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想樂隊還沒看到,先看到了一個熟人,棕色長卷發,墨綠色的長裙,甜美可人,那不是一諾嗎?她怎麼會在這兒。
我怕自己看錯了,趕緊帶上眼鏡又看了一遍,是一諾沒錯,我摘下眼鏡,腿軟的轉過頭看連洛英,一諾肯定是在這裡等尹雪涯的,如果被連洛英抓現行,今天晚上她還不得把飛達給拆了啊。
我把酒瓶往桌子上啪的一放:“我要去廁所。”
說完,我跟賊似的彎著腰貓步往酒吧外面走,一出門口,我趕緊給徐一諾打電話,讓她從後門兒出來。
2分鐘後,我和徐一諾在酒吧後門兒碰頭,她明顯沒想到我會出現在這裡:“怎麼是你!”
“不止是我,連洛英也來了,趁她還沒發現你,你趕緊走吧。”
徐一諾前後看了一眼,抬腳走人。
我僵硬的靠在牆上,想喘口氣再回去,沒過幾分鐘後,我從後門兒重新繞到前門兒,正要推門,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搶先一步握住了門把手,照舊一張冰山臉,正是尹雪涯。
眼看他就要推開門進酒吧了,我手一伸拽住他的衣角,又把他給拽了出來:“別進去,連洛英也在,我剛把徐一諾支走,你們換個地方見面吧。”
尹雪涯頓了一下,掉頭走人。
我看著他的背影:“我說,你能不能把這段三角關係理清楚,連洛英雖然看上去什麼都不在乎,但我看得出來她很在乎你,被夾在你們中間有話不能直說,我也很煩的。”
尹雪涯轉過身看著我:“謝謝。”
只有謝謝啊?我記得他說過會告訴我關於吳安泰為什麼對我這麼好的原因的,可我都等了好幾個月了,他也不見動靜,他不會是把這筆交易給忘了吧,那我可不幹,我絕對不幹吃虧的買賣。
“喂,我都幫你保守了這麼久的秘密了,你是不是也該告訴我,吳安泰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了?”
尹雪涯招招手,讓我往前一點,我聽話的上前兩步,把耳朵伸過去,他趴在我耳邊:“因為他喜歡你,喜歡了起碼得18,19年了吧。”
說完尹雪涯就走了,我乾著急的在後面兒直跺腳:“你這人怎麼說一半留一半,說話前言不搭後語啊,我和吳安太統共認識不到3年,他哪裡能喜歡我10多年了,難不成他是在夢裡喜歡的啊?”
那人任我嗷嗷的在後面亂叫,我咬了咬牙,真是渣男年年有,今年特別多,算了,跟他也講不清楚。
和尹雪涯聊完,我重新回酒吧,連洛英正喝的開心,我陪著她喝到後半夜,回到酒店一覺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我被窗戶外面林子裡的鳥聲叫醒,連洛英還在裡面房間睡的死死的,我披上件兒衣服,躡手躡腳的走出酒店,想出去散散步。
後面是一大片連綿起伏種滿梧桐樹的山坡,晨光正好,我沿著灌木叢生的小路往山坡上走,頭頂嘰嘰喳喳的鳥聲十分的悅耳動聽,我越走越大膽,起初還沿著路走,後來乾脆鑽進樹林子,沒章法的亂走,走了差不多1個多小時後,我靠在一顆樹旁休息,放眼望去,四周除了樹還是樹,這山坡上的林子可夠深的。
前面不遠處有一棟紅磚砌成的房子,估計是守林人的駐地,我捏了捏渴的快要冒煙兒的嗓子,決定去討口水喝。
我走到紅房子前,抬手敲門,裡面傳來腳步聲,門開了,不是守林人,而是一襲灰色家居服的尹雪涯。
我尷尬的放下手,兩隻眼咕嚕咕嚕轉了半天,不知道該看哪兒好,他昨天不是應該和徐一諾在一起的嗎?怎麼會在樹林裡?
尹雪涯側身,給我讓了一條道:“進來吧。”
“咳咳咳、、、、、算,算了,我還是先走吧。”
“我正好有東西給你看。”
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我只能硬著頭皮進去。
屋子不大,一進門兒就是客廳,壁爐里正呼呼的燒著木柴,我們倆一左一右坐下,尹雪涯開啟平板電視機,放了一盤錄影帶進去。
桌子上有新煮好的咖啡,我端起咖啡壺,一人倒了一杯。
錄影開始播放,是十幾年前的黑白帶子,內容是舞臺劇白雪公主,錄影帶裡的我穿著蓬蓬裙,奶聲奶氣,說臺詞時斷斷續續的,目光還不停的往正在侯場的尹雪涯那兒掃。
我自嘲的端起咖啡:“原來我真的這麼腦殘過啊。”
“你一點都不記得了?”
“呵呵,不記得。”
“你那時候快6歲了吧?有些事情應該記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