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囂為什麼要找他的麻煩,想了想,大概是自己長得太俊深深刺激到了拓跋囂?
拓跋囂見他不予回應,微微俯身,嘲弄道:“怎麼?難道不是嗎?”
這時,聽得馬蹄聲聲,伴隨著清脆的鸞鈴響動,“長樂侯斯文儒雅,琴棋書畫填詩作賦那是一絕,挽弓射箭卻不在行,二王子是在馬背上長大的,長樂侯自是比不過。而且我們漢人歷來注重孝悌之義,二王子在長樂侯面前詆譭已故的漢王,似乎不太合適呢。”
是姍姍來遲的長安侯,他一手閒閒挽著韁繩,姿態筆挺地坐在馬背上,朝眾人頷了頷首。
其實就算商遙沒請求他,眼下這種狀況他也不會坐視不理,不管長樂侯的身份是如何的敏感,他受的是大魏的爵位,食的是大魏的俸祿,他受辱那就是大魏受辱,斷然不能讓一個外族人如此欺凌。這是他的原則,自家人再怎麼打鬧也沒關係,外人來插一槓子就有關係了。
裴楷之輕描淡寫的語氣令拓跋囂很不舒服,兩人先前在元旦朝會上已經打過照面,彼此都有印象。這位就是傳說中守著兵力空虛的永安城卻鎮定自若騙過敵人的十萬大軍,又隻身潛入涼囯做細,和魏軍裡應外合地顛覆了整個涼囯的長安侯,甚至令魏帝自豪地說出“有景言在,可抵七萬雄兵”的話來。
可當時隔著宮燈萬里人影重重,傳說中的長安侯看起來與大多數世家子弟並無什麼不同,傳聞都有誇大的成分在。他覺著時下戰火不斷,百姓們都渴望英雄,長安侯像英雄一樣跳出來,偏又如此年輕俊朗,輿論把他塑造成了神一樣的英雄。是以拓跋囂淡淡一哂,並沒怎麼把長安侯放在眼裡。遲早有一天他的鐵騎要踏平這裡。
拓跋囂適可而止,假意地笑了一下,“哦,我不太懂你們漢人的規矩,失禮了。”
裴楷之有些意興闌珊地坐在馬上,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輕笑:“二王子客氣了。”
那廂其餘諸位早已準備好,蓄勢待發,湛秀也跟著翻身上馬,本想好好揚眉吐氣一番的,誰知剛進了林子沒多久,騎在他前頭的鮮卑士兵突然停了下來,湛秀趕緊勒馬,馬蹄高高抬起,他一個沒抓牢,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幾個翻滾,腰部狠狠撞到樹根上才停下來,身後的隨從忙不迭翻身下馬去瞧。
這時,拓跋囂追了上來,見狀大笑,技巧嫻熟地從他狹窄的空間跨過去,又回頭說道:“這傷得好好找御醫瞧瞧,否則以後恐怕行房事都力不從心呢。”
那幾個鮮卑士兵也跟著笑起來。
湛秀疼得齜牙咧嘴,坐在地上緩了半天才緩過勁,這時,突然見太醫拎著藥箱匆匆趕來,湛秀挑眉,身邊所有人都十分怠慢他,這次太醫倒是來得快。一問才得知是長安侯把太醫叫過來的。湛秀更加奇怪了,照理說兩人並無深交,尤其湛秀對長安侯還有種說不出來的討厭,可他今日兩次幫他解圍是中了什麼邪?想到他尚未娶妻,聽說就連皇帝賜的美人他也不要,湛秀不由就想到了一種可能——長安侯該不會對他有什麼想法吧?身體禁不住一陣惡寒。甩開太醫的手:“本侯沒事!”說完這句話,重新翻身上馬,手中馬鞭狠狠一抽,□□駿馬如離弦之箭衝了出去。
拓跋囂志得意滿,在叢林裡尋覓了一圈,終於逮到了一位美人。美人背對著拓跋囂,體態修長纖細,烏黑的髮髻上別了一隻醒目的白玉梳蓖——六位美人頭上都帶著這個東西,射下來便可得到美人。
美人聽到身後動靜猛地回過頭,見來人各個人高馬大,立即變得驚慌失措,呀一聲,提起裙襬迅速地跑開。
雖然只有那驚鴻一瞥,但拓跋囂還是看得分明,脖頸邊一圈白色的絨邊襯得美人的臉巴掌那麼大,額頭上佩戴著美麗的華勝,華勝是由白玉鑲嵌著紫色寶石製成,更襯著肌膚皎潔如玉,臉上覆著白色的面紗,一雙眉眼秀麗極了。
拓跋囂挽弓搭箭,噌地一聲,一擊得手,那白玉梳蓖應聲斷成兩半,紫衣女子呆了一呆,大概是被嚇壞了,慌不擇路地逃跑。
拓跋囂一揚手:“你們別過來,我過去瞧瞧。”紫衣女子已是他囊中之物。
他的屬下們很聽話,這段樹林不像別處那樣一片枯敗之色,特意栽種了四季常青的松柏,放眼望去一片蓊鬱蒼翠。他們遠遠望著拓跋囂的身影漸漸與那位美人重疊,然後兩人雙雙倒在密林裡……他們相視一眼,紛紛大笑起來。
那幾個鮮卑士兵已經見怪不怪了,自家王子口味不僅雜而且重,野/合什麼的心血來潮便要來一次,而且這冰天雪地的也別有一翻滋味。
這幾人也是心大,拓跋囂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