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妳聽懂沒有?」
嘉麗笑望他,他說了一堆專業術語,可是聽在她耳裡卻性感得好似蜜語甜言。
「你把吻說得好神奇,什麼岩漿、神經、心跳每分鐘一百多次,還有交換細菌……」
「是,從醫生的觀點來看,是很神奇。」他說,表情很複雜。
嘉麗目光閃動,他眼色渾沌;他們呼吸急促,血脈飛馳,某種詭異的氣氛在彼此之間流動。他們隱隱感覺到了,從雙方逐漸炙熱的眼眸裡,感覺到某種原始神秘的吸引,一股性的吸引在他們心底騷動。
「真這麼神?」嘉麗嗓音沙啞。「你說的都是真的?」
「是。」白舶仕眸光黝暗,望著她,啞聲道:「要不要試試?」
「好啊……」她說。
他沉默了,傾身過來,她閉上眼感覺到他的氣息,他輕輕吻了她的唇。然後,退身問她:「怎麼樣?」
嘉麗睜開眼,目光閃動。她說:「心跳沒加速到一百,岩漿沒在腦袋炸開,而且我還能思考。」
他眸光暗沈了,橫身過來,身體壓住她,大掌掃住她右腕,低頭便覆住她。她唇兒柔軟得就像玫瑰辦兒,他心悸,摸住她下顎,親暱地?咬她的唇然後深入、探索,與她糾纏。她在他嘴裡輕嘆,怯怯地伸舌和他甜蜜摩擦,這一吻擊潰他們,慾望頓時如火竄燒。
他身體的重量令她陷入沙發,而熱吻如遭電擊,她在他吻下顫慄,身體裡的慾望被喚醒……
這一吻失控了,慾望吞噬他們,只是親吻不夠,光是擁抱也不夠,兩人忽都激動起來。然後怎麼發生?誰脫了誰的衣?誰先抱住誰?是誰先征服誰?誰又先開始了這一切?沒有人在乎,也沒有人記得,只知道最後他們赤裸的抱在一起,他在她身上,她表情迷惘,像夢一樣,然後,他進入她……
白雲流動,日光在樹間閃耀。客廳裡,情慾的氣息浮動。
兩個成年人窩在沙發上,他的手環著她,她的頭靠著他肩膀。他們身上覆著原本就擱在沙發上的灰色薄毯。兩人光裸的腳丫露在毯子外,小貓在地上打滾,追逐牠的老鼠玩具,麻雀在屋外啁瞅跳躍。
眼前世界祥和平靜,他們的心卻波濤洶湧。
激情褪去,客廳氣氛詭異。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他們各自懷抱心思,表情很複雜,彼此都有點兒尷尬。
他們莋愛了,他們莋愛了啊?然後呢?
「嗯……」嘉麗撥撥頭髮打破沉默。「其實,我們都是成年人,」她試圖令氣氛輕鬆點。「發生這種事也是很自然的。」她想,假使他擔心要負責,那大可不必。
「是。」既然她表現得無所謂,他遂也故作輕鬆道:「這只是正常的慾望。我們身心健康,加上氣氛不錯,所以自然就發生關係。」
話一說完,他卻心虛了。只是慾望,真只是慾望?那他和禽獸有什麼分別?這一想白舶仕憤怒了,對自己憤怒,也對她的不在意憤怒。
果然,他只是一時衝動。嘉麗咬牙道:「很好,那我們就當剛剛什麼都沒發生。」
她一副很看得開的樣子,並沒讓他感到輕鬆,反而很不舒服。
他面容一凜。「喂,什麼叫當剛剛的事沒發生?妳都那麼隨便啊?」
「嗄?」嘉麗氣得抓了枕頭K他,吼道:「你說什麼?我隨便?本小姐從不隨便跟人上床,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才不會……她忽地住口。
白舶仕瞪著她。「要不是什麼?」
他看她忽地紅了臉,打量她困窘的模樣,像是明白了什麼,他目光閃動,心坎一陣暖,然後他說:「我們交往吧」
「嗄?」她愣住,一副沒聽懂的樣子。
白舶仕受不了她的沉默。「喂,怎樣?」他是真想試著和她交往。
「什麼怎樣?你在開玩笑嗎?」她嚷。
白舶仕凜容,怒道:「妳還忘不了高俊泰?」
「是你忘不了傅欣蘭吧?」她不爽了。
他瞪她。「誰說的?」
嘉麗瞪回去,咄咄逼人。「不是嗎?沒有嗎?你自己說有沒有?」
白舶仕又露出那種想掐死她的表情,咬牙切齒地說:「妳這種個性真是太不可愛」
「厚」
氣死人也。白舶仕一把揪住她,她尖叫。他立時壓住她,吻住她嘴巴,故意吻得她幾乎窒息。
這可惡的女人,讓她說話他會氣死。終於放開她時,她紅著臉劇烈喘息。
「咳」她努力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