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了!”張若虛拍掌說道:“當時所有人都在院子裡看你和那女子打鬥,正是林青塵下手的好時機,而後來我又曾匆忙進去拿劍,也未曾注意到,林方賢弟再進後,發現心法不在了,自然會以為是我轉了念頭又收回了,事後怎好提及?難怪林青塵自此銷聲匿跡?原來是做賊心虛,怕受到責罰。唉!也怪我大意,這許多次與林方賢弟見面竟沒能印證一下心法之事,也未曾詢問一聲他的修煉的進境,才至有今日我泰山派蒙羞。”
林天鴻慚愧說道:“這怪不得師伯,只怪青塵糊塗。這也怪我,青塵以往便有貪圖小利的毛病,我都未能好生勸他,以致於闖了這麼大的禍。”
“貪圖小利?”王克勉說道:“這是小利嗎?林師弟,那心法乃是我們本派的不傳之秘,何其貴重?”他見林天鴻頗有自責之態,又嘆氣說道:“唉!這其實也不能怨你。少時偷油大偷牛,少時偷針大偷金。這都是林青塵他品性惡劣,與誰也不相干。”
張若虛聽到王克勉指責林青塵,猛然間想起什麼,問道:“克勉你方才說曾經在客棧與人交手,你認為那人也是林青塵?”
王克勉點頭,說道:“是。”
林天鴻說道:“我也懷疑是他,可是實在想不明白青塵為什麼要和王師兄交手?”
王克勉意味深長地笑一下,說道:“因為他小肚雞腸,心中記恨於我。不過,我倒也欣慰,當年便沒看錯了人。”
林天鴻不明所指,轉頭望向張若虛。
張若虛說道:“當年林青塵討你父親的人情,要拜入泰山門下,克勉貶斥了幾句,被他聽到了。那其實只不過是幾句相人的批語而已,他既然聽到,更應該以此為戒才是,怎麼竟因此心生積怨,出手報復呢?”
林天鴻此時心中頗為糾結,他雖惱怒林青塵偷竊心法秘笈,很想追討回來叱責幾句,甚至想打他幾拳,但聽到張若虛和王克勉對他貶斥卻覺的有些難為情。就像小時候林青塵惹了禍,他打他、罵他都覺得不算什麼,但若是別人動口、動手,他便不依了,立時便會站在林青塵的立場說話,說不定還會和林青塵一致對外,與人對罵、對打。而每當他遇到這種情況時,林青塵也會如此。所以,他此時忍不住要為林青塵開脫了,看了看張若虛的臉色,說道:“或許他並不是報復王師兄,而是開個玩笑試探一下自己的武功,青塵打小便愛沒輕沒重的胡鬧。當晚,王師兄也說那是試探。”
王克勉心知林天鴻是在為林青塵託詞,輕輕一笑,也不反駁,說道:“林師弟,你的私事我本不該過問,但事情已關乎到師門聲譽,我不得不冒昧問一句了。與林青塵他們分手後,那晚你一夜未歸,該不會真的只是去見那位沈姑娘了吧?是在什麼地方見的?能否見告?”
林天鴻猶豫了片刻,說道:“實在慚愧,沒有早些告訴師兄詳情,那是因為我也萬萬沒有料到事情會到這一步。那晚我去過臥虎鎮,而且也在事發現場。”
張若虛和王克勉同時驚愕出聲,問道:“他們真的是被你所殺?”二人臉上肌肉抽動,目光閃爍,像似極難相信,也不願相信。
林天鴻說道:“不,不是我殺的!”
張若虛深舒了一口氣。
王克勉卻更為震驚,問道:“十幾個人都是林青塵殺的?他能傷得了王江龍?他竟有如此功力?不可能。”
張若虛的目光又變得冷俊。
林天鴻說道:“臥虎賭坊的老闆高猛一人是如月所殺,其餘人等皆是青塵所為。不過······”
“不過什麼?”張若虛聲色俱厲。
林天鴻惶恐一驚,單膝下跪,說道:“弟子也曾出手相助於他,弟子錯了,願領責罰。”
王克勉也躬身說道:“師父切莫動怒,弟子相信林師弟絕不會隨意出手,此事定隱情,請師父容林師弟明言釋疑。”
張若虛說道:“好吧,你先起來,說,到底怎麼回事?”
於是,林天鴻將沈如月如何揹負血仇,如何殺高猛報仇,並那晚情形一一道明。
張若虛沉思良久,悵然嘆氣,說道:“想不到當年那客商竟遭如此不幸!沈如月報父母血仇是盡兒女本分,也不為過。你念及情分,出手相助,也算是情有可原。可是林青塵如此濫殺無辜,就太過歹毒了。唉!這事於我們泰山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可是我們卻也不能就此挑明,否則,必會引發大的風波。王江龍是條好漢,無辜受到牽累,真是可惜了!唉!”他嘆氣一陣,又說道:“沈如月既然是獨孤冷月的弟子,天鴻你以後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