便出了穆浠如的房間。
走前,她能感覺到有一束駭人的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但她選擇了無視。
走出船艙,米璦長鬆了口氣,才發現不知何時,她手心裡早已被她掐出了血痕。
穆浠如站在船上。
目送著那抹纖瘦的嬌影在小艇越來越小,才淡淡的收了視線回來。
眼潭,越漸深沉,色澤也更暗了些分。
他再次點燃了一支菸……
突然就覺胸口悶得特別難受。
今天米璦給他帶來了兩個衝擊。
她想好好的跟著也過日子。
不惜主動討好。
她說安安的事情也們可以一起查。
可是,他心裡就是紮了刺。
穆浠如低頭,抽了口手裡的煙,試圖讓菸草來麻痺他心口這份明顯的鈍痛。
她會這麼做,事實是主明瞭自己在他心裡的重要性。
可是,對不起,璦璦,原諒我還沒辦法面對自己面對她。
米璦回到了璦苑,看著大門上那個精緻的門牌,她笑了,笑得有些悽慘。
伸手將那塊牌子從上面摘下來,有些煩感地甩進了車子的後備箱。
進了院子後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拉開櫃子,裡面的衣服琳琅滿目,多數是浠如送給她的,米璦看了看面裡的東西,什麼也沒有拿又將櫃子關起來。
然後摟著安安下樓。
“太太,您這是要去哪?”
“我要去醫院。”
“那太太晚飯要吃什麼?”
米璦搖頭,“我最近在醫院值班,你不必準備是飯了。”
“那敬軒呢?”
“敬軒你幫我照顧他,注意他的功課。”
“是。太太放心。”
米璦將安安放在了後車座裡,然後徑直開車回了孃家。
母親自從二嫁到了新加坡,過去的舊宅一直空著。
米璦把醫院送給昕蔚,相信他有能力幫她管理得當。
推開房門,屋子裡久沒住人,有些悶悶的黴味。
米璦從進門,就捲了袖子將屋子裡裡外外打掃了一遍。
晚餐,給安安衝好奶粉,自己才簡單的泡了碗麵。
天漸漸黑了下去,她的手機響起來。
來電顯示是浠如,米璦看著那號碼許久,才接起。
“你在哪?”浠如的問話倒是很直接。
“在醫院。”
“醫院哪裡?”
“太平間。”米璦的回答多少帶了些賭氣的成份。
對方一陣沉默。
“有事?”
“沒。”
“那我掛了。”
之後,穆浠如聽到的就是掉線聲。
米璦吃著那碗泡軟的面,眼裡升起了霧氣。
電話復又響起來。
米璦以為又是浠如,沒想到卻是不久前的一個病患。
“是米院長嗎?”
“我是,您是?”
“我就是前一段您親自主刀手術的家屬,張柏。”
“哦,是小張啊,你媽媽恢復得怎麼樣?”
“最近恢復得很好,身體也好了很多。”
“那就好,一定要多注意休息。”
“是這樣的,我媽媽一直挺想你,明天是週日,我們在家裡準備了些家長的便飯,想請過來,表示一下對您的感謝。”
“不用了。阿姨能恢復好,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回報了。”
“不行,我媽媽受您的照顧,這段時間一直很想你,時常的唸叨,明天我去醫院接您,您無論如何也要見我媽媽一面,而且,我媽媽心情上時而會有起伏,要是您能給看看的話,她的心裡也會安定不少。就這樣定了,明天我去接你。”
不等米璦說話,對方已經結束通話了。
翌日,一大早米璦就抱著安安來到了她過去同窗的醫院。
“親愛的,這是誰的孩子?”柳眉一面線安安抽血,一面問她。
米璦垂眸,臉上卻也淡然,“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