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人事部辦事速度也迅速了吧,也可能是自己剛好趕上了這一批?陳汐對於這件事沒有想得太多,便立即動身前往郵件上說的公司地址。
不是高峰,陳汐搭上車很快就到了目的地,這家公司的規模不大,位於寫字樓的低層區域,只是一般的會計事務所,平常幫小公司代代賬,利潤並不多,但很穩定,而陳汐最看中的是它的地理位置——位於市中心,離公寓不遠。
面試進行的順利,這場面試就跟其他普通人的面試無異,面試官也沒特別在意娛樂新聞裡的她,讓她回去等通知,於是陳汐心情大好,中午約了張若晨出來吃飯。
“若晨,到哪了?”眼看著過了飯點,在約定好的飯店坐了一會兒,左等右等張若晨都沒出現,陳汐實在是餓的等不住了,便打電話催了起來。
電話那頭的話讓陳汐有些沮喪,“陳汐,對不起,我今天突然加了一場戲,可能去不了了,你自己吃吧。”
“啊,這樣啊,那沒事,你去忙吧。”掛下電話,陳汐就點了餐。
而這頭同樣掛下電話的張若晨,卻輕輕嘆了口氣,她正無奈的看向身邊的姜俊宏。
雖說是演員,但就現實生活中來說,說謊這種事她做起來還真不順手啊,尤其是對自己的好朋友,要不是陳汐對張若晨百般的信任,這謊倒是很容易就識破了。
“謝謝你,沒有告訴她。”姜俊宏有些尷尬,有些抱歉打擾了她們姐妹的飯局。
“沒事啦,今天你這事比較重要。”張若晨小手輕輕拍在姜俊宏的肩上,以示安慰。
姜俊宏一怔,側目看著那隻手,轉而對上張若晨的視線,內心有些被觸動。
他不是不知道這個小丫頭喜歡自己,可是他從來就只把她當好朋友,她總是陪在自己的身邊,給予安慰,他不知道自己最終會不會被感動,至少現在他不確定了。
看看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再想到自己偷偷喜歡著的陳汐,姜俊宏抬手扶了扶額頭,開動了車子。
郊區的建築十分稀少,只有遠遠的路那頭有幾幢散亂的矮樓,高高的牆隔絕了一切。
最後一次了,姜俊宏站在A市監獄的門口,看著黃銅色牌子上的幾個字,突然覺到沒來由的一陣放鬆,從前為了遮掩,他都會變裝來探監,今天他墨鏡帽子什麼都沒帶。
十二年了,他在牢裡還有個親人這個秘密,一直讓他抬不起頭,雖然從來沒有人知道,可他心裡有愧,當年,就是年幼的他將自己的父親送了進來,讓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也恨了他十二年。
轉眼間,父親就要出獄了,他的心情變化萬千,最終還是找來了唯一知情的張若晨陪他一同前來,說白了,他還是沒有做好準備,面對那個對自己充滿恨意的男人。
在等候室坐了一會兒,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講,也許是太安靜了,也許是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久,有一位穿戴整齊的警官走了進來,對著姜俊宏說,“姜先生,今早您父親已經離開了。”
“離開了?”疑惑的跟張若晨對視了一眼,姜俊宏有些意外。
按說在A市,姜俊宏的父親唯一的親人就是他,他還能投靠誰,怎麼可能一人離開?
再轉念一想,他閉了閉眼睛,怕是他還沒原諒自己吧,所以一個人離開了。
隱忍住爆發的情緒,姜俊宏低下頭沉默了片刻,然後伸手揮了揮,示意張若晨跟他回去,她因為突如其來的低氣壓不敢說話,只得乖乖的跟在後面,低垂的眼眉流轉,像是在想著些什麼事。
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待,剛上車,姜俊宏就準備發動車子,張若晨卻突然解開安全帶,快速的跑下了車,“我去廁所,馬上就回來。”
姜俊宏不會想到她哪是去上廁所,原來是去打聽姜父的行蹤,不過,心裡有事的他也顧不上想這些了。
不一會兒,張若晨回來了,跑回座位上,關車門,繫好安全帶,整個動作連貫流暢,等她坐定了,才將視線投向姜俊宏。
有些人是因為很瘦才顯的臉很有稜角,而姜俊宏有著健壯的身材,五官卻也不缺乏硬朗,看著他一言不發的緊緊抿住嘴唇,像是在忍受什麼劇痛一般的,張若晨有些不知所措,睜著大眼睛就這麼盯著主駕駛座上的姜俊宏。
“我先送你回去吧。”像是察覺到有人在看著自己,姜俊宏回過神來,發動車子離開了監獄大門。
一向多話的張若晨,一路上什麼話都沒說,她在刑滿手續上,看見姜俊宏的父親是判了十二年的刑,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