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聽了這話不由急的直跺腳;“這,這可如何是好?”
曉月卻有些忿忿不平:“不就是和小王爺說兩句話嗎?有什麼了不得的,王爺也犯不著發那麼大的火?”
曉玉恨不得捂住她的嘴;“噤聲!王爺也是你能隨便編排的?你再這樣莽撞就是給咱們王妃招禍!”
錢媽媽贊同曉玉的說法,也狠狠瞪了曉月一眼。曉月話話出口也知道這話不妥當,便往回找補:“那現在怎麼辦?”
曉玉遇事最是明白,想了想道:“咱們都是下人,能幫上什麼忙?好好侍候王妃就是了,只希望王爺早點消了火氣才好。”
錢媽媽和曉月面面相覷也是無法。商量不出辦法,三人說完悄悄話便趕緊回了正房,看見曉鳳和曉鶯在正房探頭探腦的,這兩人顯然是聽見了風聲,因為不是雨瀾的心腹,不能第一時間得到第一手的訊息而來打探訊息的。
曉月看見這兩個小蹄子就是一腔怒火,這二位仗著是大太太給的,整天好吃懶做,不但給她們的差事做不好,還一天想著要進雨瀾的正房,目的是什麼不言而喻。也就是雨瀾好性,換成曉月的話早就把她們發落了。
曉月忍著氣道:“你們在這裡幹什麼,探頭探腦成何體統?也不怕擾了王妃的清靜?”
曉風白了她一眼,她早就看曉月和曉玉不順眼了,一樣都是大丫鬟,曉月曉玉就是雨瀾的心腹,極得雨瀾重用,而她們兩個就投閒置散,只能訓練訓練小丫頭,做些打打下手的活計,連雨瀾的屋子都進不了,兩個人自覺是大太太給的,比曉月和曉玉都有臉面,如何能夠服氣。
曉鳳是個牙尖嘴利得理不饒人的,便回了一句:“你又是哪裡來的主子,能管得到咱們姐妹?”
曉月柳眉倒樹,這到底是正院,她知道不能在這裡吵,若是她和曉鳳在這裡吵起來,丟得可就是雨瀾的臉。
曉玉就伸手過來,隱晦地拉了拉錢媽媽的袖子,她和曉月雖然更受重用,畢竟身份高不過曉鳳和曉鶯去,錢媽媽就不同了,她是這個院子裡的管事媽媽,這裡所有的丫鬟都歸她管,她斥責兩句再沒有不合適的。
錢媽媽也反應了過來:“這是什麼地方你們就敢在這裡撒野,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還不退下!”曉鳳和曉鶯被錢媽媽斥責了一句,她們並不怕錢媽媽,可是和管事媽媽頂著幹,那就是她們有錯了,這院子裡如今整頓得規矩森嚴,叫雨瀾知道了,可不會輕饒了她們。只得怏怏去了。
曉玉暗暗地嘆了口氣,錢媽媽還是有些軟,剛才那情形就該拿出媽媽的款,狠狠罰她們,叫她們吃頓排頭以後不敢亂來。而不是不痛不癢說兩句拉到。
現在卻是顧不得整治她們,如今已經是午正過一刻了,雨瀾忙活了一上午肯定是餓了,錢媽媽便輕手輕腳進了雨瀾的房間,看見雨瀾靠在貴妃榻上,眼睛卻是睜著的。
錢媽媽輕聲問:“王妃,要不要現在擺飯?”
雨瀾嘆了一口氣,她的心裡年齡畢竟不是隻有表面看著這麼小,沒了男人日子也得過,總不能餓著吧,對不起誰也不能對不起自己的身體!便吩咐道:“擺飯吧。”
錢媽媽下去指揮著小丫鬟在西次間擺了飯,曉月扶著雨瀾過去入座。雨瀾看著一桌子的菜,餓是很餓,卻怎麼也吃不下去,勉強喝了半碗粥,就放下了碗筷。雨瀾是錢媽媽奶大的,她如何能不心疼,見此情景只得上前勸道:“王妃多少再吃一點兒吧,這段時間本來就忙,只吃這麼一點可怎麼好啊?”
曉月和曉玉也上來勸,雨瀾卻不肯再吃,只是把飯散給她們吃。
三個人都覺得有些悲涼。本來王妃今天受封,正是大日子,可誰成想竟和王爺鬧起了彆扭!這才成親幾天啊,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另一邊,葉邑辰到了前頭書房,換了一身石青色的常服,一張臉黑得跟鍋底似的,看誰都不順眼。下人們一個個低眉順眼,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誰也不想往槍口上撞。可是眼看著午飯的點兒都過了,一個管事兒媳婦才戰戰兢兢地過來問他要不要擺飯,葉邑辰哪有心情吃飯,**扔下一句“現在沒有!”
那管事媳婦嚇得一個哆嗦,又戰戰兢兢地退下去了。
他也不過是出門了一個上午,書房的紫檀木書案上就堆積了厚厚一摞的文牘,葉邑辰拿起一份公文,看了半天也沒看進去。氣得他把那份檔案狠狠仍在桌子上。屋子裡侍候筆墨的小廝使勁縮了縮脖子,恨不得嘴裡念兩句:“你看不見我!”
王府說大也大,說不大也不大,府裡的訊息傳得最快不過了。葉邑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