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因此不治而亡,讓自己上哪去再去找一個這樣可心去?思緒一轉,他又禁不住想到:晉王府那位貴人到底是什麼人?一時百思不得其解,看看天色已晚,還是明日叫人將這個訊息告訴哥哥蕭宗昌,看他能否猜到吧。
薛景元到了晉王府,馬福帶著他直接進了二門,薛神醫暗自驚訝,等到了雨瀾住那間屋子,是大驚失色,沒想到這裡居然見到三位王爺。葉邑辰早就等得心焦不已了,根本不叫他施禮,只是讓他立刻給雨瀾施治。
薛神醫不愧是神醫,望聞問切一番之後,立刻道:“這位姑娘得是傷寒,她原本體弱,如今寒邪深入臟腑……”
葉邑辰急急打斷道:“先生可有法子救治?”葉楓齊和葉敏昭也滿懷希冀地看著他。
薛神醫摸著鬍子道:“若是單用藥石,難!”三位王爺臉色全都暗了下來。王太醫和孫醫正也這裡未走,雖然兩個人都斷言雨瀾無藥可治。但葉邑辰卻不肯放他們走。只等薛神醫來了之後,一同會診。
此刻聽了薛神醫話,王太醫暗暗想到:本太醫治不了病,別人怎麼可能治得好?
沒想到薛神醫後邊還有一句話:“……若是以針灸之術配合湯藥,倒還有一絲希望。”
葉邑辰聽罷大喜:“事不宜遲,神醫趕施針吧!”
說道專業,薛神醫恢復了自信,他侃侃而談道:“不忙,我先開一劑方子,照方抓藥,先給姑娘吃一副藥,發發汗,我才好給她施針!”
葉邑辰命人將薛元景領進偏房中,薛神醫大筆一揮寫好了方子,王太醫孫醫正拿來方子一看,神色之間全都露出佩服之色來。葉邑辰見了自然大喜,知道這一次真有戲。
他拿來方子一看,藥都是普通藥材,只是藥引子卻不那麼好找,需要5年火候人參三錢。葉邑辰晉王府中並無這種火候人參。好人多力量大,葉楓齊府中剛好有這麼一顆5年火候人參,立刻派人拿了來。
丫鬟們很將藥煎好,將藥灌了下去,雨瀾果然發了一身汗。緊接著薛神醫便為雨瀾施針。
葉邑辰、葉楓齊、葉敏昭都廂房之中等待,此刻已經過了子夜了,葉邑辰一連熬了幾夜,從未睡過一個囫圇覺,此刻已經滿眼血絲,可他哪有心思睡覺。馬福給三位主子上了好茶,可誰也沒心思喝一口。
足足過了小半個時辰,薛神醫施針已畢,來到廂房見各位王爺。
葉邑辰急急問:“怎樣?”
葉敏昭也問:“如何?”
薛神醫道:“我用了金針過穴之法刺激姑娘全身各處穴位,激發她潛能,一個時辰之後,再施針一次,如此三次……姑娘能否好轉,就看她造化了!”
就像是一次豪賭,結果到底會怎麼樣,還要再等幾個時辰。這簡直就是鈍刀子割肉,讓人分外難熬。
葉邑辰問:“我能不能去看看她?”
薛神醫道:“王爺請便。”
葉邑辰去了雨瀾房間,小王爺也想跟著進去,卻被葉楓齊一把拉住了。
丫鬟們正房中忙碌,葉邑辰擺擺手,丫鬟們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他坐雨瀾床前,雨瀾依舊面色灰白,嘴唇已經乾裂地開了口子。他抓住雨瀾一隻小手握他大手之中。一手撫上她臉頰,那上邊還是冰冷冰冷。葉邑辰心像是針刺一樣疼。
他久久注視著雨瀾那張蒼白臉,低低,喃喃道:“好起來吧,你還這樣年輕,不應該如此輕易地死去。你若是這樣去了,本王,本王是絕不會原諒你!”一句霸道話語卻被他說得蕩氣迴腸。
葉邑辰雨瀾房中呆了一刻鐘才又轉出來。他沒有注意到,雨瀾藏眼皮底下眼珠子動了一下。
接下來是漫長等待,薛神醫每隔一個時辰便給雨瀾施針一次,三次之後,薛神醫便停了用針,用給雨瀾灌了一次湯藥。
此時天已經矇矇亮了。葉邑辰貼身丫鬟豆綠跑進來,喜氣洋洋地道:“王爺,姑娘醒過來了!”
“真?”
三位王爺聽了大喜,顧不得形象,全都跳起來跑了進去。房間裡,丫鬟扶著雨瀾半坐了起來,小口小口喝著丫鬟餵給她紅糖水——當然這都是神醫吩咐。薛神醫正坐她床前椅子上,一手摸著鬍子,一手再給她扶脈。
廂房裡,兩位太醫正拿著薛神醫方子認真研究,王太醫心裡隱隱有些後悔,自己醫術並不比薛神醫差多少,只是自己不敢像是薛神醫這樣拿出所有手段來拼一把。
如果自己也豁得出去話,這天大功勞豈不就全歸了自己了?只不過他自家知道自家事,太醫院呆了這麼多年,他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