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年就是流產以後再不能生了,那份絕望,是隻有經歷過的人才能知道的。
“媽媽,幫我搖一下床行嗎?我想坐起來。”齊洛格對母親說道,柳小萍擦乾了淚站起來,去幫她把床搖起來。
然後她坐在女兒的床頭,摸著她的小臉,嘆道:“臉色這麼差,流了很多血吧?別難受了,啊,咱們好好養身體。”
“媽,我心疼孩子,我難受。”齊洛格哽咽一聲,撲進了母親的懷抱。
齊家安見到齊洛格這麼虛弱的模樣,不是不心疼的。他站在病床邊,一直緊皺著眉頭,不發一語。
見她這會兒哭的厲害,他冷冷地說了一句。
“哭什麼?孩子沒了,也是活該。”
“你說什麼呢,不許瞎說,再胡說,你回去!”柳小萍怒道,還是生平第一次這樣對待自己的丈夫。
“我說錯了嗎?她嫁給了江東海,還揹著他跟了喬宇石,有了他的孩子。這孩子就不是正大光明的結婚生的,沒有了,可不是罪有應得嗎?”
“爸。。。。。。”父親的話就像一把刀,深深地割了齊洛格脆弱的神經。
他說的沒錯吧,她這孩子是偷來的,所以沒了,也是老天對她的懲罰。
她是活該受罪嗎?只是孩子是無辜的,為什麼老天不拿她出氣,要拿孩子出氣。
“很委屈嗎?要是委屈,以後就早點離開那個人,好好重新做人,經過這麼大的事,也該長點記性!”齊家安黑著臉,繼續教育道。
“你有什麼權利指責她?”他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口有男人說話,幾人往門口一看,見到喬宇石冷著一張臉,正往他們這邊走來。
他就是聽不得齊家安這樣指責齊洛格,就算是他對她有養育之恩,為了他的性命,為了他的破廠子,為了他的無能經營,齊洛格奉獻了一個女人最珍貴的東西。
她還欠他的嗎?依他看來,她是償清了。
“我是她父親,我當然有權利指責她,教育她。姓喬的,你不要以為你家大勢大,就可以不顧道德什麼事都做。他是你下屬的妻子,你都能搶來,還和她生孩子?你要是招惹的是別人,我無權說什麼。但她是我女兒,請你以後離我女兒遠一點。”
齊洛格見喬宇石要說什麼,忙搖了搖頭。
他的眼神一直冷冽地盯著齊家安看,根本沒注意到齊洛格的舉動。
這一輩子,他都要守著小東西,任誰,也別想拆散他們。
他豈會不知齊洛格注重別人的感受,先是程飛雪,他不想她再因為父母的反對就不理她。
再說齊家安的態度也讓他極其惱火,他憑什麼指著鼻子罵他。別忘了,最初幫助鴻禧扭轉乾坤的是喬氏,是他。
齊家安活脫脫像個古代的老夫子,一方面無能,一方面又要一副清高的樣子。認為自己是儒商,這個不能做,那個也不能做。
最終,是他害的他的女兒連自己的清白都送出去了,還覺悟不到,在這裡可笑地教育別人。
他是要給他們上課嗎?看來,他也有必要讓傲慢的他知道知道真相了。
“她從來都不是江東海的妻子,她和他從頭到尾都是假的。她是我的女人,從兩年前開始。”
“你說什麼?”兩個老人驚訝地問道。
他們結婚那麼像,他們都參加了婚禮的,也都見過江東海的父母。
小兩口的新房,他們也去過啊,怎麼會說假的就成了假的呢?
“齊洛格,你告訴我,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從兩年前,就沒名沒分地跟著他?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不知廉恥,不要臉了?”齊家安質問道,因憤怒,手不停地顫抖著,連腿都氣的在打哆嗦。
“對不起,爸,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愛他,所以我心甘情願地做他的女人,我不要什麼名分,我什麼都不要,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行。”齊洛格怕再說下去,就把事情的原委全抖出來了,連忙認錯。
他知道她跟江東海是假結婚倒沒有什麼,只要別知道她是為了父親才出賣自己就好。
“這麼說,是真的?你真的給他當了兩年的情婦?不,不要臉,我。。。。。。我打死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說著,齊家安顫抖著舉起自己的右手,作勢要扇向她的臉。
要知道從小到大,他都沒有打過她一下,今天是被她的倔強和不自重給氣到了。
喬宇石怎麼能允許他打自己的女人,皺著眉低吼一聲:“她不知廉恥還不是為了你?要不是怕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