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她隱隱聽說大少爺出事了,可是出了什麼事卻沒人知道。正在擔心得抓心撓肝的,王妃叫她去外書房,她一溜小跑就來了。
進屋一看葉敏文的樣子,眼淚立刻就刷刷地往下掉。“我可憐的大少爺,昨個兒還好好的,怎麼就變成這樣了?這到底是哪個天殺的幹得好事?”
剛哭了一聲葉邑辰就不耐煩地道:“叫你來不是哭天抹淚的,是叫你好好照看大少爺的!”聲音冷硬如冰,奶孃嚇得立刻將眼淚憋了回去。
雨瀾在一旁道:“你是府裡的老人了,大少爺從小是吃你的奶長大的。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話該問,什麼話不該問,你心裡也都是清楚的。想必不用咱們再叫你的。”
奶孃嚇得一哆嗦,知道自己有些話是僭越了,就是為了葉敏文好,有些話也不是她能說的。頭垂得低低的,應了一聲“是”。
雨瀾又道:“只要你好好侍候大少爺,等大少爺醒了,王爺和我自然都有重賞。”
奶孃連連答應,拿了帕子去給葉敏文擦臉。
葉邑辰看著雨瀾,見她進退得宜,說話也極有分寸,竟比往常更像一個稱職的王妃。
這時小丫鬟奉命進來點了安息香。
雨瀾皺了皺眉,葉邑辰知道雨瀾自從懷孕之後,因為害怕影響胎兒,就不用任何香料了。
葉邑辰見她臉色十分不好,用所能達到的最溫柔的語氣對雨瀾道:“你是雙身子的人,受不得累,文哥兒已經沒事了,你還是回去趕快休息吧。”
雨瀾猶豫了一下,剛才她就感覺有點不舒服,因為心裡跟葉邑辰置著氣,又是這種時候,內宅外宅亂成一團,她也不想添亂。就沒有說出來。
雨瀾想了想,既然葉敏文沒有什麼事了,她也就放心了。“叫曉玉扶著我回去就好。王爺也別太晚了!有什麼事,派個小丫頭跟臣妾說一聲!免得臣妾擔著心!”葉邑辰是個眼裡不揉沙子的人,出了這麼大的事,他肯定是要一查到底的。
待葉邑辰點了頭,雨瀾喚了曉玉進來,葉邑辰猶豫了一下,叫了一個管事進來:“從隨侍處派幾個人過去,把正院守好了,一隻蒼蠅都不許飛進去。”
是不想她毀滅證據,還是乾脆想把她看起來?
雨瀾眼底閃過一絲黯然。
葉邑辰張口想要給她解釋,可是一時間卻欲言又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一時間他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他又不好叫奶孃等人再出去一趟。
行禮之後,曉玉扶著她往外走,葉邑辰道:“等等,我叫人給你準備軟轎!”
雨瀾也著實累了,變沒有拒絕。不大一會兒,車馬處的人抬了轎子過來,雨瀾上了轎子,由兩個粗壯的婆子抬著回到正院,曉玉扶著她下轎子的時候,發現她臉色蒼白,雙手微微顫抖。
曉玉嚇壞了:“王妃,您怎麼了?要不要我去請白大夫來給您看看!”
雨瀾只覺得小腹隱隱有些疼痛。她搖了搖頭:“現在在給王爺添亂,只會越發叫人懷疑咱們。上次按照白大夫的方子配了一些保胎的藥丸子,回去給我吃上幾粒就行了。”
“王妃……”曉玉還要再勸,雨瀾已經擺手道:“快扶我進去吧,不要多說了。”
曉玉扶著雨瀾進了房間,剛走到院子裡,就看見院子裡的燈籠都點上了,錢媽媽和曉月迎了上來。葉敏文這件事一發生,葉邑辰就下了封口令,王府規矩森嚴,下人們知道葉邑辰的翻臉無情,誰都不敢私下議論。
眾人只知道發生大事了,具體什麼事情卻沒人能弄清楚,只能呆在院子裡胡亂猜測。錢媽媽和曉月急得如同是熱鍋上的螞蟻。
曉玉一面吩咐小丫頭去廚房燒熱水,一面對曉月說;“王妃有點不舒服,快去把上回配好的保胎的藥丸子拿出來。”曉月臉色一變,應聲去了。
不大一會兒,熱水就燒好了,曉玉就著熱水將藥丸子化開,服侍雨瀾吃完了藥。雨瀾在床榻上躺好,曉玉關心地問:“王妃有沒有覺得好一點?”
“我沒事,你們放心吧!”雨瀾點了點頭,喝了點熱水,她就感覺舒服了一些。今天晚上純粹就是急怒攻心給鬧的。葉邑辰對她的那一絲懷疑,更叫她心痛難言。
錢媽媽道:“如果不方便叫大夫,奴婢還是把張媽媽和李媽媽喊過來侍候著吧。她們通些醫術……”張媽媽和李媽媽就是雨馨送回來的那兩個媽媽。
雨瀾看了看屋子裡的自鳴鐘,都已經半夜三點了,再過一會兒兩個媽媽就該起身了,“也不差這一會兒了。”
錢媽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