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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部分

丁老太太一見之下先就有了幾分好感。

“下官給老太太請安!”

“龔大人快請起!”見禮寒暄已畢,丁老太太就問:“這次小孫抱恙,有勞大人走這一遭了。早就聽說您是杏林國手,有您出面自然是藥到病除的。只是作為祖母,還是想知道一下孫子的病情,不知燁哥兒如何了……”

龔太醫先是謙遜了兩句:“您老太客氣了,下官本是後學末進,能進了太醫院全憑了運氣,杏林國手那是萬萬不敢當的!”說起燁哥兒的病情來:“令孫只普通的感冒風寒,前頭林太醫的方子便十分對症,下官又斟酌著添減了一二味藥,令孫照著方子連吃三天藥,平時在注意一下飲食,也就沒什麼大礙了。”

丁老太太聽了臉上露出十分滿意的神色:“真是有勞大人了。只是小孫這病來得突然,又是久久不見好轉,是不是有人照顧不經心,或者有什麼其他的原因?”這是非得要把這件事扯到雨嘉的身上才安心啊。

龔太醫就道:“小兒身子本就弱,現在又是春夏之交的節候,風寒這種病說大不大,卻很不好治,有些反覆也是正常的。”也就是說不是人為的因素咯,丁老太太不由得有幾分失望。

龔太醫卻道:“既然來了,也給老太太請個平安脈才好!”

丁老太太就笑著道:“如此有勞了。”小丫鬟就拿了薄薄的絲帕放在丁老太太的手腕上,龔太醫就把手搭在丁老太太的腕子上。

他的神色由輕鬆慢慢變得凝重起來。十分慎重地換了一隻手,又摸了片刻,緊接著閉門沉思良久,不發一言。

丁老太太察言觀色也是一把好手,她是極為惜命的人,見狀不由有些擔心起來。“龔大人,可是有舍呢麼不妥?”

龔太醫神色微變,沉吟良久,才道:“不妨事,老太太您身體健康,應該是不妨事的。”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丁老太太如何能夠放心,她揮手遣了服侍的,有道是關心則亂,她道:“大人有什麼話不妨放膽直言。您這樣說一半留一半的,豈不是要急死個人!”

龔太醫彷彿有難言之隱一般,磨蹭了半天也不肯說話,最後乾脆就要告辭,丁老太太心裡哇涼哇涼的,難道自己得了什麼不治之症?這下更不能讓龔太醫走了。好說歹說好不容易把龔太醫給留了下來。

“有什麼問題,還請大人言明!”

龔太醫彷彿被纏得實在沒有辦法,不得不說道:“下官觀您的氣色,您應該有胃寒脾虛之症,可是剛才給您把脈,脈象十分奇特,卻與此症完全對應不上。真是奇哉怪也。需知望聞問切乃是中醫之根本,下官師從家父,最擅長望診,行醫多年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所以感到十分的驚奇。”

難怪不想說,卻是害怕說了這番話之後砸了自己的招牌。丁老太太可以理解。她連忙問:“那老身究竟有沒有什麼問題?”

“老太太不必擔心,便是胃寒脾虛也不是什麼大的症候,既然在下沒有看出來您的病理,就不給您開方子了。您還是另外延請名醫好生看一看再下定論。”說罷就起身告辭。怎麼留都留不住。

送走了龔太醫,丁老太太心神不寧的。剛才老太太揮退了丫鬟婆子,李媽媽卻被留了下來,見老太太心情不佳,不由道:“紗帽衚衕有一位金針劉,被人傳為神醫。據說家裡世代行醫,醫術十分高明,不下於太醫院的太醫,只是因為跛了一條腿,才沒能進入太醫院……不若奴婢卻把他請來給老太太看一看罷!”這個金針劉的名聲,便道:“既然如此,還不快去!”

不一時,金針劉來了,看了她的氣色,又摸了她的脈,沉吟片刻,說出的話和龔太醫竟然一模一樣。

丁老太太只覺得寒氣直冒。

“症狀不明,老夫不敢隨便開方。”金針劉搖著頭,道:“老夫當年也曾遇到過一件疑難雜症,有位夫人腹痛不止,卻無論怎樣也摸不出脈象。吃了幾服藥,總是不見好轉,後來一位恰巧碰見一位閒雲野鶴的道士,幫她做了一場法事,竟也就好了起來。所以有些病藥石可治,有些病卻不是藥石可治的。”

李媽媽吃了一驚:“您的意思是,老太太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衝撞了不成?”

金針劉連連搖頭:“我可沒有這麼說!”說完提著藥箱就走。

晚上丁老太太一夜都沒睡好,不停地盜汗,被噩夢驚醒。早上起來就有點渾渾噩噩的,好像一夜之間真的病了一般。

只是一夜,老太太被什麼東西衝撞就傳遍了丁府。早上給老太太梳頭的萬三家的看見老太太病懨懨的,就壯著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