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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即使是功力深厚也是撐不住的。

楚歌一步上前,“我幫你。”右手成掌,在雪蓮花另一邊催動功力。前面不出手,是全他一片孝心,如今出手,是為朋友情義。

過了約一刻鐘,剩下的蓮瓣終於慢慢伸展開來。黃色的蓮蕊,白得幾近透明的蓮瓣,綠色的蓮葉,風盈盈,整株雪蓮微顫,雪蓮花展現著它的絕世之態,呯然間讓人心動。

龍霸天滿是歡喜,雙眼晶亮如星,似乎將星星藏在了眼中。楚歌也笑著,明眸皓齒,不是那疏離而高遠的笑,這一笑很真,就是這高潔的雪蓮花染上一層日光,落入了紅塵一般。這一年,雪蓮花開,一笑傾心。

揮手截斷花枝,龍霸天將盛開的雪蓮放入已經備好的玉匣子裡,儲存在玉匣子裡,能儲存著雪蓮安然無恙,維持它的新鮮。

一黑影落了下來,倒是唐飛等急了,過來看看,“拿到了?”

龍霸天點了點頭,“嗯。”指了指玉匣子,人卻虛晃,腳步不穩,楚歌扶住他的手臂,“雪蓮沒有開,是雲天催開了花,不過功力想必也耗盡了。”

“沒事。我們回去吧。”龍霸天只是微微一笑。唐飛皺了下眉,雖沒說什麼,卻很是擔憂的看了一下龍霸天,“走吧。”

龍霸天背起玉匣子,楚歌拉住他的手腕,帶著他躍上峭壁,也不費力。

唐飛在後看著楚歌的身法。雖知楚歌絕對不像表面看起來的文弱,絕對是懂得武功的,只是一路平靜,根本沒有見過楚歌出手,如今這輕功倒是出眾。對於滄越,唐飛了解的不多,江湖上的就更少了,也認不出是什麼門派的武功,改天,一定要和她好好比劃比劃。

唐飛倒是有閒情得很。而龍霸天的武功,他是試過的,看不出什麼門派,卻很像是佛門的,他猜測是隱居山野的大師之徒,至於來歷,他不曾說,他也不曾問,不過這個不妨礙他們交這個朋友。

回到客棧,龍霸天就生病了,耗盡功力,雪地嚴寒,瞬間受了風寒,暈暈沉沉的發了燒。大夫來,也只能開些藥,這失去的功力只能慢慢恢復的。

楚歌拿著手巾,用涼水浸溼,敷在龍霸天額頭上。生病的他,卸下了所有的遮掩,脆弱而憔悴的模樣。眉頭緊皺,似乎有著揮著不去的心事。一雙眼緊閉,所有的情緒已經猜測不到。唇有些乾燥而發白,雙頰卻因發燒而有著不自然的紅。是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竟然這麼在意一個人?長時間流浪,人事過眼即忘,唯有那天妙如寺中,一眼相對,莫名間,竟然就留了意。

是因為他不傷人命,自己欣賞,還是因為他這份難得的良善合和,竟是不知不覺對他很是放心信任。這將近兩年來的,唯一一個朋友,楚雲天。楚歌微微一笑。

唐飛端了藥進來,“還沒醒?”

“還沒有。我扶起他,先喂些藥吧。”楚歌扶起龍霸天,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唐飛坐在一邊,拿了湯勺,舀起一勺藥,親自喂龍霸天喝藥。

藥送到唇邊,龍霸天卻緊咬牙關,這藥湯是無論如何喂不下去的。好不容易餵了兩口,卻都又吐了出來,一碗藥全都浪費了。楚歌和唐飛相視無法。

“這樣怎麼辦?”唐飛也沒照顧過人,實在不知該如何。

楚歌就更不知道,“不要問我。我也不知道。”想了一會,“他真氣盡失,不如我幫他運功,說不定就醒過來了。”說著也不猶豫,當下手掌抵著霸天后背心,真氣輸入他的經脈。唐飛看了一下,出門去,重新去端碗藥。

真氣湧入經脈,龍霸天緩緩醒了過來,才發覺自己靠在楚歌肩上,背後源源不斷的暖意瀰漫著全身。發現龍霸天醒來,楚歌才停下,“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關懷之意溢於言表。

龍霸天抿了抿唇,搖了搖頭,“沒事。”聲音有些沙啞。

唐飛端了藥回來,看見龍霸天醒了,難得笑了一下,“醒了就好,喝藥。”

楚歌一手接過藥碗,放在龍霸天唇邊,龍霸天張嘴喝下藥,眉也沒皺一下,就喝得乾淨。楚歌放下他,讓他躺好,“你再睡會,好好休息。”

龍霸天點了下頭,又閉上了眼,他是真的很疲憊,似乎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樣虛弱。

唐飛放下碗,“夜深了,你去我房間休息,我看著他就好。”這是對楚歌說的,今天楚歌也耗費了不少功力,應該好好休息。

楚歌扭了扭脖子,站了起來,“也好。那有什麼事叫我。”伸了伸腰,楚歌走了出去,掩上門。唐飛坐在桌邊,望著燈光,不時看看龍霸天,倒是看顧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