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望著遠處,漫不經心地問:“世子,為何不去陪皇上冰嬉?”
司馬軼不禁握緊了拳,低聲說:“我在冰床上看見你了,便偷偷過來……我很想見你。”
上官嫃蹙眉,扭頭望向他,“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司馬軼一怔,眸光殷切,“有傳聞說你左耳失聰,竟是真的?”
上官嫃漠然道:“反正我喜歡清靜,無所謂。”
“小環……”司馬軼深深吸了口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口,“他不能如此待你。你六歲入宮就當了他的皇后,相依相伴近十年,為何現在竟要你住在這冷宮裡無人問津?”
“世子!”上官嫃瞪了他一眼,“這番話若傳到別人耳中,你我都休想好過。還有,是本宮非要住到這裡來,是本宮謝絕一切妃嬪打擾,是本宮不知好歹罔顧聖意。說到底,這一切也都不關你的事,何必攪進來?”
司馬軼唇邊泛起一絲無奈的笑意,“為何我們不能像初識的時候那樣有說有笑,開懷暢談?”
上官嫃有些氣惱,憤然起身,司馬軼擔心她站不穩,便下意識地伸手去扶。上官嫃腳一歪撞進他懷中,聞見那股清涼的薄荷香,藏在寬大帽子裡的臉頰剎那變得通紅。她用力推開他,無奈自己雙足麻痺,踉蹌了兩步便支撐不住穿得太過厚重的身子,往旁邊跌倒。司馬軼一個箭步衝上去接住她,腳下一滑,兩人一同倒在雪地裡。
上官嫃的帽子松落,一頭烏黑的發原來並未盤起,在寒風中飄飄揚揚。司馬軼擁著上官嫃,後背陷入了冰雪中卻渾然不覺冷,只是痴痴地望著近在咫尺的面龐。她並無春花之媚、秋月之姿,甚至未施粉黛,可眉目中那份隱忍的剛傲叫他無法自持。他緊緊箍住她,企圖親吻她,二人在雪地裡翻滾。上官嫃惱羞成怒,吼道:“世子若還想挨本宮一巴掌,不必如此費事!你把臉伸過來,我就敢摑下去!”
司馬軼含笑望著她發怒的樣子,氣促道:“如果這樣就能一親芳澤,那我也甘願。”
“你不要臉!”上官嫃好歹習過武,對付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司馬軼還不至於落下風,一陣拳打腳踢,司馬軼不敢出手反倒招架不住。上官嫃渾身也熱了許多,腿腳利索地爬了起來,一面整理儀容一面狠狠罵他,“不要臉,壞蛋!混賬……登徒子!”她把從前罵査元赫的詞語全用上了,覺得實在不解恨,最後還蹲下去抓了一團雪砸在司馬軼臉上,然後逃似的沿著小路跑回章陽宮。
司馬軼被冰雪激得牙關打戰,急忙甩甩頭。他站起來抖掉身上的殘雪,望著上官嫃遠走的背影笑了,原來她還有如此野蠻的時候。
司馬軼正沿著原路往回走,積雪覆蓋的樹林深處忽然傳來一聲女子低低的呼喚:“世子留步!”
司馬軼警覺地望了望四周,便抬腳往林子裡去了。一棵巨大的松樹後,披著雪白斗篷的女官靜靜佇立,司馬軼驚疑地問:“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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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何其(7)
“卑職乃尚宮局調派專門教導皇后的尚書,安書芹。”
“安尚書。”司馬軼作揖行禮,心中忐忑不安,若是方才她一直站在這,便看見了發生的一切。
安書芹直截了當地警告他,“在宮裡最要懂得安分守己,世子去招惹皇后的下場一定比査元赫慘百倍。”
司馬軼喉口抽緊,垂頭望著耀白刺目的雪地發愣。査元赫身為長公主的獨子,一貫驕奢跋扈,被貶至梁州竟是因為上官嫃?司馬軼無奈苦笑,原來有人和他一樣迷上了那危險的女子。
安書芹沉吟道:“此事我不會洩露,望世子能夠自持。卑職受涼王所託,給世子帶一句話,涼王並非不念父子之情,而是形勢所迫,世子要耐心等待。”
司馬軼微微詫異,問:“你是父王安插在宮裡的探子?”
“卑職受過涼王的恩惠,自當效犬馬之勞。”安書芹溫文嫻雅,看似淡泊名利、與世無爭。司馬軼難以相信她能被父王收買,也不知道是多大的恩惠。
“世子請謹記方才我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