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霞已經很是疲倦,剛才又將所有真氣輸給了孝忠,這一趴,倒是半暈半睡過去了。
朦朦朧朧醒來,旖霞伸手一摸,卻是堅硬的石頭,猛然驚醒,“紅哥哥!”睜開一看,山洞中已經點起了火堆,溫暖著山洞。她身上的衣服都幹了。火堆旁邊,楚歌正給孝忠療傷,清洗了傷口,細細的敷上藥,白玉郎也在一旁幫忙。“楚大哥?你?我是在做夢嗎?”“傻丫頭,不是夢。”楚歌微微一笑,“過來,你的傷也要敷藥。”旖霞站了起來,“紅哥哥怎麼樣了?”“沒事了。不過這傷要養個十天半月了。”旖霞坐在了孝忠的身邊,火光下,他的臉上都是被劃傷的細細血痕,唇色也是那麼的蒼白,不及平常一分風采,可是她看著卻是那麼安心,沒事了。楚歌處理了孝忠身上的兩處劍傷,隨即抬起了他的右腳,“嘖嘖。。”骨折了。“怎麼了?”旖霞立即問道。“這下連走都走不了。也許這輩子也別想走了。”楚歌一臉哀傷。旖霞立即急了,“不會的。天下名醫那麼多,一定可以醫好的。”“唉,這要是醫不好,他就再也站不起來了。孤苦伶仃,真可憐。”楚歌又嘆了一聲。“不會的。不管怎樣,我都陪著他。”就算孝忠殘疾了,她也不會離開他的。楚歌暗自一笑,“唉,你終究要嫁人的,怎麼可以陪他一輩子?”“我不嫁,沒有紅哥哥,我永遠不嫁。”旖霞已經落下淚來。
果然是情深似海。“好。我先記下這句話了。”楚歌正了正孝忠的小腿骨頭,拿起較直的幾個樹枝,卻沒有了布條。伸手取下束髮的發冠,發冠裡束髮的是一條黑色長髮帶,楚歌解了下來,給孝忠固定住樹枝。長髮披散,火光下,她眉目輕柔如畫。白玉郎不由看得有些痴了。火光在舞動,閃耀著她的面容,心猛然一顫,又怎麼捨得移開目光呢?楚歌啊,你如仙如魔,我、我好像已入迷了。處理完孝忠的傷,楚歌才攏起髮絲,用發冠上的髮簪挽起半頭青絲。“旖霞,孝忠現在不能亂動,你和他呆在這裡,明日清晨,會有人來接你們。”楚歌吩咐。“好。我知道了。楚大哥,謝謝你。”旖霞認真點頭。“我和白公子先離開,你爹他們都沒事,你不用擔心。”“好。我會照顧好林哥哥的。楚大哥,我爹他們就拜託你了。”旖霞道。“恩。孝忠若醒了,告訴他我來過了,一切,他放心就好。”楚歌再次道,旖霞點頭,“我一定和他說。”楚歌站了起來,脫下了黑色衣裳,露出了裡面黑色的勁裝,將衣裳披在旖霞身上,楚歌繫上斗篷,旖霞抬頭對楚歌笑了笑,“謝謝楚大哥。”卻拉下衣裳,蓋在了孝忠身上。
走出山洞,白玉郎還有些怔怔,“可以把他們帶上去的,為什麼要明天?”白玉郎不解。楚歌仰頭一笑,雨已經停了,“現在呢,是英雄救美,孤男寡女,我這是成全他們。旖霞年幼,卻是一片痴心,孝忠向來內斂,這回需要好好開開竅了。”楚歌笑得很是不懷好意,她可是在做好事呢?反正也沒事,多待一晚也沒差的。白玉郎啞然失笑,“你這是什麼道理?”“感情之事,豈有道理啊?玉郎自來情深似海,如何不知,情為何物?”楚歌歪頭看著玉郎,狡黠含笑。情為何物。。。玉郎早已心亂了,我自認對朝露情深,可是如今,我可是薄情麼?為什麼我的目光越來越捨不得離開你?為什麼提起你,我就忍不住心如擂鼓?為什麼如此在意你在乎你?為什麼知道會沒命的時候,我想最多的人會是你?有太多的為什麼了,連我自己也不知道了。。苦笑一聲,“情為何物。。。我又如何參透得來。”“走吧。山崖之上,不知是何情況了。”楚歌舉步前行,白玉郎隨在她的身旁。
☆、夕院多情殤
靜華園中,鳳清一個人坐在窗前,桌上放著一本書,翻開了一頁後就再也沒有翻動過。望著窗外夜空,不知想到了什麼,微微笑了起來。門口,江宏守在那裡,一身盔甲,威武挺拔。一隊的護衛守在園子各個角落裡,鳳清喜歡清靜,向來不喜歡太多人跟在身邊的。院門被開啟了,一身白衣的楚歌走了進來,“江將軍,王爺可在?”楚歌進出靜華園是十分自由的。“王爺在房裡。楚公子稍等。”江宏轉身敲了敲門,“王爺,楚公子到了。”“讓他進來。”鳳清應了一聲,江宏推開門,楚歌走了進去,看著鳳清行了一禮,“楚歌參見王爺。”“不必多禮。坐吧。江宏,讓人換茶來。”吩咐了一聲,轉身示意楚歌坐下,“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月色很美,就四處走走。”楚歌道。鳳清忽盯著楚歌看了好一會,神色嚴肅了起來,“你是誰?”這個人不是楚歌。楚歌低頭笑了一下,“王爺果然英明,在下若紫,奉公子之命來保護王爺。還請王爺見諒。”這個楚歌倒是若紫假扮的。鳳清無奈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