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洞中。初時很是狹窄,待走了數步後,才漸漸開闊,等到直徑走出洞口,一切便乎的豁然開朗。
亮光刺進五兒眼裡,五兒不由拿手擋了擋。一大片紅色刺進五兒眼底,前的景色讓人讓她心頭一震!
面前是一個幾畝大的荷塘,種的全是紅蓮。一大片紅蓮肆意盛開在水中,血紅的顏色彷彿那日的夕陽。內心的痴狂,愛恨就這樣衝破禁錮,衝出身體。
往事猝不及防的出現在眼前……
緋紅的衣裳,翩躚的舞。溫柔寵溺的眼,修長的指輕挑著琴絃。
五兒內心五味陳雜,見到那一池熟悉的紅蓮幾乎要落下淚來。怎麼會還在這裡。
“夢覺雲屏依舊空,杜鵑聲咽隔簾櫳。一日日,恨重重,淚界蓮腮兩線紅。”
“何人?”一個聲音突然冒出來,五兒一驚,扭頭一看,李君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身後。往事與現實在一瞬間重合了,五兒感覺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連收忙回目光,強壓著心慟向李君行禮。
“私闖禁地,回去找管事領罰。”李君淡淡道。
五兒這才看到不遠處一塊牌子上寫著“禁地”二字,突然想起之前綠衣說過的府中有一塊禁地,切忌不要亂闖。之前就有人因為誤闖了禁地,碰壞了什麼東西,被公子很狠罰了一頓。
這裡原來就是那個禁地。五兒眼底拂過一抹悲色,確實該被劃作禁地。
看著面前奴婢眼角的淚痕,李君不由有些心軟,本該發的怒火也一下子熄滅了。面前的少女那樣的瘦弱,眼角的淚光,襯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思及剛剛少女吟誦的詩歌,李君問道:“你一小小女子,何故吟此傷歌。”
原來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經把詩吟誦出來了。五兒偏過頭並不看他。
李君道:“詩中所言乃一青樓女子,年暮時對情人涼薄的追恨。你有何可恨的?”
李君盯著五兒,不放過她臉上的一絲表情,可五兒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從始至終,連眉頭都未皺一下。
李君不知,五兒此刻內心早已掀起千萬波濤。甚至要努力抑制著才能讓身體不顫抖。
五兒沙著嗓子道:“奴婢只是隨意吟誦了幾句,並無深意。”
“你不肯告訴我。”李君這樣孩子氣的執拗,五兒簡直哭笑不得。見掙扎不過他,五兒便索性不理他了,吸了口氣,轉過身去,看著那一池紅蓮,努力忽視內心叫囂的聲音。
李君也靠過去,望向那一池紅蓮。心中卻無比複雜。
身旁的這個奴婢明明無比平常,卻三番兩次的挑的自己的興趣,這真是毫無緣由。
兩人一時無語,沉默的氛圍在空氣中蔓延。
“若公子無事,奴婢先告退了。”五兒打破這沉默,俯了附身,便要退下。李君的聲音在她身後幽幽響起:“我書房正缺個侍書的人。你既懂些詩書,明日就來我書房伺候。嫻兒那邊我來安排。”五兒低著頭沉默了片刻,半晌才應了聲“是。”
“以後別再來這裡,這裡是禁地。”
五兒伏了伏身,便離開了。
望向五兒遠去的身影,單薄的就像一張剪影,說不清的情緒湧上李君心頭,捏捏了眉心,李君索性不想了。
那日出來後,五兒便去管事那邊領了頓板子,多虧綠衣幫襯著,才沒什麼大礙,疼了幾天就好了。
綠衣說,公子是沒怎麼想罰你,要不然我也幫不了你。
又跟她講了些以前誤闖禁地人的下場,無一不是被逐出李府的。
五兒問她為何要將那一片紅蓮劃為禁地。綠衣只說她來的晚,聽說是公子分外珍愛那一池紅蓮,不捨其有一點損害。
五兒點點頭,眼裡黑黝黝的,讓人看不清情緒。
一天後,五兒便去李君書房伺候著,但李君卻只是讓她在門外站著,屋內早有其他侍書的奴婢侍,她每日幾乎見不到李君的面,若李君不在書房,她們這些侍書也不用去了。整日清閒的讓綠衣嘟嚷了好久。
聽著下面奴婢的彙報,王嫻原本撥弄弄花草的手頓了一下,“等等,你剛剛說什麼?”流霜又把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
王嫻放下手中的剪子,我說這五兒怎麼幾天未見,原來是去做了書房侍從。面上不動聲色讓奴婢繼續彙報下去,心底卻已然是別有滋味。
李府的書房侍從,是最惹人羨韻的清職,一般的奴婢是做不了書侍的,非得是公子從小挑的的奴婢僕從,同公子一同讀書,說是奴婢,其實更相當於親隨了。表兄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