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珂唇都變僵硬了。
《舊人》這片名這麼大威力?烏鴉嘴靈驗了一樣……
婚變這麼重要的事聞姜這魂淡都不提前報備,可南珂此刻也沒有罵她的打算。
接下來的話啟齒有些難,但南珂還是得問:“還能過下去?”
聞姜笑了下,答得乾脆:“不能。寧舍不湊合。”
南珂鬆了口氣:“好樣的。別難過,早死早超生。林溪聲這垃圾,老子遲早踩死他。”
聞姜扯了下唇:“我怎麼覺得你是在變相罵我瞎呢?”
南珂在那端捏緊手機殼:“我只是後悔當時在你決定嫁的時候沒制止地更堅決一點。為了讓你爸爸在生前見到你嫁人就嫁給感動你的人,這操蛋的婚姻,不該現在見鬼,當時就該去死。”
聞姜表態:“有道理。我那會兒渾,不懂事兒,現在長大了。”
這話聽著自嘲和揶揄皆有。
南珂頭皮被辦公室響鈴不絕的電話震得發麻,她準備掛電話:“還貧?!見面再說,掛了,記住即便有媒體鑽空子碰面了,也別表態,先別發聲。”
聞姜頓了下,“嗯”了一聲,而後告訴南珂:“有件事跟你打聲招呼。”
南珂:“說。”
聞姜沒繞彎:“東京那照片估計是很早前被拍到的,只是現在才發出來。”
“你怎麼知道?”南珂順口一問。
聞姜嘆了口氣:“我想說的另外一件事就是這個。之前拍得那部動作片演特工不是練了幾手嗎?昨晚他人送我跟前兒來,就在本地,不在東京。他回來取東西。為了最乾脆直接地、簡單地解決問題,我沒動口,略微……動了下手。”
聞姜用詞很含蓄,南珂吸了口氣:“略微到什麼程度?我可能會見到影后聞姜當街揮棒打人,現場見血、場面可怖的新聞?”
聞姜笑了下:“我那麼善良,能幹出這事兒?沒那麼嚴重,就是蹭了他一下。提前打招呼,以免有人將索要醫藥費的單據寄到公司去,殺你個措手不及。”
南珂:……
都有要醫藥費的可能了,還不嚴重?
南珂轉念一想,又後知後覺聞姜是在逗她一笑。
聞姜從不是拖泥帶水的人,且驕傲,她不會做讓她自己有失風度同時難堪的事。
***
掛掉南珂的電話,聞姜從一旁的置物盒裡掏出一個無邊框眼鏡掛在臉上。
視線之內的甘甜變得清晰起來。
“有話想說?”聞姜問她。
甘甜擺手:“沒有,真沒有。”
聞姜沒強求,拽開化妝間的布簾準備換裝,同時說:“想說就說,不想說就別臉上掛滿你迫不及待想說些什麼的表情。”
甘甜有些遲疑,語調不穩真得問出來:“聞姐,你和林哥,真得完了嗎?”
聞姜抬臂換上自己的薄線衫:“沒聽過合久必分?你就當又看了次《三國演義》。”
甘甜:“……”
這怎麼能一樣?!!!!!還讓不讓她相信愛情了!!!!
聞姜似是會讀心術,啐她:“這就不信了不是證明你從沒信過這東西嗎?指望看著別人天長地久去相信愛情最好辦,回家看你爸媽,你爺爺奶奶。再不濟還有煙和打火機,碗和筷子……都在相親相愛,從古至今。”
甘甜:“……”
***
這一晚他們穿越狗仔的重重封鎖離開片場之後,最終沒有去公司。
南珂焦頭爛額,公司周圍都是等待探聽訊息的娛記,安排他們先回家避風頭。
同林溪聲的婚房聞姜不想回,回了她為了拍戲方便,在城北買的一套高層大平層。
小區封閉性好,門禁嚴,也能免受叨擾。
甘甜沒進門,在樓下即隨車離開。
聞姜枯坐公寓室內,沒再看社交平臺上的那些爭論。
謾罵聲她倒不怕,她不想見的是所謂的“同情”。
她躺在落地窗前的軟榻上。
一窗之隔的樓下,是倒映著一輪彎月的緩流江水。
一窗之隔的夜空,正閃爍著靜寂的繁星點點。
一切和昨天都一樣,除了她被頂到了風口浪尖上。
年初,她僅剩的親人爸爸聞臣病故。
聞臣一死,她孑然一身,不會有人在此刻婚變訊息爆出時過問她為什麼,以及她好不好。
朋友也不多,跨界演員之前初入樂壇時結