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姜沒再廢話:“你找個藉口問問,告訴我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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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珂從聞姜十七歲,出道後第二年帶她到現在。
聞姜沒說清楚,可南珂嗅覺敏銳。
這世上沒有聞姜覺得不爽還會費精力打聽的人,對於那種人,聞姜一向不放在眼裡。
二十三歲,是很容易動心的年紀。
但也是公司不允許戀愛的年紀。
即便未來有,適合聞姜的,應該是對她事業有助力的人。
南珂提前鋪墊:“我不一定能問到什麼,圈裡的外形出眾的男男女女我多少有印象,可這一個……沒有。”
她沒告訴聞姜從段橋那裡已經聽到的關於那個男人的隻言片語。
既然沒有發展過,從現在起斬斷,會很容易。
問不到什麼,是最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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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姜沒在片場逗留,阿kay開車載她回公寓。
已經逼近凌晨一點,整座城市大半已經陷入沉睡。
走到市中交通便利的樞紐地帶,聞姜趕阿kay下車回家,自己接了方向盤。
沒有徑直開回公寓,聞姜繞到城中一家聞名的私房菜館。
很多次夜裡收工,她都會前來光顧。
將車停在長巷口,聞姜戴好眼鏡,兜好長t的連帽,將錢包往長t口袋一塞,下車往菜館走。
走近菜館時,有幾個少年推搡著經過,甚至還有人撞到她。
她想教育下對方走路看路,又覺得沒意思,多此一舉。
聞姜沒廢話,只加快腳步邁入菜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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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館是間小院。
門前懸著一盞燈,打亮門匾。
一進門的隔斷是木製的屏風,半透,能夠看到內裡一些人影在走動。
伸進大廳的廊道細長幽深,黃光從掛在廊壁上的復古燈罩內漏下來,沒有冷意,倒顯得暖。
她進大廳無人的偏角落座,只點了幾個小菜和清粥。
這裡消費不低,隱蔽,時間又晚,客人不多。
聞姜垂首喝粥,沒過多久,突然聽到一聲貓叫。
她以為是幻聽,可沒過幾秒,突然又一聲“喵”入耳。
貓叫引起聞姜的注意,她抬頭。
不遠處廳內的地板上,有一隻肥胖的布偶貓,打著個扎眼的黑色蝴蝶結,大搖大擺地往前走。
聞姜見過街邊遛狗的,倒是第一回見餐館遛貓的。
聞姜擱下瓷勺,很快,貓主人閃身也進了大廳。
遛貓?貓在前,人在後,說貓遛人也行。
看清貓主人那張不近人情的臉後……聞姜倒吸一口氣。
從八點拍到十二點,收了工還巧遇。
什麼鬼?
很好。這人的貓都成功的引起了她的注意。
一貓一人在聞姜前面的桌椅落座。
人和她相對而坐,隔著兩張桌子,兩把凳子。
貓背對她站在凳子上,沒閒著,一直搖尾巴。
貓能帶進菜館來?聞姜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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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寒點菜的時候,下意識地往不遠處聞姜那桌上掃了一眼。
卸了妝的她和適才在片場濃妝重彩的那個她不同,但辨別不難。
他闔上選單,示意侍應生:“一樣的。”
聞姜聞言眉鎖的更深。
陸時寒視野內的一貓一人,此刻表情出奇的相似。
餐館的木製餐桌面積小且窄,陸時寒手臂長,他隔桌探過去,摸布偶貓的腦袋,說:“小狗,別擰眉。”
距離太近,聞姜聽得一清二楚。
他對著貓說狗,明顯意有所指。
她忍。
聞姜繼續垂首,拿起瓷勺開工,又聽到他說:“過會兒注意吃相。”
聞姜抬首,陸時寒又在摸貓的頭,依舊是對著貓說。
她將瓷勺擱置在菜碟上,瓷器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陸時寒抬眸。
聞姜“呵”了聲:“我們很熟?我想幹什麼需要先生你指手畫腳?”
她語氣不善,陸時寒回視四周,除了他,沒有別的能被稱為“先生”的人。
他撈起布偶貓,平淡淡地解釋:“這貓的名字叫小狗。我在同他說話。”
養只貓叫狗……神經病。
公眾場合下不斷對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