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危險中。
她搜尋著身邊一切可以當作武器的東西,最終選擇了一根不長不短的木棍,帶著心中的慌亂,她深吸一口氣,決定衝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開了。
她的小身軀一陣,舉起木棍,做好殊死搏鬥的準備,此時,她心裡唯一想的就是,如果這次她能安然無恙,那麼她就把自己所有的想法都告訴姜俊宏,就算結果再殘忍,她會受傷,但她不想遺憾。
“你醒了。”
推門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張若晨這麼千里迢迢跑到這偏僻小山村尋找的人,姜俊宏的父親。
“伯父!”張若晨紅了眼眶,像是見到了自己的親人一般,立刻將木棍扔在地上。
“對不起,這裡都是在獄中的兄弟,平常這裡不怎麼來人,他們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迷暈了你,但他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他倒了一杯茶,讓張若晨到桌邊坐下,看著她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樣子,他關切的又加了一句,“還好吧?”
她微微點了點頭,拿起茶杯,驚魂未定的大口喝著水。
“你怎麼找到這的?”看著小丫頭受驚的樣子,他笑了笑。
他在獄中的時候就見過她,姜俊宏每次來探監時,警官們總會說這是他的妻子,但關於真實與否,他並不知道。
“我偷偷的看了您的出獄登記。”她的聲音越講越小。
“那麼說不是姜俊宏讓你來找我的。”他的眉輕輕的皺了起來,果然那小子就連出獄沒見到人,都不來找自己。
“他…還不知道。”她故意隱瞞了打電話給姜俊宏的事實,在電話裡他可是明確講清楚讓她別去找父親。
“你呀,就別替他講話了。”姜俊宏的父親擺了擺手,表示根本不相信,但眼睛卻垂下,隱約流露出一絲的心酸。
“伯父…”張若晨有些動容。
她也有父親,她能感受到父母對子女的愛,姜俊宏的父親一定也是的,感受到他的難過,她更堅定了要幫忙修復二人父子關係的念頭。
“你們結婚多久了?我怎麼都沒聽這小子講。”姜父看氣氛有些尷尬,遂立即轉移話題。
“啊?結婚?”張若晨的臉,幾乎是在一瞬間,就紅的不像話了,跟姜俊宏結婚,光是這個念頭出現在腦袋裡,就足夠她羞到鑽進洞裡了,“我們沒有…結婚。”
姜父歪著頭,繼續帶著疑問看著張若晨。
“是這樣的,是因為一次誤會,我成為了唯一知道您的存在的人,於是俊宏每次探監都會叫我陪他去。”她解釋道。
“你喜歡那小子吧。”他的語氣平淡,說的是陳述句。
“伯父你說什麼啊,我只是…”果真,張若晨開始慌亂的解釋,但到最後,看著姜父銳利的眼神,她也妥協的承認,“是的,可是他並不喜歡我。”
張若晨說完最後一句話,雖然臉上笑容依舊,眼中卻透著落寞,單戀,是世界上最幸福最悲哀的愛戀。
“不見得。”姜父看了她一眼,撂下一句話便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
張若晨見狀,也不安的站了起來。
姜父嘆了一口氣,轉身對她說,“走吧,我送你回去,今天下午還有一趟班車回市區。”
“伯父,你難道不想知道自己的兒子過著怎樣的生活嗎?”就這麼走了,張若晨還有點不甘心,畢竟是冒著危險才見到的人,就這麼走,一切不就白費了嗎?
“他不就是演演戲,上上電視。”
“如果伯父真的是這樣認為,那麼就大錯特錯了!”張若晨有些激動,聲音也不自覺的提高了些,“誰都可以不瞭解姜俊宏付出的努力,可是您不可以啊。”
姜父被小丫頭瞬間提高的音調嚇住了,他愣在原地,若有所思。
“伯父,我知道路,可以自己走。”張若晨從包中摸出自己的名片,“您想好了聯絡我,我帶您去看看…俊宏的世界。”
將小卡片塞進姜父的手裡,張若晨轉身跑走。
姜俊宏的父親抓著手中的名片,看著跑遠的身影,欣慰一笑,那一張對著自己說出那些話的臉,是一張堅毅的臉,帶著對姜俊宏無盡的關心。
他沒有那個小姑娘想的那麼恨自己的兒子,雖然在探監的時候屢次跟他吵了起來,雖然他說了一些傷人的話,都改變不了血濃於水。
那麼多年了,對於自己兒子的恨,早就隨著時間慢慢的溶解了,當年是他自己貪圖名利,違背了公正,怎麼能怪他的舉報毀了自己的人生,這麼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