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切都晚了。
我冷眼看著宮瀟然急迫的表情,我看著他的樣子,我居然想笑,誰會想到,堂堂的一國之君,會對我這樣的女人,說出那些話。
當我穿越過來,被鞭子抽的時候,當我忍受了一切不公平待遇的時候,他怎麼從來不在我身邊出現。現在,現在,居然要和我跟他回去?
白晝活著,我又何苦跟著他去受苦。更何況,當初是誰,是誰強逼著讓我嫁給他的。既然有了通天的權力和財富,又怎麼會迷戀,不,他對我的不是迷戀,而是一種獨佔欲,他只希望我屬於他,而不願意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我是那麼傻的人嗎?九死一生之後,我還能聽信他的話嗎?
我握住了白晝的手,我靠著他濟取力量,我說了那麼多,他居然不相信,我說的是真的。
“花非淺,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宮瀟然在一刻,不稱朕了,他說的話,卻讓我緊皺起了眉頭,我不喜歡宮瀟然,從一開始就不喜歡。
“我不是花非淺,自然和你沒關係。”他說的是花非淺,而我不是,自然沒有任何關係。
白晝看到了我和宮瀟然糾纏不清,直接對我說著:“要不然我替你解決了他!”
宮瀟然和白晝這兩個男人之間,我必須跟一個走,我要逃離以前的生活,當然不會跟著宮瀟然走,可是白晝現在又是這個樣子,我能跟著他一起逃離這裡嗎。
“不,你受傷了。”我不想白晝為了我,再去和宮瀟然打一次。
我起身,摸著這個便宜師父,他真的回來了,不是鬼姬,而是我真正真的師父,他身上有血,宮瀟然看起來,也是悽慘無比。
“花非淺,你執意要和他在一起。”宮瀟然看起來像個妒夫,但以他現在的功力,我懷疑他能打到白晝。
我不理宮瀟然,我對白晝說:“我想兒子了。”
白晝輕蔑地看了眼宮瀟然,說著:“我帶你回去,回去就能見到了。”
我們兩個說著曾經的事情。只有宮瀟然在一旁,看著我們,不知道在算計什麼。
想到了兒子,我在這裡一刻也呆不下去。我以自己的肉身,強行施法,在看到了白晝這一刻,我居然發現自己,靈魂有了鬆動。是不是花非淺的身體又出現了問題。我又因為和這具身子磁場不合,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我用手捂著頭,看著白晝,努力地讓自己清醒起來,可是,我的身體好像不被我控制,感覺靈魂要出來了。這次,我可以當明正大的向宮瀟然表示,我不是花非淺,我只是一縷來自異世的魂魄。
“你怎麼了?”白晝離我最近,看到了我現在臉色蒼白,四肢無力,甚至立刻就要暈倒的模樣,他著急著。
我握住他的手,搖頭說著:“可能是剛才太過用力,所以才會這樣子,休息一會就好。”
宮瀟然看著我的模樣,直接要衝上來,搶回他的懷裡,卻被白晝那強大的眼神一瞪,退後了三步。
“把她給我,我會找最好的仙人來救她。”宮瀟然著急地說著。
白晝卻抱著我,說著:“我不能把她給你。她是我的妻子,她現在靈魂不穩,我必須帶她回青丘山。”
我看到了白晝為了擔心,也看到了宮瀟然的表情,不像是做作的模樣,我卻把頭埋在了白晝的懷裡,根本不想和宮瀟然再見面。
“我要帶她走!”白晝算是對宮瀟然的一個交待。
宮瀟然不願意,說著:“不,要帶走她,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
鏗鏘有力的聲音,看出他的決心,我聽到了宮瀟然的話,卻有些不滿,就算他是喜歡我的,但在這一刻,我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糾葛,我也不想和他再那樣下去,宮裡的那一切還需要他,要是他的命在這裡葬送,我想著,他還是要回去的,還有北淵國的百姓在等著他回去,不能讓他死在這裡。
我想到這裡,抓緊了白晝,我輕聲說著:“走。”
不管宮瀟然現在看起來有多麼精神,也不管宮瀟然的戰鬥力有多強,我也不管宮瀟然現在是什麼心情。我心意已定,不會和宮瀟然再扯上任何關係。
白晝對於這個情敵,並不放在眼裡,我的聲音,已經弱到沒有任何力度了,白晝卻把我輕輕地放在了地上,撫摸著我的臉,說著:“我一會就來。”
我不願意白晝為我冒這麼大的險,就算白晝穩勝,我還是不放心他。
宮瀟然看到白晝居然要和他對打一場,笑道:“好,好,我就來領教你的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