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吃下足夠的烤肉!……除了端木雲的那份沒有下藥,其他的寡人可是下足了分量的!”陳言繼氣的在原地轉了個圈,一手哆哆嗦嗦地指著我的腦袋,惡毒地說道:“連這麼香的烤肉你都不愛吃,活該長不高啊!”
嘿!我還沒找你算賬,這臭巫師居然還嘲笑起本王子的身高來了!————陳言繼,你確定你給大家吃的是迷心散,而不是其他什麼毀人不倦的□□麼?要是以後我說話都是這個破銅鑼調調,臉上身上都是青蛙皮的顏色,哪個女人還會給本王子軟飯吃啊!……啊!越想越生氣,本王子要和你拼了!
我恨恨地轉動僵硬的脖頸,唉,身上還是麻麻的。
而且,過了一會之後,我沮喪地發現自己慢慢的連再張口說話的力氣都使不出來了~~~~
陳言繼還在那邊痛惜自己的迷心散,端木雲卻趁著這個時機,眼疾手快地將我從地面上一把擄起,一個縱身躍上半空。
待到陳言繼發現的時候,我們已經站在距離營地數丈之外的一塊大岩石上了。
“想跑麼?!”
陳言繼奸笑著,對著身邊的四個黑衣人使了個眼色,那四個人便立即如同四道黑色的閃電一般向我和端木雲襲來!
飛衝而來的這四個黑衣人身手敏捷,他們在我和端木雲的周圍移形換影了一番,牢牢地將去路都封鎖了。
陳言繼看到我們被困,臉上的表情更加囂張了,大概這四個黑衣人是他手底下頂尖的高手,不然他也不會一直帶在身邊。
端木雲環顧了那幾個黑衣人,一手揉住我的肩頭,一手拔出身上的佩劍。望著不遠處那一群行屍走肉般的部下,大舅子的沉默很可怕。
我想端木雲此刻是真的動了殺意。
“抓緊了!”只聽他眯起眼睛低喝一聲,一道白光從我的眼前閃過,我還沒有看清是怎麼回事,正前方的那個黑衣人已經被他刺中,一腳踢了到了岩石下面。
其餘三個黑衣人見了,眼中露出濃烈的仇恨之意,紛紛拿出看家本領,爭前恐後地想要為倒下的同伴們報仇。
我縮在端木雲的臂彎裡,只聽見兵刃相接的撞擊聲不斷地充斥在耳朵旁,整個人隨著他們打鬥的動作一會兒移到這邊,一會兒移到那邊,轉的暈頭昏腦的。
“寡人的四大護衛啊!喲喲喲,都悠著點!阿衛,打左邊啊!阿四,從那小子後面揍他……”百忙之中,我聽見陳言繼在岩石下面的怨憤地指揮道:“所有人都上!都上去殺了他!殺了端木雲!”
說罷,他在岩石下製造出起一陣陣猛烈的銅鈴聲。
“叮鈴鈴!……叮鈴鈴!……”
“叮鈴鈴……”
“…………”
片刻之後,周圍的晃動似乎停止了,我睜開眼睛,發現四個黑衣人還只剩下一個,褲腳處溼溼的流著血,看樣子是被端木雲砍過一劍,正頑強地徘徊在我和端木雲的周圍。
端木雲一手抓著我,仍舊站在岩石上。他手上濺了一些血汙,所幸,他並沒有受傷的樣子。
“打死他!打死他!”陳言繼還在下面兇狠地命令著被他下了藥的人群。
大舅果真是神勇,一個打四個啊!
我舉起一隻麻木的手,眼睛一邊無比崇拜地看著他,腦子卻一邊接收了陳言繼的命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在他的臉上扇了一個大大的巴掌。
“啪!!!————”
手甩在皮肉上發出的清脆聲震得在場的所有人都怔了一怔。
端木雲冷漠如霜的左臉處,立即清晰地映出了我留下的鮮紅掌印。
此時,大舅子的一隻手還很親密地揉著我的肩頭,呈現出一種保護的姿勢。我拖著兩隻麻木的手臂,無顏地縮在他的懷裡。
我竟然把大舅子給打了……在大舅子抱著我和敵人殊死搏鬥的時候,我居然在他的臉上甩了一巴掌……
“你!!!……”大舅子被打的那一側臉迅速地紅腫起來,他的眉毛憤怒地跳動著,黑亮的眼睛狠狠地瞪著我,要不是此時他一隻手拿劍一手抱著我,正常的情況下,他應該一手捂著被打的那邊臉,一邊像個棄婦一樣衝我哀怨地怒吼:“為什麼!!!~~~~”
額,話說……我為什麼老是將人家好好的一男人想象成棄婦呢……
大舅子捱打,這事出來的太突然,那個巫師陳言繼好像被人毒啞了一般,完全安靜了下來,甚至,就連我們邊上伺機報仇的黑衣人,都握著手中的刀具僵硬在原地。
唉。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