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活生生的海魚。
——今日,委實是開眼~(≧▽≦)/~啦啦啦
待表妹說完,膠東王劉徹注視注視聶富商,高深莫測地笑了。
高高壯壯的少年,
健康的膚色,
明明是比陽光都耀眼都燦爛的笑容。
可不知為什麼,
處身溫暖如春的豪華客廳,聶富商卻感到從頭頂涼到腳底,一股接著一股寒意,冷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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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詞解釋·魚膾】
魚膾,就是我們熟悉的生魚片。將海鮮河鮮生切冷食,這種食用方式,日本人從中國學去的。
第100章 表兄阿兄
馬蹄‘噠噠’的脆響;
在返回城南大長公主家的路上。
劉徹一個不注意,跑快了些,發覺後急忙緊緊韁繩,令大灰馬走慢些,好讓表妹趕上來。
嬌嬌翁主卻渾然不覺,放任棗紅馬不緊不慢地溜達。
看出阿嬌妹妹若有所思;膠東王劉徹深感好奇,催馬靠近了問道:“阿嬌,何所思?”
“嗯?”阿嬌翁主心不在焉地抬頭;看看膠東王表兄;慢慢答道:“商賈……”
“商賈?”劉徹覺得有趣,更湊近些:“商賈……何如?”
“商賈之力……”想了想;阿嬌翁主嘖嘖感嘆:“……橫霸鄉里;甚或,富可敵國。”
這次所見所聞,給館陶翁主留下了太過深刻的印象。
用優質蜂蜜儲藏活魚,從海邊輾轉運入京師——曠古未聞!至少在今天之前,館陶翁主從沒想到帝國還存在這樣一批人,生活水平竟然比正經八百的皇室更加豪奢!
館陶長公主的女兒擰蛾眉,輕輕吟哦:“‘耕田之利幾倍’曰:‘十倍。’‘珠玉之贏幾倍’曰:‘百倍。’‘立國家之主贏幾倍’曰:‘無數。’”
“哈,阿嬌,汝不知也……”發現表妹對這個感興趣,劉徹正打算賣弄一番自己對商人階層的瞭解,沒想到前面突然一亂。
頭戴花冠的豔裝女子自街道旁的一棵大槐樹後斜竄出來,直直衝向兩位貴人的坐騎。
“大膽!”
“放肆!”
……隨著武士們的厲喝,阿嬌和劉徹迅速被侍衛們圍攏在中心,保護起來。
兩騎出列,武士們躍下馬,動作麻利地將女子按倒在泥地上,凶神惡煞般喝問起來歷和目的。相信若不是看在對方乃手無縛雞之力弱女子份上,就刀劍加身了。
正值芳華的美女顫抖一如狂風中的垂柳,搖搖欲墜,嚶嚶乞憐:“郎君……郎君……”
‘好象……有點面熟。’館陶翁主從馬背上居高臨下看過去,轉頭向膠東王表兄求證——這女人,是不是聶家宴會上領舞的舞伎。
劉徹仔細打量打量,眼睛一亮,叫侍衛們先鬆開手:“舞人,何因攔路?”
舞伎抬起張眉目如畫的面孔,盈盈行禮,,熱切的目光在陳翁主和膠東王身上來回遊移:“奴家姓魏,小字冰奴,慕君之才德,欲效法‘毛遂’故事……”
原來這舞女自持才藝,素來心高;前頭在酒宴上聽說了主賓的竇家背景,又見兩個世家子風采翩翩,就存了投靠的心思;因此藉故提早離席,候在貴客返程的必經路口。沒想到,還真等著了。
‘哦,還知道毛遂?有意思,有意思……’劉徹聞言,勾勾嘴角;
低頭看見這女子水蛇腰,柳葉眉,身輕如燕,面如芙蓉,立刻升起了幾分興味:“舞人家鄉何處?家中……啊?!阿……從弟??”
不知何時,阿嬌已提韁,自顧自離開。
劉徹看看馬前的美人,再看看錶妹的背影,遲疑片刻,揮鞭追了上去:“從弟,從弟……”侍從人等,自然緊隨兩位主人而去。
徒留下
如花麗人,
孤立於冬風之中,
又是焦急,又是失望。
深深吸口氣,魏美女兒轉回身,正待離開;卻見一騎折回。
馬背上的男人一口尖細尖細的嗓音,頗有些刺耳地問道:“魏……冰奴?”
“啊?”舞伎愣了愣,茫然看著來人:“奴家……在!”
“魏伎人,隨吾來!”
打了個手勢,騎士裝扮的人將魏舞伎拽上馬背,催馬而行——他選的路線,正和膠東王行進的方向成九十度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