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被人誤會,但我更怕你傷心。”
回到家,吳鉤正餓的哇哇哭,我接過經紀人手裡的奶瓶給吳鉤餵奶,馬大奔和經紀人在客廳商量明天的新聞通稿。
我拖著奶瓶,腦子裡一直浮現出最後一次跟程雪兒講過的那些狠話,煽過的那兩個耳光,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兒。
後半夜,吳鉤睡著了,馬大奔又去了劇組,我翻來覆去的越睡越清醒,乾脆拎著瓶二鍋頭爬到天台上吹風喝酒。
喝到一半時,尹雪涯從隔壁馬大奔家的天台上爬了過來,這個點兒不睡,跑到自己弟弟家裡湊熱鬧,他也夠拼的。
他在我身邊兒坐下,從背後偷偷看了一眼我手裡的酒瓶子,我打了個酒嗝,擦乾鼻涕,什麼都不想說。
“程雪兒的死和你沒關係,你不用內疚;但你得明白,任何事兒都要有代價,報仇也一樣,這就是你用歪門邪道報復吳凱鳳的代價。”
我豎起酒瓶子,仰頭咕咚喝了一口酒,心裡憋屈的快要爆炸了:“我都這樣兒了,你還要來教訓我,你還能幹出更殘忍的事兒來嗎?”
“這就殘忍了?你早幹嘛去了!”
我懊惱的拍拍自己的腦袋,仰頭長吸一口氣,死死的憋住眼淚,要哭也等回家再哭,沒必要在這個男人眼前裝可憐。
尹雪涯微微抬起手,想去摸我的頭,我敏感的閃開了。
他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最後落到了自己膝蓋上:“你要想哭就哭吧,不用憋著。”
我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土下樓,一轉身,眼淚嘩啦一下,像開了閘的洪水一樣傾瀉而下。
背後傳來一陣微風,我聞到淡淡的青草香,而後手腕被人抓住、用力一拽,我被某人塞進了懷裡,那人把我的頭按在胸口,語氣裡摻雜著無奈和心疼:“我半夜三更的從巴西趕回這裡,不是看你逞強的。”
我一把推開他:“我半夜三更的爬到陽臺上喝酒,也不是為了哭給你看的。”
我回到家,把門鎖死,一身酒氣的爬到床上,抱住吳鉤,在床上睜著眼靜靜的哭到了天亮。
大概6:00多的樣子,我拖著哭腫的眼睛爬起來做早飯,剛做好,馬大奔就下夜戲回來了。
我把早飯擺開,馬大奔嚥下口水,抓起筷子一通狂吃。
“昨天晚上我哥來過了?”
“你怎麼知道?”
“他打電話問我家裡的密碼是多少。”
“然後你就告訴他了。”
“是啊。”
我戳了一下他的腦門兒:“你就不怕他把你家賣了。”
“怎麼會,他又不差我這點兒錢,而且他跟我說你當時正在天台上喝酒,我也怕你出個意外什麼的。”
“放心,有你和吳鉤在,我肯定不會出一丁點兒的意外,我還得留著這條小命給你和吳鉤做飯呢。”
馬大奔放下筷子,抓住我的手腕,特真誠的看著我:“雅晴姐,我5歲的時候我媽就死了,你是除了我媽以外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人,我已經失去過至親一次,我不想再失去第二次,所以你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你都要珍惜自己,不要丟下我和吳鉤,可以嗎?”
我拍拍他的手:“好,我答應你,我發誓,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好好珍惜自己,絕不丟下你和吳鉤。”
馬大奔開心的拿起筷子,繼續吃飯,清晨的陽光灑滿餐廳,自從吳安泰死後,我第一次聞到了油鹽醬醋的味道、、、、、。
下午時,我打電話把烏小龜喊來,一是上次害他丟了飯碗,我多少得給人家道個歉,補償一下,還有就是,我始終不相信程雪兒會自殺,如果不把前因後果查清楚,我總覺得欠自己一個交代。
烏小龜把包放下,先於我開了口:“昨天你去醫院看過程雪兒了?”
“看了,去的時候人已經沒氣兒了,還被記者堵在了醫院門口兒。”
“醫生有沒有說什麼?”
“什麼都沒說,我也沒見醫生。”
“有沒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難道他也在懷疑程雪兒的死因?我皺著眉頭想了想:“老實說,我到現在還不敢相信程雪兒會自殺,昨天中午我還給她打過電話,當時她的情緒很平靜,完全沒有一點要自殺的跡象,她還說要早點收工回家陪吳凱風,跟他吃頓飯好好聊聊,我覺得她都已經想開了,怎麼前後不過幾個小時的功夫,她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自殺了呢?”
烏小龜贊同的點點頭:“嗯,我也有同樣的疑惑,程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