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什麼?”楚歌搖頭,“沒有,只是有點不安。”要前往黎央,楚歌自然讓人收集了一些黎央的訊息,特別是關於那個龍氏皇族的,只是得到的訊息,讓她有些不安。黎央三皇子龍霸天,一張畫像,面具森寒,若無意外,應該是她上次在黎央時,見過幾次的那個人,生人勿近,狠戾無情。而面具之下的面容,她唯有一聲嘆息。楚雲天啊、、、那個如蓮花淡然的男子,戴上面具後竟是龍霸天嗎?這般偽裝功力,倒是不遜於她楚歌了。只希望,不要橫生枝節,能夠平安歸來。
此次出行,楚歌再帶了若紫一人,有她在身邊,免得宮女插手她的起居,省去不少麻煩。已經是傍晚時分,若紫點起蠟燭,拿了琉璃燈罩罩好,“公子,都坐了一天了,不出去走走嗎?”楚歌已經看了一天的書了。“也好。”楚歌放下書,看了看窗外,海上已經是一片墨藍,星光點點,海鳥早已歸巢。若紫拿了一件披風給楚歌披上,看著楚歌出了房門,才端了桌上的茶出去,準備換壺熱茶。一路走到甲板,涼風吹來,楚歌忍不住微微一笑,這般倒是愜意,抬眼卻見白玉郎站在旗杆下,深青衣色,在夜色下倒是模糊。“玉郎。”楚歌走了過去,白玉郎也迎上來,“楚歌,早就聽說你會一起去黎央,卻還沒見到你。”“你一直在忙,哪有空閒看到我。”楚歌笑了下,看玉郎如今模樣,似有當初初見之時的風采,看來已經放下了。“好,這我賠禮。”玉郎彎腰要賠禮,楚歌忙扶住,“哎,說笑啦。”玉郎作罷,“你怎麼會想去黎央?”楚歌走到欄邊,“湊個熱鬧罷了。我曾去過一次,這次就當是故地重遊。”“想必你在那裡也交了不少朋友。”玉郎道。
“朋友?算是吧。”這段隱瞞身份的友誼,想要破碎是那麼的簡單。“無論如何,想必每一個認識你的人都會覺得是一大幸運。”看出楚歌有心事,玉郎開口安慰。“那也不一定。曲散不見百花泣,空留長恨嘆無期。玉郎覺得這會是幸運嗎?”這句是那日儀州遊玩,雲天抽到的籤詩,當時沒有深究,如今看來,只怕這姻緣,是孽緣。一句詩,多少遺憾奈何重重?可是啊,“若曾聽得天上曲,一生夢迴已足以。”玉郎看向了遠方,瀚海無涯,一片波瀾壯闊,心中的難捨宛如那起起伏伏的波浪,連綿不休。“我曾在儀州的飛仙山上的飛仙廟裡求得一簽詩,玉郎可想聽聽。”楚歌只是如此問道。“好。”玉郎點頭,飛仙廟裡求得自然是姻緣,他倒是好奇楚歌的姻緣又是什麼。“步步蓮華不問心,瀟瀟風雪飛鴻驚。鏡花水月顧隻影,浮生若夢夢三千。”一首籤詩,空幻無明,鏡花水月,風雪飛鴻,全是虛影,白玉郎看向她,“人生如夢,若能好好的做一場好夢,倒也是不枉此生。楚歌,你顧及太多了。”楚歌心中一震,是啊,自己確實顧及太多了,只是她顧及的是放不下也不能放下的,“我顧及之事,我此生無悔,只怕連累了無辜之人。”“豈有無辜,不過是緣分罷了。你看,海天一色,很美。”白玉郎轉頭看著海,楚歌也看了過去,“是好美。韶華易逝,善自珍惜吧。”
☆、意在帝王座
兩月前,黎央三位皇子皆受封為王,搬出了皇宮,另立府邸。龍霸天封為端王,賜端王府。此時不見月華光輝,唯有星光隱隱。端王府裡寂靜無聲,霸天獨自站在窗前,滿堂昏暗,更顯孤寂。從滄越回來已經有三個月,朝中的形勢更加緊迫了,他兩位皇兄的動作更加明顯了,父皇的病看似好了許多,可是他也明白,父皇已經撐不了多久的。雙拳緊握,霸天目光如炬,那個皇位,他勢在必得。眼前一隻流螢飛過,落在窗外,霸天緩和了一下神色,轉身走到了桌前,拿起茶壺倒了兩杯水,“過來喝點茶吧。”低低一聲笑,唐飛走了過來,也不客氣,端起茶就喝了一口,“剛得到滄越那邊的訊息,是關於楚歌的。”“她又做什麼了?”霸天坐了下來。“炎陽門內,風采無雙,擂臺之上,恍如謫仙。懲奸除惡,解救了滄越武林一大浩劫。炎陽門的慣例想必你也知道一二,今年神兵出世,來了多少英雄豪傑,五個人勝出,其中天機應承晉挑釁楚歌,卻被楚歌一曲笛聲,化去了一身功力,這可是滄越武林中人盡皆知的。當天晚上,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說是禮部尚書韓秀謀反,軟禁了炎陽門上下,楚歌擒敵,手刃韓秀。而且玉清王對楚歌十分看重,同進同出,只差是兄弟相稱了。如今楚歌在滄越,是無人敢得罪的。”
唐飛大約說完,霸天只是給他續了茶水,“楚歌和滄越的朝廷、武林都牽連甚深,名利富貴權勢,對他來說,是措手可得。只是我不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麼?”“看不出來。”這個唐飛可沒辦法知道。“這此父皇大壽,滄越來的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