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齊飛揚於風中,滿朝文武,皆是華服,在其新帝的帶領下,恭送星帝與帝后回國。
駿馬歡暢嘶鳴,興許也知道了它們要回歸國土,那興奮的鐵蹄不斷的刨踢著地面,急於賓士的心情隨時都會爆發。金甲閃耀,黑甲威猛,一身精亮黑甲戰袍的周猛,坐鎮大軍之中,護御駕之外。天下無不散筵席,有聚,必會有分離的那一刻。友情,親情,在此一一言表,待到再聚時,還要把酒言歡,以述情誼。
“等天翔春暖花開之時,朕會在皇城,設下天地宴,到時請三國國主,我們把酒言歡,共述兄弟之情,共願天下太平,黎民安康!”南宮俊逸聲音清亮,久久迴盪於這片天地,迴盪於百官、萬民心中。
“好,到時候,我們天翔皇城見!”皇甫傲峰端起酒杯鄭重言道。
杯碰,酒濺,眾人見證兩位高大的男人,共飲下這象徵天下大一統,天下太平的清酒,清酒雖淡卻久久留香,更香飄千里萬里。
處於雪兒意料,皇甫琦不哭不鬧,盡是滿臉的乖巧,滿目的嘻笑,待雪兒深深親過那嫩嫩的小臉時,小傢伙的一句話,險些驚了他爹孃的膽,心中無不默契的想,這孩子可得好生的看住了。
“待琦兒會跑時,就去找姨姨!”
童言無諱,希望這真是童言無諱,就好啊!不久後的事實證明,童言也能一言九鼎,更青出於藍,勝於藍。皇甫琦可比他爹當年出息太多,連逃家的年紀也可謂古往今來第一人。
大軍浩蕩,一路順風順水,待踏上天翔邊境土地時,雪兒竟然潸然淚下,那淚水久哄不止,將南宮俊逸的前衣襟快要滲透。
緊擁著那嬌柔的身子,太多的話想說,卻不知從何說起,更不知如何起口,一路行來,他們一起經歷了生死,經歷了血雨腥風、陰險歹毒,更經歷了離別的巨痛與重逢的狂喜。三年有餘的時間,他們圍著整片大陸轉了一圈,烈炎、龍悅、鳳棲,而今回來,終於回來了他們的國,他們的家。原來故國的土地是這般的火熱,這般的踏實;故國的將士是這般的威猛、豪氣沖天;故國的百姓是這般的淳樸、善良、熱情、回來了,更帶著他們不曾知道的喜悅,踏上了故土。
一路歡暢,一路笑語,一路嘻鬧,一路低吼怒罵。而今負責護送重任的黑甲軍功德圓滿,迴歸駐地軍營,至於當初為防龍悅而設的三十萬守軍,待南宮俊逸回宮後腰將軍力做重新部署,故此,周猛雖御駕回宮,其副將帶聖旨回軍營,等待不久後的再次大調動。
金甲精騎與暗部繼續護衛著十二騎御駕,取道夜縣,直奔靈山而去。這三年間,天翔皇城發生的任何大事小情,南宮俊逸都瞭如指掌,這當屬於暗部的功勞,字離開邊境線為多久,京城的暗部訊息又不斷傳來,太上皇偶得風寒,在太醫幾天幾夜的醫治下,無恙;勇王在得知皇帝陛下回返,早就按耐不住,說什麼,只要皇帝一回來,他立馬接差事走人,這幾年的朝事快把他累瘋了;烈炎新帝一直在關心著皇帝陛下的行程,在得知已離開鳳棲,烈炎的國書以八百里加急送達天翔皇城,烈炎新君不日也已啟程,親到天翔面聖。
“逸,這樣一來,你是不是就不能陪我去靈山了?”整個半身子都依在南宮俊逸懷中的雪兒,嬌氣的說道。
這幾日來,感覺發虛的症狀又開始反覆了,成天裡,懶洋洋的就想躺著,食慾到真如師傅所說,不但減少,更少之又少。不是特別餓時,根本就不想吃任何東西,就想睡覺,這也愁壞了南宮俊逸。問過師傅,師傅滿是笑意說是換了水土自然有些不服,再來,天翔不比鳳棲四季如春,眼下天翔正入冬季,這人啊一穿上厚重的衣服,難免就會犯困。
“放心好了,我會讓暗部將旨意送回,有太上皇坐鎮,應該沒事,我說過,一定要陪雪兒回靈山的。”南宮俊逸理所當然的回著,卻被同車的神運算元一番斥責。
身為一國之君,怎能總是將兒女情長放於首位,這又不是去冒險,不過回靈山,雪兒的老家而已,難不成對他老人家還有風信不過。而今的南宮俊逸可不再是一國之帝,那是四國的皇帝,全天下百姓的皇帝。唯一至尊,怎能如此感情用事。
“先生,我?”
“別打斷老夫,老夫知道你跟雪兒已無法用言詞,或是深濃兩字來形容,可是,你們兩人都要清楚一點,你們不僅僅是你們彼此的,更是天下人的,四國的星帝與帝后。靈山之行本是大易之事,只要取得火靈龜膽雪兒便會如往日般,到時候,老夫親自護駕,將人給你送回去。至於陛下答應雪兒同回靈山之事,老夫也可露天機給你們,此事會有機會,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