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看,然後絕情的讓她滾蛋;他不怕傷了她的心,也不怕她傷心後她會瘋魔,因為有牧子深在,她就不會有任何意外。
現在他慢慢地走近蘇木梨,臉上帶著堅強的笑,一切都和他想象的一樣,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但當他走到蘇木梨的身旁,兩人相距不到一米,他突然方寸大亂,天哪,這是怎樣的蘇木梨,這還是他曾經漂亮動人的那個蘇木梨嗎?還有牧子深呢,他去了哪裡,他為什麼沒有站在蘇木梨的旁邊……他的堅強的笑容一瞬間消失,心頭滑過一陣陣急驟的憐惜;我心愛的姑娘,你怎麼成了這般模樣,粘粘的頭髮,紅腫的雙眼,乾裂的嘴唇,面板暗淡,有氣無力地站在太陽下,好像一架披了大衣的枯骨……啊,我心愛的姑娘是誰把你變成了這般模樣?
蘇木梨似乎是站不住了,又似乎她想了很久的再次與左朝歌見面的方式,她丟開那拉了一路不曾開啟的旅行箱,跌跌撞撞地撞入左朝歌的懷抱,然後放聲大哭。她或許也曾想過要堅強,要理性,不要一開始就給左朝歌負疚感和壓力,她要認真地讓左朝歌明白,不管發生另外額什麼事,她都能和他一起並肩解決。然而真正的當左朝歌出現在她眼前,自己突然說分手然後消失的男朋友再次出現在自己眼前,蘇木梨內心深處的小女生對愛的偏執,一剎那佔據了她的身腦心,她委屈著痛苦著不由自主就衝入他的懷抱裡,抱著他,覺得這個世界又變得正常,變得美好,變得和諧。
周圍越來越多的人在看,他們起鬨,鼓掌,拍照,亂糟糟的成為成為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
“你一個人來的嗎?牧子深呢?”左朝歌推開蘇木梨,扶住她的雙肩,關切地問。
“他悄悄地跟我來了,這會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左朝歌鬆了一口氣,依他對牧子深的瞭解,牧子深是不會讓蘇木梨一個人來找他的,他應該就站在蘇木梨的旁邊,看著他對蘇木梨說些絕情的話,然後衝上來揍他;但現在牧子深躲起來了,這讓他多少有些不解,大概這是牧子深這幾年的變化吧,但只要他來了,左朝歌的戲就能繼續演下去。
“你怎麼來了呢?”左朝歌后退一步,帶著一臉勉強的笑,看著淚奔的蘇木梨。
“你就那樣說分手,然後消失……就要我接受嗎?朝歌,我都知道了,我什麼都知道了,我們一塊回去,一塊麵對,我們都二十三歲了,都夠法定結婚的年齡了,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
“哈哈,哈哈哈,你很奇怪啊蘇木梨,大老遠跑過來說這麼一大堆,你知道什麼了,什麼會慢慢地好起來,你不要再說了,你根本不懂,你不懂我們為什麼分手,哈哈,哈哈哈,你不懂,你什麼都不知道……”左朝歌笑得癲狂,但眼角還是泛出淚花。
“我懂。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你所有的決定都是為我好……”
“哈哈哈哈哈,天哪,見過傻的,沒見過像你這麼傻的,是我沒說清楚,對不起是我的錯啊~,我為什麼要跟你分手,哈哈……我喜歡別人了你知道嗎,傻子……哈哈哈……傻……”
蘇木梨看著眼前笑得癲狂的左朝歌,內心一陣陣的抽搐,她只知道左朝歌還在騙他,為的是要她絕望;她不再說話,就那樣看著左朝歌癲狂,目光裡溫存著淚花與笑,因為左朝歌越是這樣,就越能證明她在他心中的份量。
左朝歌慢慢鎮靜下來,他看著眼前莫名幸福的蘇木梨,知道自己的戲被識破了,但他還得認真的演下去,因為這是一段感情,而世人對現在感情的定義,就是誰認真誰就輸了,所以他必須比蘇木梨更加認真,更加認真;他情願輸,輸到天涯從此陌路,輸到人間再無知己。他決定給自己加戲,加更虐心更肆無忌憚的感情戲,他不求能讓蘇木梨肯定他的演技,但他一定要蘇木梨知道,他們再也回不去了,此情只待成追憶。
他看到經常與他一起的加班的廣東妹也站在人群裡看他演戲,他就轉身反手將她拉出來擁入自己的懷中,然後挑釁似的看著蘇木梨。
人群眾再次爆出轟然的起鬨聲與掌聲,有些認識的人開始喊左朝歌和廣東妹的名字……
這一刻蘇木梨似乎是懂了,懂了左朝歌是真的下定決心,要和她成就分手的事實,心死大於一切,心要走情又如何能挽留!只是她不相信,左朝歌當真就對她這樣無情嗎?可以在這異域他鄉的陌生土地上,對她置之不理!淚水簌簌的落下,紀念的是她和左朝歌那段在首都的快樂時光,她看不清那姑娘臉上的表情,但可以猜到那神似的震驚,她看不清左朝歌的表情,但可以猜到那是多麼勉強的勝利的笑!那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