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妃是在暗示什麼?!他分不清她對自己的思緒,也分不清自己對她的思緒,而且他根本就不想分清楚,因為一直維持現在這樣,或許就是他們之間最好的方式。
韓宇傑和羽妃出門後就一直沒回來,尹多恩雖然對他這樣拋下工作的態度有點不滿,但也莫可奈何的早早上床休息,一補這幾天服侍他的辛苦。
雖然睡在儲藏室裡,但尹多恩可沒有傻到真的只帶睡袋來,畢竟住在韓宇傑家就跟到外地出差沒什麼兩樣,除了上床睡覺的時間外,幾乎都被工作填滿了。
要是沒有安穩的睡眠,就不可能應付這個吸血鬼對工作上的索求,所以她搬來了她心愛的床墊、羽毛被,甚至是一些常看的書籍和熊寶寶玩偶,以便讓自己能以最舒服的方式住在儲藏室裡。
在幸福的抱著羽毛被沉入黑甜鄉數個小時後,突然一種奇怪的感覺攫住了她,好像有什麼人在搖她……她掙扎著推開不知名的手,欲回到深眠裡,但那惱人的手卻依舊不放過她的前臂。
“尹多恩!尹多恩!”
“唔……”她終於不甘願的睜開眼,看到敞亮的燈光下逼近的雪白俊臉,她頓時嚇得跳坐起身。“你……在這裡幹嘛?”
為什麼韓宇傑會蹲在她的床墊旁?而且現在到底幾點了?不是三更半夜嗎?
“你怎麼睡得跟豬一樣,叫都叫不醒!”韓宇傑抱怨,接著伸手握住她露在棉被外的手臂,拉起她,“快!跟我來一下!”
“等等,究竟要幹嘛啊?”尹多恩不甘不願的被他拉起身,她跟艙著腳步,幾乎是被韓宇傑給拖離儲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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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主旋律做好了,你聽一下。”他扔下一句話,就把穿著洋紅色熊寶寶睡衣、睡褲的她給拖到琴房。
百般無奈的站在平臺鋼琴旁,尹多恩一手爬梳著睡亂的長髮,一手捂著唇打呵欠;看著牆上的壁鐘指標指著四點二十,她心裡不禁哀嘆,為什麼她就是軟弱得無法對人說N0,才會在大半夜陪這個吸血鬼練琴,讓工作時間完全侵害了她的私人時間。
她賭氣的看了韓宇傑一眼,深夜對他似乎一點影響都沒有——他身上的裝束依舊整潔到沒有一絲零亂,唇角帶著一絲期待的笑意;坐到鋼琴前的他,就算被說是在做Live演出,也沒人會懷疑。
他微闔上眼,投入的按撫著琴鍵,優雅的旋律從他的指間流瀉而出,帶點爵士的味道,彷彿月夜下的假面舞會,人們彼此挑情、試探,卻又把所有的暖味隱藏在華麗的面具下……
“怎樣?”過了一會兒,韓宇傑把第一主旋律結束後,就像是討賞的小男孩,滿臉期待的望向她。
“好是好,但作為第一主旋律,感覺好像不夠大器。”她思索道。
“哪裡不夠大器?你們做的不就是時尚的音樂愛情劇嗎?難不成要乒乒乓乓得好像在演戰爭片一樣!”他的俊眉一挑,神情頓時險峻起來。
“我沒說要像戰爭片一樣,可總覺得這旋律聽起來太浮了,沒有作為主旋律的氣勢!我覺得這聽起來像是一個小小的舞會;但我們要做的是探討性別、探討愛情為何物,再更錯綜複雜、更帶點深度的東西。”她皺著眉,比手畫腳的企解釋。
“太浮了?你以為音樂聽起來比較輕快就是沒有深度嗎?”他提高聲調,深褐色的眸子像是要迸出火苗來似的。
這個無法接受他人意見的傢伙……尹多恩強忍著睡意,沒好氣的說:“所以,我當初就勸你做好了直接拿給我們導演聽嘛……有決定權的是我們導演,又不是我,你幹嘛非要問我的意見不可?”
“因為你們導演只要是我作的曲子,一句話都不會吭,就會讓我全透過,所以我才會問你嘛……”被她一抗議,韓宇傑的氣勢反而緩下來了,他不自在的摸摸鼻頭說。
“你怎麼知道?”他又沒把曲子拿給大胡聽過,尹多恩狐疑道。
“上次跟你們導演面談的時候,問起他對我專輯的看法,他把每張專輯都贊得天花亂墜的。”他不屑的說。
“我們導演是這種人嗎?呃……好像是……”尹多恩咋舌道,她不得不承認他們家大胡有時的確會愛得很盲目,只要某樣東西對了他的口味,他就會全盤接收。
但頓了一下,她又挺身為大胡辯解,“不過,你幹嘛這麼彆扭?你的曲子每一首我們導演都喜歡,這樣不是很好嗎?”
“哪裡好!”韓宇傑的眸中跳動著怒火,他也有他特別用心的作品跟自己也知道是濫竽充數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