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吹風,指尖繞過她的髮絲,拿著吹風幫她吹頭髮。
尹書晴四肢無力,最後撐不住在他動作輕柔的指尖撫著頭髮的時候,睡著。
鬱夜臣放下吹風,將她移到枕頭上。坐在旁邊,看著她蒼白吹彈可破的肌膚,心裡不是滋味。手指停在她脖子上的青紫上方,最終沒有觸碰上去,怕驚醒了她。靜靜坐在她的旁邊,心裡感覺疼惜不已。
直到身上的手機響起,他走出臥室,動作小心將門帶上。
鬱夜臣看著站在門口的唐晉,神色晦暗不明,直接走進浴室。
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唐晉直接靠在浴室的門上,淡淡開口,“鬱夜臣,今天你做的真的很過分。你覺得你是在愛她?還是在折磨她?你清楚一個正常人,被這樣對待,總有一天會精神出現問題。
你要麼放手吧,不要固執的認為自己是在愛她,其實不過是因為得不到她,加上被仇恨矇蔽著。你對她更多的是一種痴迷,一種迷惑。
像尹書晴這樣的家世,從小家裡培養著她,給她請最好的畫師,最好的音樂老師,最好的舞蹈教練。那種傲慢的心性是如影隨形的。
即便現在看樣子,被你磨平了稜角。但是她心裡對你根深蒂固的仇恨不會少,只會更多。你和她永遠不可能。”
鬱夜臣從浴室出來,只是平靜地看著唐晉,不急不慢的開口,“說完了?那我回答你,尹書晴這輩子都別想從我身邊離開。無論她恨不恨我。你們不用在替這個女人勸說我什麼了。否則兄弟情分到此為止。”
唐晉的心頭一跳,揉揉眉心,最後在一旁坐下,點了一隻煙。
“李政現在情況穩定,但是什麼時候甦醒是未知數。”
“吩咐調查的事,有線索沒有。”鬱夜臣突然沉聲問道,臉上有了肅殺之氣。
“開車準備撞尹書晴的人被找到,他們口中透露的是,只是為了將尹書晴劫持走,但是突然李政出現。給他們匯款的地點是銀行是瑞典銀行。只說將人帶到英國,其他都沒透露。”
唐晉頓了頓,“會不會是哈德森的人?雖然那次綁架尹書晴後,被送往了監獄。但是並不代表他和外界聯絡不了。他早就對你起了報復之心,所以一有機會就會找機會下手。”
鬱夜臣冷笑一聲,“看看,連我的仇家都摸清楚尹書晴是我的軟肋,偏偏尹書晴當我是騙她。”
唐晉的臉色有些複雜,還是開口,“噗,當初是白雪透露的訊息,不然你以為?只是白雪也是個蠢女人,為了除掉尹書晴,居然下了這樣一步險棋。最後死在了哈德森的手上。”
“我看未必是死在哈德森的手上,我派人在調查這件事。白雪知道我太多秘密,可能最後死在了想從她口中套出我秘密的人手裡。”鬱夜臣穿戴好後,從更衣間走出來。
冷笑了一聲,“所有人都以為,只要抓住了我的把柄,就能打壓我,讓我永世不得翻身。這絕對是最愚蠢的想法。既然背後的人還不想出來,我們就繼續等等。”
“收到匯款的幾個人怎麼處置?”
“押往監獄吧,美國警察會很歡迎這幾個逃竄犯。終生監禁,省得見錢眼開,又接一些收錢賣命的事。”鬱夜臣平淡無波的聲音裡透著陰冷殘酷。
唐晉跟著鬱夜臣走了出去。
下樓的時候唐晉盯著三樓尹書晴的房門,心裡暗自嘆了口氣。
“你們都以為我對尹書晴太過份,但是有沒有想過,一旦她脫離了我的羽翼,要她命的人就會立刻下手。”鬱夜臣眼神冰冷,去車庫開了一輛黑色內斂的賓利出來。
唐晉強忍著內心的震撼,突然明白過來,有時候這個男人的一意孤行,也是對那個女人的一種保護。
只是這種近乎極端的愛,卻一開始就是個錯誤。他認為是保護她,疼惜她,但是卻用了最錯誤的手段將她強行帶入了他充滿仇恨不純粹的世界。
幾經折磨後,在尹書晴的眼裡,這個男人只剩下陰狠,蠻橫的掠奪。
≈≈≈≈
秦小珂再一次想飛往德國的時候,被鄭浩然的人攔截。
她看著遠處走來的鄭浩然,心裡急迫的突然哭了出來。等他走到自己身邊的時候,她去拉鄭浩然的手腕,“神經病!我去見書晴,關你什麼事。鄭浩然,我發現你變了,自從結婚後。你就變得不像我原來認識的那個鄭浩然了。”
“送夫人回去。”鄭浩然冷聲開口,眼裡沒有絲毫情緒。
一排黑衣人將秦小珂圍住。
“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