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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西。”

聞姜有些警惕:“什麼?”

辛靈犀:“日用品。等徐來過些日子過生日的時候,你再送回來。”

聞姜已經猜到辛靈犀口中所謂的日用品是什麼。

果然,電話斷掉不過兩分多鐘,她的手機收到了一條資訊。

是店家發的閃電發貨通知,短訊裡還附帶著該商品的廣告詞:薄,不可怕;鼓開來,才可怕。(這是dls真實廣告詞,節操等諸事問它,我發誓我是清新系)

聞姜一向能自控的臉色,一時有些複雜。

**

傍晚聞姜沒有其餘安排。

那日從甘甜老家回n市趕錄《啟示錄》,在機場接到林溪聲的電話提及他的母親程靜書想要同她見面,聞姜還記得。

她致電程靜書,兩人約好見面,地點就選在程靜書僻靜的住所。

程靜書寡居,住在她工作的n市圖書館後的一座小院裡。

放在舊年月裡,林溪聲算是庶出。

程靜書未曾同林父林淙婚配,大學時代一段擦槍走火卻因門第等一系列問題沒有下文的愛情之後,林淙另娶,但程靜書沒有他嫁。

林溪聲近成年時才回林家認祖歸宗,林淙另有一子一女,都比林溪聲年幼。

嫁入林家這幾年,聞姜同林家人接觸不多,林溪聲的生母程靜書,是她最為熟悉的林溪聲的親人。

程靜書從來不吝嗇於展露自己對聞姜的喜愛,見她,聞姜略感壓力。

可身為長輩的程靜書想要同她碰面,她也無法冷情回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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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姜帶了束滿天星給程靜書。

見面之後,程靜書先是嘆了會兒氣,而後向聞姜道歉:“聞聞,對不起。我沒有培養好他,感情方面我和他父親,都沒有給他樹立好的榜樣。他想要新開始,至少該在單身時才有資格。我很意外,我不知道這幾年,溪聲已經變得這樣不負責任。”

聞姜搖頭:“人各有志,正常。”

聞姜輕描淡寫,程靜書仍舊覺得過不去:“他這幾個月過得也不算好,別恨他。”

聞姜輕笑了下,話裡沒摻雜任何情緒,面對程靜書,她不會色急聲厲:“靜姨,沒人結婚是為了離婚,他和我,都不特殊,我去恨什麼?恨需要力氣,最近工作很多,沒空幹這個,等我閒著再考慮考慮。”

程靜書也對她彎了下眉眼:“你是好孩子,可有恩報恩,有仇也要報仇,雖然是我自己的兒子,但我知道沒得偏袒,錯在他。我也知道你性子烈,又獨立太久,忘了怎麼去倚靠人。但是聞聞,女人有時候,該服軟依靠男人。我們什麼都能做,要他們幹什麼呢?”

聞姜笑笑。

她聽過這個道理不止一次,可她總希望自己不是攀附於誰的凌霄花,而是根紮在大地上的能夠和伴侶共享霧靄霓虹,共擔風雨、霹靂的木棉樹。

可她現在知道,木棉樹也許更喜歡依偎在他枝頭的能讓他有被崇拜的感覺的鳥兒。

她知道問題在哪裡。

可她功力不夠,已經讓自己努力長成一棵嶙峋耐磨的樹,再不能變成有羽毛的怕風吹雨打的鳥。

程靜書又繼續說:“他耽誤了你,以後帶著離異兩個字,同樣的處境,女人總是比男人要劣勢一點。”

聞姜沒附和,只說:“單身的人沒必要比戀愛中的人卑微,沒有離異過的人,也不會比離異過的人更高貴。靜姨,您不用擔心我。我一直活得挺坦蕩的。以後我總會遇到像山、像樹、像海一樣堅實可靠或者像雨、像風一樣有力量的胸懷廣闊的男人,別人留下的那些凌亂的、不堪的痕跡,他一來就能輕易替我抹去,讓我得以重來。遇不到,我就不再嫁了,自己過也沒什麼怕的。一無所有的人怕孤獨終老,我有錢,有地位,有朋友,能自食其力,外貌還算出眾,還在不斷成長強大,我為什麼要怕?”

程靜書眼底波光湧動,她一生獨居,可她沒有眼前年輕的聞姜這樣無畏。

她是怕再也遇不到比林淙更好的,才不去開始。

隨著聞姜的話,程靜書腦海中的記憶也在不斷閃回。

她想起近三年前,兒子林溪聲殺青之後趕來見她,對她說:“媽,我可能喜歡上一個人。如果我夠幸運,將來會帶她回來見你。”

程靜書那時告訴林溪聲:“喜歡很淺,愛了再帶來見我也不遲。”

林溪聲那時說:“不淺,是想娶回家那種喜歡。”

這段記憶翻出來,程靜書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