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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本就不敢奢求她的原諒,每一次對她說出傷人的話都痛徹心扉卻又得不行於色。

只能躲在自己的房間裡哭泣,回憶著跟她幼時所有相處的時光,再一次確定自己就跟她說的那樣——懦弱的愛哭鬼。

一切還不都是咎由自取。

偶有一次路過宮殿的花園,當時已是深秋,花謝葉落,弗蘭獨自躺在長椅上小憩。

安洛特在長廊裡站了許久,還是情不自禁地向她靠近。

看樣子睡的很穩,頭髮比上週看到的短了些。安洛特知道她是個怕麻煩的人,留短髮不過是為了方便自己,無論她什麼樣子他都很喜歡,可他卻因為她以前說過喜歡他留長髮的樣子而一直蓄著。

只是希望她能更多的喜歡自己,如今實現了,自己又沒法回應她。

安洛特抿緊唇,壓制著自己的心情,只要遠遠地看著就好了嗎?

他要比自己想象的更要貪婪。

“明明是兩情相悅為什麼要弄得那麼複雜。”安洛特的身後傳來歐文輕蔑的聲音。

安洛特收起溫和,冷冽地轉身直視這位囂張的王子,“跟您無關。”

“你倆那點破事只要問問勞森就知道了,”歐文惡劣地笑著靠近,“一定很後悔吧,想要求她原諒再次擁她入懷吧。”

安洛特沉著臉不發一言,等著他把話說完。

“以她的性格,你只要跪下來低聲下氣像狗一樣地懇求她說不定會原諒的,”歐文繞過安洛特,擋在長椅前,低聲道,“但是,真可惜,那些招數已經沒有用了。她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作為大祭司的你,最好離我未來的妻子遠點。”

一聲聲的警告如利劍穿透他的心臟,他沒有再說什麼地離開。

說是離開,更像是逃跑吧。

壓抑在心底的負面情緒暗流湧動,所有翻騰起的惡意全都隱藏在平靜的表象。

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

除了安洛特還有另外一個人也悄悄關注著弗蘭,那個人還不敢輕舉妄動,但他卻一次次嘲諷著安洛特。

諾伊斯嘲笑他已經沒有翻盤的機會,而只要他當上國王,弗蘭就一定會是他的。

不切實際的話,卻最有可能。

但安洛特只要操控著如同傀儡的一般的國王,這件事就不能發生。

大戰打響,卡絲娜忽然跟他有了書信上的往來,基本上就是通知他什麼時候有大動作需要用到魔力,還有就是提醒他,她的其他契約者不明緣由地忽然消失,看來是有人有意除掉的,她讓他自行小心。

安洛特本以為自己會一輩子就這麼沉默下去,老老實實地在神殿裡做個大祭司,對於他這個年紀,坐到這個位置上已經是不勝榮幸了。

直到他看到那一幕。

歐文生日宴那天晚上,舞會中弗蘭跟歐文小心翼翼地擁吻著,不是捧場做戲,結束的時候他們還在有說有笑。

而站在幕簾後的安洛特卻捂著胸口緩緩蹲下丨身,疼痛感襲遍全身,就連指尖都是生疼的。

堆積的情緒吞噬著理智,一觸即發。

如今皇權和信仰都握在手中,還有什麼是他不能得到的,即便她會憎惡自己,他也要把她鎖在身邊!

為弗蘭療傷的時候安洛特動用了比較繁瑣的魔法,發動的條件是他自己研製的藥劑,當包含著魔女文字的咒印浮現出來的時候,她的體能會受到限制,將跟一位從未習武的閨中小姐無異,而且極其容易疲憊。

歐文想要去羅列弗求和的時候,弗蘭主動要求跟著,外人看來就像恩愛的夫唱婦隨,這讓安洛特根本沒法忍耐。

誰都看得出瑪佩爾喜歡諾伊斯,安洛特正是利用了這點,蠱惑她只要除掉弗蘭,得到諾伊斯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這位愚蠢的騎士居然真的相信了。

聯絡了卡絲娜,一場盛大的幻覺也就正式開始。

當眾人陷入幻覺時,安洛特已經把昏迷的弗蘭搬運到神殿的頂樓。這裡是以前的大祭司做實驗的地方,被上一任大祭司荒廢后,他重新拾起使用,對弗蘭使用的魔法也是在這裡堆放的書籍中找到的。

安洛特將弗蘭的衣服脫掉後就把她放進盛滿水的浴缸中,仔細地為她清洗身體,手小心翼翼地滑過她小腿上傷疤,牽起她的手放在臉上撒嬌似的蹭著,內心的焦慮與不安漸漸沉澱。

只要這樣就好,只要這樣就好。

只要這樣就好?

沒有弗蘭他寧可去死。

由於弗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