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若成了,將來等殿下登基了,定然以王爵之位相酬,要封李陵做異姓王!”
“砰!”正統雖然早有預料,聽到這裡還是有些怒不可遏,“這個逆子……信在哪裡,拿給朕看!”
呂簡忙從懷中掏出信來,陳嘉接了雙手遞給皇上。
這封信卻是陳嘉剛剛才給他的。
皇上拆開信,一眼看見那龍飛鳳舞的筆跡力透紙背,不是趙王葉敏瑜的筆跡還有何人?正統大略掃了幾眼,葉敏瑜在信中寫得雖然有些含糊其辭,大致的意思卻和呂簡所說完全一致。
人證物證俱在,告密的又是靖海侯的心腹,皇上便已信了七八分,心中憤怒之餘難免有幾分傷心,他沉聲問道:“靖海侯蕭宗盛對你一家子有恩,你如何想到要告發於他?”
呂簡道:“末將雖然愚鈍,卻也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卻也知道忠君報國,真正該盡忠的是哪一個?何況,末將心裡明白,即便是李陵起兵了,所謂邪不勝正,他不過是一個跳樑小醜,遲早也要被皇上煌煌天兵所滅!末將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就打算前來像皇上稟報了,卻不想趙坤那賊人一心想要為趙王殿下辦事,死活不肯跟末將一塊兒前來,還威脅末將,不肯叫末將前來告密,末將沒有辦法,便將趙坤這廝殺了!”
“你做得好!你先下去吧,待這件事處理完了,朕自然還有封賞給你!”
呂簡大喜:“謝主隆恩!”
就有太監引著呂簡出去,正統道:“將他好好看起來!”
陳嘉道:“奴才明白!”便叫了一個小太監進來吩咐了幾句。
小太監下去之後,正統又對陳嘉道:“你多派些斥候監視衛所那邊的動靜,所有士兵枕戈待旦,隨時準備作戰。各營的將佐也要時刻打醒精神。”
“奴才這就下去安排!”
陳嘉也退下了。正統拿起那封信來,又看了一遍,怎麼看都是趙王的筆跡,他卻不知道,這個世界能夠模仿筆跡的能人並不在少數。
正統看著看著忍不住老淚縱橫。“朕這是做了什麼孽啊!這兩個逆子一個比一個無法無天!朕叫他留守京師,不就是暗示他這儲君之位就是他的嗎,他為何還要勾結外人,想要了朕的命?朕還能活幾年,他連這麼幾年都等不下去了嗎?”
“父皇息怒,事到如今您更要保重身體才行!兒臣也實在沒有想到,四哥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的語氣也是十分沉痛。
“他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正統皇帝心如刀割,他對這幾個兒子雖然也有些防備之心,但除了這點兒防備之心,他對皇子們可以說是關愛備至,都是早早就封了親王。
葉敏昭道:“大概是因為這段時間您一直不肯立他為太子,反而處置了不少上書為他說話的大臣,所以四哥懷恨在心吧!他才想要趁著您不在京師的時候,乾脆破釜沉舟,一舉登上皇位!”
正統其實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葉敏昭忽然跪了下來:“兒臣有罪!”
正統奇怪道:“你這是為何?”
“父皇……四哥曾在兒臣跟前抱怨,說……說您是老糊塗了,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肯信任,卻只信任那些下面少了一嘟嚕的閹狗!”
這所謂的閹狗自然指的是陳嘉了。正統聽到這裡臉色已經黑如鍋底。
葉敏昭覷了正統一眼,繼續道:“他還說憑他的資歷威望,父皇早就該立他做太子了。又對兒臣說,只要兒臣答應支援他做太子,等他將來做了皇帝,要封兒臣做攝政王,與兒子共掌國是。”
正統冷冷笑道:“我說這個逆子怎麼忽然性情大變,原本傲慢跋扈的人怎麼就變得謙虛謹慎了,原來是個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東西!”
葉敏昭道:“兒臣也曾多次勸過四哥,如今大哥已經那個樣子,你又功勳卓著,父皇的天下早晚是你的,你又何必急在一時呢。他卻說父皇是不信任我,大哥無才無德也能穩坐太子之位多年,憑什麼到了我內外歸心,反而接連被父皇打壓……諸如此類的話說了不少,兒臣想著,他終究是兒臣的血肉至親,又覺得他說這些只不過是發發牢騷,怕父皇責罰於他,就沒有向父皇說明。若是早點兒告訴父皇,父皇就不會陷入今天的危機之中,都是兒臣的錯!”
正統正在氣頭上,這一番黑狀告的正是適逢其時。正統不由得對葉敏瑜又添了幾分厭惡。
他溫和地道:“你起來吧!朕的三個兒子之中,小時候你最是調皮不服管教,現在看來,長大了之後,真正最孝順的人卻是隻有你一個。那兩個逆子,朕真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